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是相信实验数据的。”电话那边在谭明的引导下说明了一切情况。
谈话的内容也只和谭明有关，可楚沁何等聪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带着些犹豫开口。
“你们真的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可没这个闲心，而且这件事事关我女儿的幸福，他要是被拉去切片了，我女儿怎么办？”
柳智也清楚，哪怕自己不说，楚沁也能够联系到柳若馨身上，索性先发制人。
不过没什么卵用，楚沁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只是小明这样？还是若馨也是？”
柳智没有接话，谭明先前没有提起柳若馨，也是对她的保护，少一个人知道，她也就多一份安全。
不是说楚沁不可信，但这种事情……
谭明来这通电话，可能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和谭清河不是一个体系，但俩人也算是熟人，结合昨晚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不小。
“她和我不同，若馨只是记得很多，而我……有得必有失嘛。”
“我可能是特殊中的特殊了。”谭明犹豫一阵，然后向楚沁坦白。
楚沁略微吃惊，三百岁？超人什么的都不重要，三百岁？这真的有可能？
“那就这样吧，有事我们再联系你，老柳你先忙。”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楚沁就伸手挂掉了电话，随后她看向谭明。
“我还是那句话，在你和你老爸之间选，我会果断踹掉你老爸，老公没了可以再嫁。儿子没了，我情愿去死、”
“妈……”
楚沁的态度坚决，“别开口，我不管你和柳智是和我开玩笑，还是真的有这回事。”
“哪怕你真的有一天成了超人，那你还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掌控你，可你要是没经过我同意去做傻事，我……”
楚沁顿了顿，她不知道该怎么威胁自己的儿子。
“小明。”她的眼神逐渐和善，一只手伸向了谭明的头侧，“别怪我狠心，唯独只有你，我不希望你和清河一般。”
“可老爸他……”谭明还想挣扎一下。
“我很抱歉，你可能才下定决心，但我必须将其摧毁，你要是敢走，我就敢死给你看。”
谭明沉默了，父母的爱太过沉重，可带给他的则不是极致的压迫，而是说不清的温柔。
“我知道了。”
“这才乖嘛，你这一辈子，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又或者平平凡凡，我都会大力支持，可我不想让你成为你亲生父亲，还有清河一般的人物。”
“于国家而言，他们是英雄，哪怕默默无闻，但总有人知道他们的奉献，可对我们这个家来说，他们就是最不负责任的混蛋。”
“我的心很小，装不下整个天下，当年我放手了，你的妈妈也一样，可最后呢？生活优渥？让人羡慕？”
“可这是两条人命和内心的孤独换回来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不希望你……”
楚沁的眼睛逐渐湿润，鼻腔中的哭声逐渐压制不住，她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挤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我不希望你辜负你爱的人，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做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一次？”
“作为你的母亲，更作为一个女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不可能同意你去冒险。”
“孩子，为这个国家做奉献的方式很多，你要是想帮助清河，或许可以做些别的什么？”
“妈……”谭明低着头唤了一句。
“有点可笑，我也是刚刚下定了决心，还是那句话，儿子和老公，我要你这个儿子。”
她擦了擦那明显也不明显的眼泪，它们欲夺眶而出，可被楚沁死死的压制在了眼眶之中。
坚定的内心再次退缩，谭明像是个十分失败的人，有些失神的回了房间。
他或许需要静下心来，去学习，学习新思想，或者重温一下柳孝的人生。
不能再这样，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或许自己的母亲并非说不通？
他该长大了，是啊，他这才恍然，柳若馨说过，她等他长大。
她在等他真正爱上她，她也在等他长大。
望着天花板，谭明笑了笑，改变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一步登天？亦或者举步维艰？
他并不清楚，可在当下，他需要沉淀，无论是性格，还是知识。
“若馨，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下午回家的路上，一行人中的长辈王娜，很轻易的看出自己女儿的异常。
“担心饿着你的小老公？”王娜调笑一声，“放心吧，你楚姨还在家呢。”
跟在柳若馨身边的爱丽丝也十分的在意，她的眼睛可能不像王娜那般毒辣，但情感上的变化，她这个时刻在意柳若馨的人还是很轻易的有所察觉。
唯一的局外人可能就是谭诺诺了，不过她没有融入进去，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至少在王娜阿姨的面前，他只是谭明的妹妹，心仪他，想占有他，和以前不同，谭明明成长了。
至少不再和从前那般，现在的她，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
或许只有最后一句她做不到，前三句的话，可能也只有在谭明的面前会稍稍动容。
柳若馨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用任何手段掩饰心情，在关心且亲近她的人面前，一切都无济于事。
“没什么，就总感觉谭明有事想和我说，可他似乎也没有下定决心。”
柳若馨其实也说不准自己因为什么，第六感？还是心中的悸动？似乎有什么发生？直到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才逐渐褪去。
“关心则乱，既然他没有下定决心，那你就稍稍等等，亦或者开口去询问。”
“我和你说过，一个人的患得患失没什么用，沟通才是维系两人感情的基础。”
不知为什么，柳若馨的脑海中浮现出谭明那张贱贱的表情，“变态没什么不好，变态一点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永远火热。”
他的想法很奇特，画风有点愚蠢，可母亲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由的让她想到他。
后面王娜说了什么她没注意，反倒是谭诺诺在心中暗暗铭记，甚至在她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去学心理，或许这是她成功的途径？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终于，王娜那并不算长的开导说到结束，柳若馨听到了也唯有沟通二字。
“我知道了妈，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王娜也十分的满意，笑着说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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