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战，宁红漪越战越是吃力，身上汗水与伤痕交织在一起，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莫缺看出，此女在剑道之上，确实有几分天赋，且她为修剑道，可不顾生死，追着莫缺到了第二重天，剑心也算不凡。
只是这片天地那些大势力之人，都过于看重传承之力的加持，反而自身所修被看得较轻。
“嗡！”
突然间，莫缺发现，他剑体中的现在剑和未来剑，于此时又强大了一分。
“看来，传剑道于他人，对我的众生剑也会有所影响。”
他一下明白过来。
过去无可改变，未来仍能影响。
他的众生剑道，本就是通过影响现在与后世之人，所凝聚而成的剑。
所以当他传剑于人，当世剑修受他剑道影响的人越多，他的现在剑威力就越强。
同理，当世被他影响的剑修越多，对后世的剑道影响，也就越大。
“众生剑，是连无岸天天道都视为变数，存在于规则之外的至尊法，我若要继续精进此道，看来也十分有必要，传剑于世！”
他若有所思，原本指导宁红漪只是为了应对她的请求，但现在看来，传剑道于世人，也同样很有必要。
否则他的众生剑道，将止步于当前境界。
“不要怕！”
想通之后，莫缺开口道：“在这第二重天，你和他都处在一个境界，只要你的剑足够强，便没什么好怕的！”
宁红漪闻言，大受鼓舞。
是啊，对方虽是万年不遇的天才，但在试炼之地，双方都处在同样的境界，哪怕是那几位名传天地的强者来了，也不过处在第四境，有何可惧？
她心境一改，剑心亦随之而变，寒莲剑诀的威力，竟隐隐增长了几分。
“就凭你，也想挑战我？”张五言怒道：“今日我便让你看一看，萤火与皓月之间的区别！”
他动了怒，五灵之力再祭一灵，金灵之力与火灵之力齐出，两者都是拥有强大的战力的五行之力。
“铛铛铛铛！”
金灵之力，摧枯拉朽，可将触到的一切轻易切割，或是粉碎。
另一边，火灵之力透着极高的温度，化为一个火焰巨人，所到之处，万物成灰。
“前辈，我……坚持不住了！”宁红漪压力大增，气喘吁吁，一头长发都已被汗水打湿。
“水克火！”莫缺道：“你的剑中有阴寒之力，属阴，亦蕴含部分水道之力，按理可以应对他的火灵之力！”
他淡淡道：“你记住，修剑便是修心，若你未战先怯，这一世都胜不了他！”
似乎是受到了鼓舞，宁红漪咬咬牙，寒莲剑诀的威能竟又长了几分。
她万千剑影，每把剑都如以寒冰凝成，剑出之时，虚空中如有朵朵莲花绽放，透着别样的美感。
“蝼蚁！”
两种五灵之力，仍是胜不了一个宁红漪，让张五灵的怒火愈发旺盛。
他再祭一道灵力，金灵、火灵、土灵三者齐出。
土灵之力化为一座大山，沉重不已，向着宁红漪轰杀而来。
“噗！”
这一回，宁红漪再也坚持不住，被土灵之力震得倒飞而出，口吐鲜血。
“晚辈不是他的对手，让前辈失望了！”她挣扎起身，满脸愧色。
虽然对方是万年不遇的天才，但五灵之力只出其三，便让她完全无法招架。
“尚可。”莫缺点点头，“以后，你只要少用些先人之力，先壮大自身之剑，实力自会更进一步。”
“是！”宁红漪点头。
“蝼蚁，都给我死！”张五言却不打算收手，怒吼之间，金灵火灵土灵三灵之力，继续飞来。
金灵之力化为一道金光，火灵之力是个火焰巨人，土行之力，则为一座大山。
“退下吧，我也想看看，这五灵之力，是什么东西！”莫缺对这种无岸天中不存在的东西极有兴趣，说话之间，迈步上前。
宁红漪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激动之色。
因为她终于又可以看见莫缺出手，感受莫缺剑道中的强大。
“唰！”
莫缺只祭出了一把剑，以武道真气为基，所化之剑金光灿灿，且只有手指大小，悬于身前。
虽然只是一把小剑，但宁红漪却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剑气疯狂运转，似乎只是感受到莫缺的剑意，便令她体内的剑气无法抑制。
“轰！”
最先到来的金灵之力，它坚硬无比，虽为气态，却如最坚硬的金属，且锋利无比，可切开空间。
“去！”
莫缺轻语，祭出手中那把小剑。
金色的小剑破空而去，与金灵之力正面交锋。
在宁红漪震惊的目光中，那把小剑如切豆腐一般，轻易将金灵之力，一分为二。
“这……”宁红漪震惊不已，她之前刚和张五言交手，深知这金灵之力何其坚硬与强大。
她之前所有剑气，都被这金灵之力轻易震碎，但在莫缺面前，这东西却似乎无比脆弱。
“轰！”
火灵之力紧随而来，火焰巨人所到之处，大地一片焦黑，一切皆成灰烬。
莫缺仍是一剑，金色的小剑轻轻划过，那火焰巨人便是轰然倒下，身上的火焰，也瞬间熄灭。
“轰！”
最后到来的是土灵之力，那座大山轰然变大，沉重万钧，猛然镇向莫缺。
莫缺仍是一剑。
一剑过后，那座大山轰然粉碎，化为无数碎片，四散而出。
“这……就是前辈所说的，自身之剑！”宁红漪目瞪口呆。
她此时彻底明白了莫缺先前那一番话，只要自身之剑足够强，哪怕没有先人之力加持，也可以斩断一切！
“你……究竟是什么人？”张五言此刻也意识到了莫缺的强大，沉声道：“就算是叶无花在此，也不可能轻易破去我五灵之力！”
莫缺此刻，却无心回答，而是观察着那五灵之力。
他发现五灵之力，本质仍是五行，只是似乎诞生了部分灵智，就像修成妖道的花草树木一般，不仅变得更加强大，且能够无限成长。
此道若是修到足够强，未必不能称尊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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