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吃饭了吗？” 他喝的有点多了，走路都有点歪歪倒倒的。
苏娇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身上除了酒气，还有一股好闻的淡淡薄荷味。
“宝贝，对不起啊，晚上临时有应酬，没能赶回来陪你吃晚饭。”
“我明天补偿你，明天我好好带你玩一天，或者我们把机票改签，我陪你在旧金山再玩个几天。”
感觉到她的僵硬，他知道她不太高兴，便柔声哄着她。
“应酬？是去安露那里应酬吗？”
“你这酒是跟她和她老公一起喝的？”
她推开他，转过身来眼神凌厉地瞪着他，声音也冷得厉害。
听到这个名字，宋岩浑身一僵，他怔怔地望着她。
嘴唇煽动几下，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见苏娇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顿了顿又问：“是宋煜轩告诉你的对不对？”
她冷笑一声，红肿的眼眸噙满了泪水。
眼皮控制不住颤抖个不停，泪水顺着眼角流到脸上。
见她满脸是泪地望着他，就像失去了全世界般无助。
他终是从那个名字中回过了神，伸出双手想抱住她：“宝贝，你想多了，我真的是在应酬。”
苏娇往后退了两步，拿出手机翻出她偷拍他的照片，把手机屏幕举到他面前。
照片上，他正痴痴地望着安露，贪婪地拿出手机想要记录她的脸。
“八点以前，你偷看了安露多久，我就在你身后站了多久。”
她咬着唇，抬头望了望天空，试图想把眼泪倒流回来。
那颤抖嘶哑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
见他脸色发僵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她又把安露那张浇花的侧面找出来凑到他眼前。
“白色的长裙，红色的指甲油，齐腰的黑色大波浪，上挑的猫眼妆。”
“我的侧脸和眼睛跟她很像对不对？”
“对着我的侧脸跟这双眼睛的时候，就特别温柔，这些温柔是给安露的是不是。”
她左手举着手机放在他眼前，右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满脸泪痕地瞪着他，凤眸里透着绝望跟伤心。
“我就说你宋岩为什么总是两副面孔，温柔的时候柔情似水，冷漠的时候又像一块冰。”
“原来，能得到你偶有的温柔都是沾了安露的光，因为我有那么几分跟她相似，所以你才会给我那么一点点温柔跟耐心。”
“而面对我只是苏娇的时候，你就冷漠无情，粗暴无比。”
“我曾经还以为你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有双重人格。”
她顿了顿，又冷笑一声自嘲道：“原来你不是双重人格，你是双标！”
“我只是她的替身，替身怎么配得到你的爱跟温柔呢？终究是我想多了是不是。”
“宝贝，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宋岩见到她这个样子，有点心疼。
他想抱她，但被她推开。
“那是怎样？宋岩。”
“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的微博跟他的微博我都翻完了。”
“你根本就不是来旧金山出差，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来看她。”
“因为得不到正主，爱而不得让你痛苦不堪。
所以你就带我这个替身来代替她，把你爱而不得的痛苦都发泄在我身上是吗？”
“这些天，你在床上一次比一次狠地折腾我，无非不就是太想她了，所以才情绪失控了吗？”
“宋岩，我是不是很可悲，我居然还天真地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当时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一个替身，怎么配得到你的喜欢呢？”
“还有，我让你在床上叫我的名字，是不是委屈你了，你的床上一定是想着她的是吗？”
“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吧？所以哪怕她早就嫁人了，你还是心甘情愿地为她守身如玉五年。
如果不是我上赶着爬上你的床，而且跟她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她情绪失控地冲着他一会哭一会笑，语无伦次地说出了挤压在心里一下午的委屈。
宋岩脸色发白地愣在原地，这么多年了，不管谁提到他的过去，提到安露。
他都习惯性地发蒙。
见他不言不语，一副被别人踩到痛脚的模样。
她失望地笑了笑：“宋岩，结束吧，我跟你之间。”
“先撩者贱，我承认最先开始是我先主动勾引你的。
也是我上赶着去给安露当替身的，所以这一切都不该怪你。”
“其实在泳池趴那一次我就知道了，你心里有人，也知道你把我当成了替身。”
“只是我不愿意服输，我以为我对你好，给你陪伴，就能捂热你的心。
时间久了，就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可我终究是低估了你对她的感情跟执念，在我看到你偷偷躲着看她几个小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辈子，你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我输了，宋岩，我认输了。”
她摇着头，嘴唇颤抖个不停，眼泪流进她的嘴里。
这味道又咸又苦，就像是她对他的爱一般。
只有苦和咸，不可能有甜。
“梁建国的事情，谢谢你出手帮我，我心甘情愿当替身陪你走一趟旧金山就算做我给你的答谢吧！”
“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她绝望地最后看了他一眼，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阿娇，你别走，你听我跟你解释，我……” 宋岩见她走了马上追过去，拉住她的手臂。
“你放开。” 她冷冷道。
“我不，我不能让你走，阿娇。” 他把她圈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是吗？” 她挑了挑眉，从他怀里挣脱，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
拿出手机翻到安露的微博，抬着下巴说：“不让我走是吗？那我马上在安露的微博下留言。
告诉她，你这些年都在偷窥她的生活。”
“还有告诉她，你找我当她的替身。
让我学着她的模样陪你上床，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你很恶心？”
她笑的一脸邪恶，脸色也变得扭曲，情绪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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