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财说想起怎么治来了，一屋子都不说话，都看着魏财。
张斌对推着便携救护床过来的医护人员，摆摆手。
魏财拱手，说：“不劳各位了，请回吧，救护车的油钱我出！”
张斌说：“我们既然来了，不能见死不救，来了就归我们管，你起开，我们要把人抬上救护车，那里有设备。”
张斌是来救驾的，要不不来，来了就得给路平挽回面子，一进屋就感觉气氛有些紧张。
“爷爷，爷爷，小东子来了，让小东子看看！”魏震东喊着，扑向魏友善。
魏友善不见好转。
奇怪的是也不见严重。
按道理，秧气一出，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不见好转，也不见严重，这是一个好的兆头，其结果人死不了，方法对了，稍加整治，人就会醒过来。
路平开始慢慢地隔空诊脉，诊得的结果依然是绝脉。
中医真的很难，郝师傅教的太少了，再学三年估计也学不完，不知师傅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
路平在心里喊：“师傅啊，郝有成师傅，徒弟遇到这种情况该咋办？”
魏财看着张斌，说：“西医大夫，你看清楚了，这里躺着的人是我爸，我是他的儿子，120电话是我打的没错，我现在不用了，我有权利选择医生来治，我选择了我，你的团队请回吧！”
张斌摇着头说：“你这人太不讲理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子，这叫见死不救，撤！”
路平手一挥，对张斌礼貌地说：“这么多人来了，不能白跑一趟，把他拉走，一会让小东子过去结账！”
路平的话刚说完，魏财那边脖子疼，“哎吆吆”叫着倒地，一口痰卡住了嗓子眼，改为了鼻孔出气。
张斌和同来的医护人员，愣着不动。
魏震东感到父亲倒地，赶紧移身过来，摸脉，扒开眼睛一瞧，喊：“急诊急诊。”
张斌说：“魏大公子，我和你说清楚了，我们可谁都没碰你爸，是你爸自己倒地的，免得日后粘包。”
魏震东点头答应着：“哎哎，不会，不会。”
医生护士上手，把魏财抬上了便携救护床，推起就走，魏震东后面紧跟。
路平说：“你爸没事，你不用去，我怕他在这里捣乱，先让他避一下，很快他就会回来，先救治你爷爷要紧，不过，事后别忘了去医院交急诊费，拿我的卡去结。”
魏震东一听，师傅有医令，不再跟随，扭转身回来。
路平把看热闹的老爸老妈撵了出去，让她们看好诊所的门，有别的病人来，先招待一下，不能直接进诊所。
路平见老爸老妈出去，走到诊所门前，推手关门。
路平先看一眼魏老爷子，再看一眼魏震东，走向中间位置，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在了椅子上。
路平闭眼，默念狼师傅得罪了，他想独自开启狼牙神针，只要能救活老中医，他什么都愿意。
路平感到耳鸣、头疼、脑仁疼，爆裂的疼。
路平咬牙，咬的牙床都在颤抖，突然，耳旁传来一个声音：“好吧，只要你的徒弟愿意，可以拿他的命来换！”
路平猛睁双眼，看向眼前的两位徒弟，为难地摇摇头。
路平处处能遇到难题，这狼师傅，关键时候总是说不清楚，你留那么一句半句的干嘛？
路平不知道，狼师傅也有难言之隐，这个留在以后解答。
路平实在是难以判断，拿徒弟的命来换，两位都是徒弟，拿哪一个？
在路平的心目中自然是魏友善自己的命，用自己的命，换自己的命，合理。
如果他儿子说的准的话，魏友善一百零二岁，减去十岁，活到九十二岁。
减去十年还能活十年，既划算又合理。
路平拿定主意，心里说着对，起身，又坐下来。
路平坐下，举拳头敲自己的脑门，恨自己太笨，连话都听不明白，狼师傅的话没重点不重点的，哪句都很重要。
“只要你徒弟愿意……”
说的明白无误，现在能愿意，知道愿意的，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不是昏迷的魏友善，答案只有一个。
路平看着魏震东，说：“我是叫你徒弟呢，还是叫你魏震东呢？”
魏震东看着路平，回答：“叫徒弟，师傅，万人面前拜过师的！”
路平说：“好，徒弟，你也看到了，现在为师有一件相当难办的事，你愿意帮助吗？”
魏震东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一直担心，师傅知道他的秘密，一直不敢露他身上的狼牙磨针。
魏震东心虚地答：“这……师傅有话请讲，只要徒弟办到了，徒弟愿意。”
路平没有直接问，把话题绕开了，说：“屋里没别人，先和你说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听完了不要往外传，记住，更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是师徒关系，说给你也是自然，我要看到你表态？”
魏震东后背发麻，想好了，师傅要指出来，他就拿出来，献给师傅，师傅要是怪罪，他也是在遵循郝师傅的命令，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始终没露、没用，秘密地带在身上，秘密地藏着呢。
魏震东点头，对师傅表态，深深地点了两下头，就感觉后背有人拍了他一巴掌，如果他回头可以看到，一定是一个铁烙铁的巴掌印。
魏震东想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也不是来不及，是必须要听师傅的故事，因为他猛然想起，后来证实，郝有成已死，那么那天的郝有成……
路平看出了徒弟的状态，似有难言之隐，但头已经点完，这件事关系到魏老爷子的生死，又不得不说。
路平正了正身子，说：“我第一次遇到看生死急病，要坐下来讲故事的诊法，没有一位医生会这么做，因为我还在学习，到如今我有两位师傅，一位是郝有成郝师傅，一位是狼师傅，郝师傅大家都认识，都见过，这狼师傅，我隐约见了一次，在我面前，它去找过郝师傅，后来搏斗中见过，太分神，记忆不清……”
路平的话没有说完，魏震东“梆啋”一声，磕了一个响头，说：“师傅别说了，徒弟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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