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卡尔的合作邀请，凉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如果她真想让虚空降临，何必还费力研究应对虚空的终极武器时空基因。
凉冰从死歌书院出来脸色就没好看过，她刚升级神体的好心情被卡尔搅合得不太美妙。
卡尔说时间不多了。
她现在就缺时间。
蔷薇没有恢复巅峰，凯莎还没有复活，恶魔的基因进化也没开始，如果再给她十年……
不，还来得及！
凉冰想起最后的依仗时空引擎，它是太空校长的杰作，停留在大时钟外面，就算蔷薇无法发挥它的高维时空封锁，还有月季！
卡尔绝不知道月季的存在。
不然他的所有举动就不会只针对蔷薇，甚至毫无顾忌的使用大时钟封印她，也不会迫不及待的让虚空降临。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人能阻止他。
月季是连大时钟也无法演算的存在。
远古的神一直在指引着她，指引她找到蔷薇，并在暗中推动发展，凉冰可以肯定的是，太空校长的目的和她一样。
他们同样都希望已知宇宙能有美好的未来，不会像神河一样被高维文明悄无声息的消灭。
想到这里，凉冰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她知道卡尔的虚空降临的计划不会成功，因为月季不会让他得逞。
所以她现在可以继续安心发展，如今天使三王已经摒弃前嫌，重新合作应对危机，她们当初能创造奇迹，现在照样可以。
凉冰迅速退出时空原子形态，从暗位面重新返回恶魔一号的实验室，鹤熙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哟，还知道回来呢？”
鹤熙不耐地的啧道，她的时间很宝贵，硬生生坐等三天，她可不惯着凉冰。
“凯莎呢？”
凉冰没跟她置气，转头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凯莎的神圣原子，她还打算商量下如何实施复活计划。
“凯莎去见她那不争气的学生了。”
鹤熙对凯莎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她的本体也是神圣形态，已知宇宙的任何事都瞒不过她。
“那我猜凯莎的脸会被彦给气绿了。”
凉冰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她早就看天使彦那个浪蹄子不顺眼了，现在变成丧家之犬被恶魔俘虏，凯莎那家伙肯定很不爽。
当然，这都是她的恶意揣测，此时凯莎是神圣原子形态，想要看见情绪起伏几乎不可能。
一条银白色的长裙出现在暗色调的房间显得格外突兀，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泛着说不出的神圣光辉。
“凯莎女王，我……”
天使彦对凯莎的到来感到无比惊喜，可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失望，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曾为身边人，现为阶下囚。
她辜负了凯莎女王的期望，心里虽然渴望却也明白自己无法奢求站在女王的羽翼之下。
“彦，你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点。”
凯莎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她的声音仿佛不染纤尘，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垂怜陷入迷途的孩子。
“老师，对不起，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天使彦沮丧的低着头，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在凯莎的面前，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甚至委屈得想大哭一场。
凯莎知道她经历的一切，挫折是成为王的开始，败在凉冰的手里也怨不得她。
斗了这么多年，她深知凉冰有多狡猾。
任何人小看她都会吃大亏，更何况是向来看不起凉冰的彦，似乎在她眼里，凉冰好像只会气急败坏，说点难听的脏话。
可那也得看是在谁的面前，在凯莎这边，绝对的实力压制得住任何阴谋。
而如果让凉冰也有同样的实力，凯莎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压制她。
不过她现在有了新的弱点，否则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鹤熙帮凉冰升级第五代神体。
彦看似拉拢了银河之力，却还是把握不了战局的关键点，凉冰只需稍微认真，就能把这些小辈玩弄于股掌之间。
“彦，你学的还不够多，你跟在凉冰的身边，直到你学会什么叫王的智慧。”
凯莎解开彦的天使基因锁，还看了不远处的天使冷一眼，却没有带她们离开这里的意思。
智慧？
彦忽然想起凉冰的名号是天启王，代表的正是天使文明的最高智慧。
凯莎女王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老师，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打定主意要跟着凉冰，学习一下怎么当个全宇宙最心机的女人，不对，女王。
此时凉冰总感觉背后有人在叨叨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正打算骂两句碧池解气，就被旁边的人打断施法。
“华烨去了死歌书院那边，他刚升级成第五代幻体，不是完全体，但有点棘手。”
鹤熙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她在这里等凉冰回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听到这消息，凉冰心里顿时有底了，肯定是华烨那死王八在背后说她坏话。
“华烨我有办法对付，他不足为虑。”
她有自信打爆幻体华烨，这一切都来源于自身强大的实力。
没想到以往最怂的凉冰现在这么勇了。
“这几天你去哪了？”
鹤熙试探性地问道，她总感觉事情隐隐超出掌控，神圣之躯的本体无法感应到凉冰的踪迹，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随便逛逛呗，顺便试用一下能力。”
凉冰含糊不清地糊弄过去，心里却开始重新评估自己的实力。
第五代神体，比不死之躯中还要不死。
拥有部分时空基因序列，解算神体再重组不成问题，甚至能随意转换纬度形态。
最重要的是，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领域。
凉冰略加思索，便觉得自己又行了。
鹤熙能知道主物质世界的发展，却不知晓她在暗位面发生的一切，所以不是完全的全知全能。
也就是说，她可以去暗位面搞点小动作，如果有机会的话，争取把大时钟的权限给弄到手。
凉冰心里偷偷打着小算盘，卡尔那孙子她有办法对付，但她知道鹤熙和凯莎不会让她得到大时钟。
要知道时空蔷薇加上小时钟就有那么强的威力了，如果再配合大时钟，那杀伤力比烈阳的恒星驱动技术还要可怕。
想像一下，一万颗恒星突然出现在你的老家爆炸，星团都炸没，就问你怕不怕？
她们信任凉冰的前提是事情不超过掌控，当初被背叛过一次，如今又怎么可能没半点防备。
不过感情这事谁又说得准，凉冰之所以做这准备反而是担心自己被她们背刺，毕竟自己两万年来的经历早就让她认清现实。
有杀器不用和没法用杀器是两码事。
也许再过几万年，天使依旧不会放过恶魔，除非其中一方的意识形态胜出，确立新的宇宙秩序，否则双方的战争永不休止。
就算这都是后话，凉冰习惯未雨绸缪。
她信奉弱肉强食的真理，没有强大的实力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也没有半点安全感。
凉冰不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被凯莎杀死，又或者是被成长起来的银河之力杀死。
鹤熙和凯莎并不知道，有信念的天使比堕落的恶魔更加疯狂，或者说，从始至终，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凉冰。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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