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吴璟轩！”程一鹤试着提醒道。
“在程一鹤还没出现在我眼前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过他。
不过……后来程一鹤那个讨厌鬼出现后，我就再也不喜欢他了。”
程一鹤唇角微勾，总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一把扛起越冉，往浴室走去。
柳絮一进门便见到越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发呆。
越冉与他相依相伴了二十几年，忽然有天出嫁了，他的确一时难以适应。
“爸，怎么还没睡？”柳絮换了拖鞋，放了包，坐在他爸旁边的沙发上。
“越冉出嫁了，我还有些不适应，睡不着。
而且天都黑了你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在这儿坐着等你回家。”
柳絮的肚子不是很显怀，而且平时她穿着宽松，他爸一个大男人，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觉得今晚是个摊牌的好时机。
“爸，别舍不得了，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爸不是舍不得，爸是担心，你没去婚礼现场，所以你不知道婚礼现场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
冉冉今天从一米多高的台子上摔下来，幸亏人没什么事儿。”
“从台子上摔下来？这怎么可能？好好儿的，怎么会从台子上摔下来？她没事儿吧？”柳絮一脸震惊。
“她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惹得你干着急，反正她也没什么大碍，我想着干脆回家再跟你说算了。”
“好好儿的她怎么会从台子上摔下来？
后面调查了吗？到底是什么情况？”
“本来程一鹤要调查的，不过被冉冉拦下了。
她说是因为她穿高跟鞋的缘故，怪不了别人。”
“这丫头，就是心地太过善良，她一定是怕连累那些底层的工作人员。
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对，就算是积福报吧。”
越尚微微摇了摇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有蹊跷？难道还有人故意为之不成？”
“今天管昔人出乎意料竟来到了婚礼现场，我觉得多少跟她脱不了干系。”
柳絮知道管昔人到婚礼现场去，否则她跟高逸尘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一点她倒不意外，可是让她深感意外的是管昔人竟敢在婚礼现场众目睽睽之下害人。
“爸，你难道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这样揣测？”
“没有，这只是一种直觉罢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意外，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知不知道，今天幸好冉冉命大，换做别人，估计就是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柳絮吓得脸色有些苍白，幸亏她妹妹怀的是假胎，如果是真的，怕是真的会当场流产，而且如果大出血还很容易危及大人的生命安全。
她无法想象今天要是站上台的是她会是什么后果，她更无法想象高逸尘竟会有这般心狠手辣的妈妈，往后的日子，她如今想都不敢想。
“幸亏她命大，说是婚纱厚重起到了缓冲作用。”
柳絮抚了抚心口，“哎呀，幸好幸好。幸亏菩萨保佑。”
这时越尚的目光落到柳絮的衣服上，觉得有些奇怪，“絮儿，你最近的穿衣风格怎么变化这么大？
怎么穿得如此宽松，而且我觉得你长胖了不少。
你看你那腰，感觉粗了好几圈。”
柳絮瞅着坦白的机会到了，不过千万不能说这个孩子是高逸尘的。
“爸，有个事儿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儿？”
“你先说你不会生气！”
“好，我不会生气。”
“你发誓你不会生气。”
越尚依着她，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不会生气。”
“我之前一直漂泊海外，尝够了孤单的滋味，所以我想要有亲人在身边陪伴。”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和你妹都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地陪在你身边。”
“不，你们不一样。
你看你，总会有老去的一天吧。
妹妹，妹妹她如今已经嫁人了，哪能陪我一辈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去医院做了人工受孕。”
“人工受孕？”越尚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嗯，人工受孕，现在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
“五个多月了！”幸好越尚心脏够好，否则早都吓出心脏病了，这不出声不出声的，一开口就是已怀孕五个多月。
“嗯，胎儿发育得很好，再过四个月你就要当外公了，你开不开心？”
“那孩子的父亲是……？”
“爸，这是人工受孕，孩子的父亲是保密的。
你放心，质量应该不差，听说很多博士生都会去捐那个的。
而且我出的价位高，医院不可能给我差的。”
越尚的大脑似乎还跟不上运转，什么人工受孕？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年纪轻轻的姑娘，该恋爱恋爱，该结婚结婚，该生娃生娃，一切都顺其自然，忽然间来个人工受孕干嘛！
“我说絮儿，你这么大个事儿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爸，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儿，你们只有获悉权，我现在只是告知你们。”
“你怎么能够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你以后还怎么活，别人又会怎么看你？”
“爸，你还是太传统了。
人工受孕在国外很流行的。
你一定要记住，只要我开心，我不会去在意任何人的看法，而且任何人的看法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给你丢脸？
如果你有这种想法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不不不，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爸更没有觉得你丢脸。
爸爸觉得你这个决定太过冲动了，这可能跟你长期待在国外，思想很开放有关。
爸爸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你说你以后有个孩子，还怎么嫁人？”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吗？
我经济独立能养活自己，我还靠男人干嘛！”
“絮儿，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能受什么刺激，我好得很！
好了，爸，你早点儿睡吧。明天一大早妹妹还要回门儿来看你呢。
早点儿休息，晚安。”柳絮坦白完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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