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91章神无毗桥开始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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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轰轰掉落。
“卡卡西！”那道他看不见的灵魂突然出现了光彩，熟悉的面孔占据了卡卡西的全部视线。
银色的长发马尾在半空中一甩，他瞬身过来，想要将他推出去。
可身体实体化的同时，手脚开始化作星星！手没了，脚同样开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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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奇怪的文字浮现，卡卡西伸出手，想要抓住在他眼前消逝的身影：“爸爸——”
“卡卡西！”带土回身想拉走被砸在地上的卡卡西时，却被对方用力推开，卡卡西对着无人的空中喊老爸。
下一秒，只有巨大的岩石落下！
滚滚的烟尘腾起！
带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眼睛刺痛，不知道是血液还是眼泪从眼角哗啦啦流下。
“卡，卡，卡卡西……”他的声音无比颤抖，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什么。
带土站起来，想要推开那个压住卡卡西的巨大岩石，可即便是拼尽全力。
也不见石头有丝毫的动静。
“算了，带土，我已经要死了。”卡卡西很平静，甚至有些兴奋，虽然同时也有些不舍。
可心里还是去见爸爸的兴奋居多。
爸爸就那样消失了，不知道会不会连灵魂都不在了……应该不会的吧。
等他死了，肯定就可以找到爸爸了。
他还没有跟他说……跟他说……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让你的眼睛受伤了……我只会说些大话……”
宇智波带土跪在地上，红色的眼泪一滴滴掉落在地，他感觉眼睛像是要被人挖掉一样疼痛。
无尽的后悔充斥他的心间。
憎恨与愤懑占据他的脑海。
带土的声音让他艰难的睁开眼……不过已经睁不了了，左眼被划伤，右眼被石头砸中了。
“笨蛋吊车尾……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优秀的忍者啊。”
他扯了下嘴角，扬起些许笑意，“谢谢你，带土。”
“谢谢你说白牙是英雄，谢谢你说同伴最重要，我……”他断断续续说起离别的话语。
“谢谢你让我明白爸爸的选择，理解他……”
“我要去找爸爸了，很高兴这次去不是带着埋怨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啊，跟爸爸一起，我会很高兴的。”
“再见了，带土，琳。”
“不，卡卡西！等等！带着我的眼睛走吧！”不知怎么的，带土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他看着卡卡西裸露在外，被划伤的那只眼睛。
只觉得遗憾与痛苦，如果卡卡西可以带着他的眼睛一起去净土就好了。
那样的话，卡卡西就不会迷路了吧。
他用哭腔笑着说：“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送你祝贺你成为上忍的礼物。”
“但是带土……”
“接受吧。”带土用力抓着卡卡西的左手，几乎要攥出痕迹来：“求你了。”
“……好。”
最终，银发少年带着一只写轮眼被落石埋葬。
……
三战结束，神无毗桥的任务之后，宇智波带土打响了他的名声，神威带土。
让人可惜的是，他只有一只写轮眼。
宇智波家的人不知道有多么懊悔，居然把万花筒送给了一个外族人！还是一个死人！
宇智波带土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可宇智波带土却没有丝毫后悔，只是日复一日站在慰灵碑前，沉默垂着头。
或许是在担心卡卡西有没有迷路，有没有找到他的爸爸吧。
……
“琳，带土没事吗？”同期们拉着琳出来散步，远远就看到带土带了秋刀鱼就往慰灵碑走去了。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他与以往那个开朗活泼的吊车尾完全成了两个人。
他不再迟到，不再当吊车尾，不再天天嚷嚷着要当火影，露出的单只眼里总有着化不开的阴郁。
偶尔看人的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成了个典型的宇智波。
野原琳扬起苦涩的笑容，“我也不知道……”
别说是带土，她也无法接受卡卡西死亡这件事。
“他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很像是卡卡西啊。”凯挠挠头，语气同样失落。
他还想找卡卡西比试来着，可是战争结束后，就听到卡卡西的死讯。
不过过一段时间就缓过来了，人死了，他们却还是要继续活着的。
就算再悲伤再难过，也要继续往前走。
只有带土，仿佛一直被困在神无毗桥那里了。
一举一动都多了卡卡西的影子。
同期们叹气，谁也没办法了，只能等着时间这种魔法能够慢慢疗愈某些深刻伤口。
……
时间倒转，回到神无毗桥刚刚结束没多久的时候。
卡卡西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片漆黑，试探着喊：“爸爸？你在吗？”
“睁开你的左眼。”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卡卡西下意识照做，睁开左眼后，视野变得好奇怪……
“爸爸？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老了？”拄着拐杖，一头白发野草似的四处散乱，跟以前打理的很好的马尾辫完全不同！
“你还要拄拐杖！在净土也能变老吗？”
臭老爸居然变成一副老态龙钟的佝偻模样了，难怪先前不肯让他见到！是怕他嫌弃吗？
但是他不会嫌弃臭老爸的啦……
老人一脸无语的模样：“我不是你爸爸，这里也不是净土。”
空气猛然安静了一瞬。
少年在这漫长的几分钟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骤然出现麻木的空洞。
左眼眶里那只猩红眼珠子上的漆黑勾玉缓缓旋转，最终出现诡异的镰刀图案。
老人没有牙齿的嘴轻轻扬起，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事情跟他计划中的天差地别，带回来的不是个宇智波族人。
可到底有只写轮眼，还是万花筒写轮眼。
不用再做些什么就能轻松得到的万花筒，不错不错……
现在再换人也会打草惊蛇，算了，将就一下吧，就算不是宇智波族人。
拥有一只不会出现排异反应的万花筒，也足够用了。
接下里就是……
“这里不是净土吗？”少年像是要哭了一样，眼睛有些湿润。
“你想见到你爸爸吗？会让你见到的，不过还是想着怎么活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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