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栀轻咳一声，心想，幸好你不是男人！
时间差不多，凉栀要下楼了。
虽然姜紫彤说在楼下等她，但总不能真的让人家领导等吧。
齐瑶道：“我也要下楼，跟你一块！”
“对了，你是跟客户直接在目的地会和吗？你知道姜紫彤要去哪个饭店？”
齐瑶道：“当然，我下午出去半个多小时，你以为我干嘛的？当然是打听地点的。不过既然是我请吃饭，肯定是我接人家，哪有在目的地会和的。”
齐瑶说她会开琳儿的车去接。
齐瑶说完，还叹了口气，说：“干我们这行的，真的需要有辆车，而且还不能是太差的车，因为你每次去见客户，客户在看到你人之前，是先看到你的车，你开车的品味，直接可能决定接下来客户对你的印象……琳儿的那辆MINI，别看个头不大，四十多万呢。这都不算太好的车，只能说稍微有点档次的。”
凉栀点头，这点她也是有同感的。
“所以我每次去见一些比较重要的客户吧，都会跟琳儿借车，琳儿很义气，每次都借给我，如果她自己需要用，会跟公司借车……恩，她的职位，其如果是那种再大点的公司，都该给配车的。”
两人到了楼下，姜紫彤还没下来。
齐瑶道：：“我先行一步，毕竟还要接客户，你到了地点给我发个消息，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具体包厢。”
凉栀应下，说好。
凉栀大概在楼下等了三分钟不到，姜紫彤下来了。
和她一起下来的还有苏悦，两人边走边聊，但却在看到她时，止住了对话。
苏悦带着钟晓简，从她身边经过时，招呼都不打，当然凉栀也不甚在意。
苏悦走后，姜紫彤对凉栀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凉栀点头，大致看了下，这次除了她，还有三个人一道。
应该真的是应酬吧，她想。
准备了两辆车，凉栀毫无意外的跟姜紫彤一辆车。
车子启动，姜紫彤问：“跟我去应酬，是不是打电话给他了？”
那个他，是谁，凉栀明白。
但姜紫彤这么问什么意思，取笑吗？
凉栀道：“姜小姐，这是我个人私事，应该没必要告诉你吧。”
姜紫彤笑：“的确没必要告诉我，我就是好奇，随便说说罢了。”
“不过……”她顿了下，说：“不过少卿今天应该很忙的，有个对ULE来说挺重要的客户来了，知道为什么重要吗？当年ULE改组，将主要精力都放在建筑行业，收到了不少反对的声音，ULE对外拉投资，敢来支持的企业和投资商也寥寥无几，眼看着ULE几乎要改组失败了，没想到却有港商投资人突然入资，这才让ULE成功且快速的转型……”
凉栀眯眼：“你怎么知道？”
姜紫彤道：“我当然知道，说起他的学生时代，我当然参与的没有你多，但论起他毕业之后的事情，我了解的肯定是比你多的！”
……凉栀沉了沉声。
她觉得姜紫彤故意的。
姜紫彤又说：“其实那时候有反对的声音也是正常的，U:E的前身顾氏，主要从事文化产业和房地产，真正的建筑方面占比很小，少卿他是建筑设计师行业，一上任就要加大建筑方面的比重，几乎要将整个公司变成一个建筑公司，这怎么可能让别人信服？
别人都觉得他一个建筑师，那里懂得经商？可是顾叔叔大儿子顾峥当了兵，能够接手他公司的人，也只有少卿。
反对的声音很多，甚至包括他的好兄弟，都劝他要一步步的来，他不愿，他要一步到底……”
姜紫彤笑了下：“一步到底，这男人到底是多狂妄啊，这世上哪有可以一步到底的事儿？但是偏偏，他成功了，偏偏，他成了S市建筑行业的大佬，少卿，是真的很优秀，很迷人，也很好，你说对不对？”
凉栀皱着眉，没说话。
顾少卿的确很好，特别好。
这话不需要姜紫彤告诉她，她自己心里都清清楚楚。
只是，他当时那么坚持建筑行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因为放弃建筑设计师的梦想，不甘心？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姜紫彤看凉栀不说话，笑了下：“凉栀，你听了后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我听到后只觉得很心痛，说不出的心痛。
我必须要承认，少卿是真的很喜欢你，你离开，他为了找到你的确做了许多事，但是盛凉栀，他在做这些事时，你又在干什么呢？你离开五年，有想过他吗？有记得他吗？有那么一时一刻的时间，念过他吗？
应该没有吧！
呵！这就是我心疼他的地方，也是我觉得不公平的地方。
五年，你躲到了世界的另外一个角落，完全不知道别人为你付出了什么，而当你回来了，他欣喜若狂的用自己的深情打动你，你自然而然的接受，可是，凭什么呢？
盛凉栀，你凭什么呢？
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做！
你凭什么？！
但你可知，这世界上也许有别人，为了得到顾少卿，背后做了许多事，努力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去留学，做许多不想做的事情，让自己各方面都变得优秀，生怕自己有一丁点的不好让别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可即使这样，即使她做了那么多，准备了那么多年，却还是输给了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你。
我的确不喜欢你，甚至恨你，但是盛凉栀，你又觉得我恨你有错吗？都说付出就有回报，你的付出呢？你没有，但你却抢走了别人付出本可以得到的那部分……你真的很可恶，真的，特别可恶！”
凉栀拧着眉，她是明白了。
所谓的找她去应酬，真实的目的并不是应酬。
是知道强来了没用，开始用软的。
姜紫彤的确是个高手，这一番话，说的她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她的确愧对顾少卿，欠了他太多……
但……
她沉了口气，说：“姜小姐，所以……你是觉得，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报吗？”
“当然！付出了如果得不到回报，那所谓的付出，又有什么意义？”
“既然如此，那林先生呢？他为你付出的，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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