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翡准备晚上回去给刘德打个电话好好聊聊这事，旁边的阿弟这时候走了过来：“关哥，老板，第一块原石差不多了，你们要过来看看么？”
关翡站起身来，跟着阿弟来到切机面前。第一块切的是一块13公斤重的原石，蜡壳黄雾，皮壳感官很老，局部有松花表现，断口处打灯空度不错，水头一般，应该是个糯种的料子。
打开切机，阿弟单手扶住跟主体还有一点点粘连的盖子，轻轻一敲，盖子应声而落，露出一片白花花的玉肉。局部有三个指甲盖大的色团。
“白底青，不错。”关翡瞄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关翡对这个料子的期望就不算太高，莫湾基的底层黑乌沙的料子多出油清或者卯水，关翡最怕的就是灰油清，市场价值有些偏低。
从盖子上来看，另外两个色团的位置只够套一条手镯，同时将两个色团套上去，剩下带癣的那个色团处还能再出一条手镯，不过价值就要低上很多。
张灵打着手电，顺着一排切机的观察口看了一圈，在其中一台切机面前停了下来，按下了停止键。应该是这台机器里面的原石已经切割得差不多了。
“二爷过来，这个就是你最看重那个料子。”张灵站在切机面前招呼道。
张灵面前这台切机里面的额料子，算得上是一块典型的教科书式的莫湾基，重8公斤，沙皮紧密，打灯泛黄雾，皮壳开窗露出一条色蟒，颜色辣绿，关翡对这个料子抱有很大的期望。
来到切面前面，张灵掀开切机盖子，机器内飘出一股淡黄色油雾，等到油雾散去，张灵递了一把平口起子给关翡，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接住盖子，关翡则是将起子插进切口处轻轻一撬，整个盖子顿时脱落，掉在张灵手中。
张灵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抹布将切口处的油渍擦拭干净，中间一条一公分左右宽的色带倒是吃进去了，不过两边的玉肉是一片难看的灰褐色，还伴随着不少类似茶渍一般歪七扭八的裂纹。
“****”关翡忍不住爆了个粗口：“这么老的皮壳，居然切出来这种货色，真特么的无语。”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想开点，谁说皮壳老里面的额东西就一定好的，那还叫什么赌石，平常心，平常心。”张灵淡定的掏出烟来安慰道。
关翡摆了摆手，拒绝了张灵的烟，毕竟自己还在康复期，医生再三嘱咐让少抽点烟，前两天因为冯伦的事情抽了不少，现在肺部有些隐隐作痛。
“没事，再往下切一刀试试，万一只是雾层比较厚呢，再说了这个色蟒的位置挖出来也能做不少小东西，毕竟是满色，还是有价值的。”张灵以为关翡还在为这个料子切垮生闷气，出言安慰道。
“我现在是缺手镯，这些小东西你看着帮我处理吧，能做戒面的做戒面，先剥出来再说。”关翡点了点头说道。
张灵叫来阿弟，将盖子递给其吩咐将色带用水解取出来，阿弟点了点头，接过盖子就开始忙碌起来。
“不是还有这么多料子没切呢么？不要心急，明天你去姐告那边看看，只要有钱赚，何必在意原石是在骠国买的还是国内买的。”张灵建议道。
关翡倒是被张灵给点醒了，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于纠结了，自从去过骠国之后就几乎再也没有到早市上看过原石，总想着骠国的原石成本更低，但其实只要有利润，无非也就是自己多赚少赚的问题。
关翡点了点头：“有道理，明天一早我就去中介公司那边看看。”
“你是该去看看，现在吉茂里面的原石区也不差的，不能固步自封，多了解了解市场。”张灵笑着说道。
“阿灵哥，几天不见，你这说话都开始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了，怎么准备考研了？”关翡调侃道。
“没办法，跟你们这些文化人打交道，我不也得进步么？要不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很丢人的。”张灵得意的说道。
“锤子的文化人，有文化谁特么来玩赌石。”关翡不屑的摇了摇头，叮嘱张灵替自己把好关，就带着李星和郑粟先行离开了。
回到自己店里，关翡叫来梁以开，跟梁以开商量到：“明天一早咱们俩先去趟早市吧，毕竟今天这些料子也出不了多少手镯，看看去中介公司谈两个大料，把这段时间的货先补足了，回头等手上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去一趟骠国，骠国这条线还是不能断，毕竟咱们现在的需求越来越大了。”
梁以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同时也生出新的疑惑：“要不你还是把刘德给叫回来吧，咱们现在事情越来越多，光靠你自己一个人有些捉襟见肘，我现在看原石也就是个半吊子，你给我个明料我还能编出个子丑寅卯来，像你们这样选料我就无能为力了，或者你把李星培养出来？实在不行郑粟也行。”
关翡摇了摇头：“李星跟张岛张大师学的挺不错的，让他继续，咱们以后也需要自己的雕刻师，郑粟那边还不知道谭叔是怎么安排的，回头倒是能带他一起，说到底咱们还是却人啊，临时招募外人又不放心，而且能懂看料子的人家都自己做了，谁愿意给你打工，晚上我问问刘德什么想法吧，估计上次那事他自己也品出味来了，最近有些躲我。”
“行吧，都是头疼事，要不回头你问问谭叔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再给咱们送点？”梁以开问道。
“拉倒吧，咱们不能这么不要脸，还不知道胡根生那边要谭叔办些什么事呢。”关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拒绝了梁以开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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