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老板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你的老朋友沈牧啊。”
钱昆听愣了，等回过神来，忍住心头怒火，冷笑道：“沈老板你好啊，这事是你干的吧？昨天去砸我场子的也是你吧？呵呵，我早该猜到的。”
“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尽一个好市民应尽的义务。”电话那端，沈牧一本正经。
“姓沈的，钱某人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那是踩着无数对手爬上来的。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钱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便是一连串的污言秽语，把沈牧全家都问候了一个遍。
可发泄归发泄，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几个手机号码都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尤其是这个，那是专门用来联系上层人物的，沈牧是怎么拿到手的？
难道，四方集团内部，甚至是自己身边，有内奸？
就在他绞尽脑汁琢磨的同时，众生集团总部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沈老板已经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让水军们下午放一段删节版的视频出去，并作个预告，说还有高清无码的完整版。”
“老板，外面有位先生，说是您的学生，想要马上见您。”一个水灵灵的俏秘书敲门报道，质量可比钱昆那边的高多了。
“让他进来。”沈牧收起手机前，又给赵少艾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准备好稿子后，先传给自己过过目。
赵子龙风风火火进来，扫一眼这豪华的办公室便笑道：“嗬！老师，您这办公室可比我们部队首长的还气派！”
“别您您您的，别不别扭？坐吧，我请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沈牧问道。
赵子龙伸手探进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笑道：“真让老师猜着了，那两个货果然有问题，证据都在这信封里。”
沈牧打开信封，看了看里头的照片，赞道：“不愧是特种精英，这办事效率警察都比不了。”
“跟老师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赵子龙竟谦虚起来。“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好几个朋友一起办的。他们一听说是帮老师办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问我什么时候再请你出去聚聚，要跟你讨教讨教呢。”
他这话绝不是吹揍，当天在铁血俱乐部，沈牧牛刀小试，就已经震惊了喃京的军二代们。听说赵子龙拜师成功，好些人都动了心思。
“呵呵，那你告诉他们，等我忙完这段，亲自请他们吃饭。吃完了饭，再来场渗透对抗。”沈牧笑道。
赵子龙一听来了精神，要知道，自从拜师以后，沈牧还没教过他什么东西。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老师这是在继续考验自己。而自己，也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能够得到老师完全的信任！
沈牧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随口道：“等我得空，你也抽出时间来。”
“是！”赵子龙大喜过望，竟起身立正，敬了一个军礼。
“收起来，这什么地方？敬什么军礼？”沈牧佯怒道。“你是个闲不住的，去吧，我这儿也还有事。”
“那，老师我先走了，有什么跑腿打杂的事你尽管吩咐！”赵子龙说完，把椅子扶正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沈牧笑了，笑容中带着些许欣慰。
在很多人，甚至一些敌人眼里，沈牧总是笑容真诚，眼神清澈，仿佛人畜无害。但只有那些已经长眠地下的人才知道，那笑容和眼神后面，隐藏的是冷酷和恐怖……
诸小智的艳照门像病毒一样在互联网上疯狂传播，尤其是当天下午，一段删节版的视频发布之后，直接引发了一场网络狂欢。
各大论坛、社区、贴吧以及无数网友都发出同样的呐喊：求完整版！
当然，网友只是看个热闹，而专业人士则试图通过这些图片和视频，探究它们背后的故事。
一场针对喃京四方集团的舆论风暴，正在成形。
沈牧适时的让喃京传奇记者赵少艾，再爆出了一条猛料。
就如同上次针对众生集团一样，赵少艾依然选择在网络发布四方集团的负面报道。只是比起上一集，他这次的爆料更加翔实和具体。
比如四方集团雇佣社会闲散人员，威胁殴打钉子户……
比如一个举报四方集团下属企业违法经营的工人离奇死亡……
极具感染力的文字，再配上那血淋淋的图片，瞬间引爆了喃京本地的舆论！民众很自然的就将诸小智的艳照和这次爆料联系起来，然后得出结论：这不像是假的。
眼看事情愈演愈烈，四方集团公关部动手了。
网络上很快出现不同的声音，他们质疑针对四方集团的爆料是别有用心的。试想，众生集团的丑闻才发生多久？这么快就烧到它的对手四方集团头上了？这也太巧了吧？
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众生集团狗急跳墙，企图报复！
然而老百姓并不买账，因为，爆料的是赵少艾，喃京传奇记者。他一贯为民请命，仗义执言，在喃京下层民众中拥有极强的号召力。
所以，老百姓坚持认为，这是赵记者在与喃京黑恶势力作斗争！管你是众生还是四方！
两天之内，舆情沸腾，四方集团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媒体人、法学界、公众人物，还有无数的网友都在呼吁官方严查此事！
这种群情激愤的现象，在不久前的众生集团丑闻事件中，是没有的。
原因很简单，上次针对众生集团的爆料，大多是炒冷饭，缺乏吸引眼球的爆点。而这一次，由广大网友喜闻乐见的艳照打头，继而爆出种种黑幕，一切都顺理成章，以至于不用官方调查，大部分人就已经坚信，四方集团，才是喃京真正的黑恶势力！
面对各种媒体的声讨，钱昆有些慌了。
舆论你可以不当回事，但股价你总不能不管吧？连续两天跌停，合作项目告吹，下属融资公司大门前，要求提现退款的百姓排起了长龙，甚至要警方来维持秩序……
不久前众生集团所经历的一切，四方集团正感同身受，而且，更加痛苦！
钱昆没有坐以待毙，他决定，模仿沈牧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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