“阳哥?柱子?你们怎么……”振丰看着从另一辆车上跳下来的陈阳几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震惊中带着慌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陈阳快步上前,脸色凝重,三言两语解释了巧遇和跟来的原因。原来几人晚上出去吃完饭,本想着去找振丰,刚到了振丰家楼下,就看到他们开着车往外走,陈阳还以为振丰他们要出去玩,就在后面跟着。
陈阳看看振丰,“振丰哥,我本想着给你个惊喜,你这.....给我来个惊吓!”
随即压低声音急问:“丰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还动枪了?我刚才好像还听到爆炸声?”
振丰看了一眼四周惊魂未定的小弟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更多警笛声,知道瞒不住了,语速极快地将王伟利潜回、小波发现、自己擅自行动以及刚刚发生的枪战、警察中弹等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最后,振丰咬着牙道:“……阳哥,不是我不听方队的,是王伟利这杂种太狠,不能留!我……”
陈阳、柱子、秦浩峰、劳衫四人听完,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袭警!杀人!爆炸!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能处理的范畴!
“丰哥,不行,这事太大了!”糖豆脸色发白,声音都变了调,“这是警察的事,你不能再掺和了!等方队上来吧!你这现在上去,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万一再……”
话还没说完,刺耳的刹车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雪亮的探照灯、战术手电的光柱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方大海带着人如同神兵天降,迅速控制了各个路口和制高点,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每一个可疑方位。
威严的喝令声中,方大海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振丰。
方大海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根本不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几步冲到振丰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抬起穿着厚重作战靴的脚,用尽全力,狠狠一脚踹在振丰的胸口!
“砰!”振丰毫无防备,被这含怒一脚踹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倒退好几步,撞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才停下来,脸色煞白,胸口剧痛,几乎喘不上气。
“振丰!我x你祖宗!!”方大海手指几乎戳到振丰的鼻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老子在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
“谁他妈让你擅自行动的?咱俩怎么说的?”
“啊?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两条人命!我的同事!活生生的两条命,就因为你他妈的自作主张,打草惊蛇!现在生死不明!”
方大海的怒吼如同雷霆,在寂静的雪夜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振丰和他手下小弟的心上。
振丰捂着胸口,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方大海那因愤怒和痛心而扭曲的脸,再想想远处那两名生死不知的警察,一股冰冷的悔意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大海哥!大海哥!冷静点!”陈阳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还要继续发作的方大海,“这事有误会!我们……”
“陈阳?”方大海猛地转头,看到陈阳,更是火冒三丈,他以为振丰把陈阳拉来当挡箭牌或助力,回头冲着振丰又是一通怒骂,“振丰!你他妈还敢把我妹夫扯进来?”
“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扒了你的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性质?!”
陈阳用力拦住方大海,语速飞快地解释:“大海哥,你误会了!不是丰哥叫我们来的!”
“我们是来林源县收旧物件的,买卖没谈成才耽搁了,晚上听到外面乱哄哄才出来看看,谁知道碰上这事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大海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陈阳,又看看一脸无辜的柱子和劳衫,以及脸色苍白的糖豆,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点,但担忧和烦躁更甚。他来不及细究陈阳话里的真假,现在每一秒都关乎追捕和战友的生死!
“队长!两名受伤同事情况危急,需要立即送医!”一名队员跑过来急促报告。
方大海心如刀绞,他强压着情绪,转头对振丰厉声道:“振丰!你和你的人,现在!立刻!马上!把受伤的同志送去医院!用最快的速度!”
“这是你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又指着陈阳,“陈阳,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儿!趁现在乱,赶紧走!”
说着,方大海凑近了振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再不走,一会谁都走不了!别让我难做!”
说完,他不再看他们,对着通讯器吼道:“追!目标往村后跑了!绝不能让他们进山,跟我上!”
方大海带着大队人马,如同黑色的洪流,朝着小波指示的方向——村后那片通往小黑山的开阔地——猛扑过去。
振丰看着方大海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远处倒在血泊中的警察,一咬牙:“刀疤!带人,快!把受伤的警察同志抬上车,送医院!快!”
刀疤应了一声,刚要招呼小弟动手,自己却也要跟着振丰向方大海的方向冲。
“丰哥!”陈阳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拉住振丰的胳膊,低吼道,“你疯了吗?还往上冲?!你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指了指振丰还下意识握着的五四式手枪,“方大海现在顾不上你,是因为追王伟利要紧!”
“等事情稍微平息,你这持枪、参与枪战、还跟袭警杀警的悍匪搅在一起,你浑身是嘴说得清吗?”
“趁现在赶紧走!把家伙处理掉!人撤回去!”
柱子也上前一步,沉声道:“丰哥,阳哥说得对。现在走,还能说是‘见义勇为’‘协助送医’,再掺和下去,性质就变了。”
振丰满脸挣扎和不甘:“可是……王伟利万一跑了……”
“跑不了!”陈阳斩钉截铁,“我大舅哥亲自上去了,那么多特警,王伟利除非插翅膀!你和刀疤先带人撤,我和柱子、劳衫留下,我们不是道上的人,目标小,去给你打听消息,一有结果马上告诉你!”
“让糖豆带着你们,先撤下去!”
振丰看着陈阳坚定的眼神,知道陈阳说的是对的。他咬了咬牙,将手枪塞给刀疤:“处理干净!”
陈阳转头向糖豆说:“糖豆,你带路,路上小心点,多留个心眼”
秦浩峰虽然心里也打鼓,但知道轻重,用力点头:“明白!”
振丰和刀疤不再犹豫,迅速指挥小弟们,小心翼翼地将两名重伤的警察抬上他们的车,此时也顾不得暴露车辆了,风驰电掣般朝着县城医院方向驶去,同时命令其他小弟立即分散撤离,处理掉所有武器。
陈阳看着他们离开,深吸一口气,对柱子和劳衫说:“走,咱们跟上去看看,小心点,别靠太近。”
柱子默默从车里拿出一根甩棍别在腰后,劳衫则检查了一下他随身那个从不离身的工具包。三人借着夜色和地形的掩护,远远吊在警方大队人马的侧后方,朝着村后那片被称为“大地”的开阔场地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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