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为我？”
锦梨点头：“是因为……”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
不是因为她住了嘴，而是因为她张着嘴，可话语却说不出口了。
她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银发，紫袍，冷如冰雪。
不是天道又是谁？
天道垂首看了她一眼：“锦梨，你在这里做什么？”
锦梨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
“她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可是被你打扰了。”对面的霜寒却压根不在意天道的出现。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她周身的气势一点一点腾升，周围的业火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迅速往四周散开。
等到霜寒完全站起来的时候，锦梨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说话了。
她震惊的看着霜寒。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竟然有神灵，强悍到可以打破天道的禁咒。
霜寒收起了慵懒随意的表情，目光冷厉的看了天道一眼，话却是对着锦梨来的：“你继续说。”
天道低声喝道：“霜寒！”
霜寒冷笑：“怎么，我都在这众神墓地了，再忤逆一次天道，你还能把我镇压到什么地方不成？”
她看向锦梨，再次开口：“你继续说。”
锦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着身边的天道。
这种紧张的时候，她还在忍不住想：为什么她要面临这样的场面？
她真的只是一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咸鱼而已啊！
可这事儿原本就是自己挑起来的，她也没想过能瞒得过天道爸爸，只是没有想到，天道爸爸竟然出现得这样快而已。
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说都说了一半了，还能收回去不成。
她抬起头，不敢去看身边天道的表情，快速说道：“当年霜寒前辈您一剑斩杀天道，法则大怒，要让您……”
她又卡住了。
锦梨：“……”
这次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表情，就看到了一道剑光。
锦梨睁大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霜寒剑主最叫人惊艳的时候，就是她拔剑的时候。
雪亮如霜的寒光，斩裂了众神渊灰霾的天空，也粉碎了一切禁咒。
霜寒和天道之间，出现了一道深不可见的裂缝。
“栩。”霜寒手上还握着剑，冰冷的剑尖的对着天道，喊出了那个已经数万年不曾有人提起过的名字。
天道默然与她对视。
“你很清楚我的脾气。”霜寒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一声，“都到这一步了，遮掩的住吗？你能洗得掉我的记忆吗？”
如果不是时间和场景不对，锦梨甚至有点想为这位前辈鼓掌叫好。
太刚了！
她第一次，见到对着天道，都能这么刚的神明。
真的帅。
天道看了她许久，最终，垂下眼眸，往后退了一步。
他妥协了，侧头看向锦梨。
锦梨：“……”
为什么看我？
天道爸爸你为什么看我？
我有点害怕。
“既然她想听，你便说吧。”天道说道。
两双属于大佬的眼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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