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转眼来到了七月份,经过检方一系列的调查取证,时间已临近苏明玉案件开庭的日子。
这段时间,外部环境对叶晨而言,堪称“完美”。苏大强还在一看(第一看守所)里,为着那些理不清的烂账和即将到来的审判惶惶不可终日。
苏明玉也从二看升级到了一看,在铁窗内焦灼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同时还要应对众诚集团内部可能出现的切割。
而远在美国的苏明哲,在经历了那次自取其辱的电话后,似乎也彻底偃旗息鼓,忙着在失业的泥潭中挣扎,再无暇也无力来对叶晨指手画脚。
蒙志远则深陷舆论漩涡和董事会的内斗之中,为了稳住众诚的高层和自己的地位焦头烂额,短时间内根本抽不出手来针对叶晨进行更进一步的报复。
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空窗期,为叶晨提供了绝佳的操作环境。他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于自己的资本布局,将所有的智慧和精力都投入到这场无声却激烈的财富掠夺战中。
就在苏明玉案开庭前一周左右,叶晨看着自己数个分散账户上汇总起来的资金总额,即便是以他的心境,眼底也不由得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已经不是简单的翻倍可以形容的增长。
经过数月缜密而凶悍的操作,他最初投入的那笔抵押贷款,连同期间不断滚动产生的利润,已经累积成了一个足以让绝大多数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他的资金体量,实现了爆发性的、几何级的增长!这笔庞大的资本,已经不再是微不足道的火星,而是已然成型的熊熊烈火,具备了初步搅动风云的能力。
“差不多了……”叶晨轻轻呼出一口气,关掉了复杂的交易软件。
资本的原始积累,最艰难的第一步,他已经成功迈过。现在,他手握利刃,弹药充足。
苏明玉的案子,对他而言,是必须打赢的一仗,是彻底斩断过去懦弱形象、确立自身地位的标志性事件。
但同时,他也清楚,与蒙志远、与众诚集团的较量,归根结底还是资本的较量。法律战场上的胜利,只是序幕;真正的决战,将在更加残酷无情的资本市场上演。
他看了一眼日历,距离苏明玉开庭还有几天时间。
“是时候,开始关注一下众诚的股价了,也不知道他们上市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叶晨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叶晨之前利用舆论打压众诚,固然是为了给蒙志远制造麻烦,但潜意识里,也未尝不是在为自己后续的入场创造机会。如今,他手握重金,是时候考虑如何将这支“利箭”,精准地射向众诚集团的要害了。
不过,眼下首要的任务,还是先把苏明玉的案子彻底了结,让她为她曾经的傲慢和狠毒,付出应有的代价。
叶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眼神坚定而深邃。金融市场上的初战告捷,给了他更强的底气和更足的信心。
接下来,无论是法庭还是商界,他都已做好了全面迎战的准备。风暴,将继续席卷,而这一次,他将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掀起风暴的那只蝴蝶。
苏城中级人民法院,庄严肃穆。苏明玉涉嫌寻衅滋事、故意伤害及诬告陷害一案,终于迎来了开庭的日子。
旁听席上,稀稀拉拉坐了好些人。有得到消息的媒体记者,有众诚集团派来了解情况的法务人员,也有少数几个与苏家或案件相关的人员。
朱丽紧紧握着叶晨的手,坐在原告席后方,眼神里既有紧张,也有坚定。叶晨则面色平静,目光淡然地望着前方的审判席,仿佛今天的主角不是他。
被告席上,苏明玉穿着一身干净的便装,头发梳理得整齐,但眼底的乌青和略显憔悴的面容,还是暴露了她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抿紧的嘴唇和不时交叉摩挲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的目光偶尔会扫过原告席上的叶晨,神色复杂难明,有恨意,有审视,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
苏明玉的辩护律师彭海,穿着熨帖的西装,坐在她身旁。作为魔都竞天公诚律所的资深律师,彭海原本对这场官司是有一定信心的。
即便不能完全脱罪,他也有把握利用程序、证据以及苏明玉的“主观动机”(家庭矛盾)等因素进行辩护,最大程度地争取缓刑,避免当事人身陷囹圄。
然而,这份信心在几天前,当他得知本案原告叶晨聘请的代理律师时,就大打折扣,甚至蒙上了一层阴影。
叶晨聘请的,同样是来自魔都的一家顶尖红圈律所。而对方派出的主办律师,不是别人,正是他彭海在政法大学读研时的师兄——陈默。
陈默这个名字,在彭海的职业生涯中,堪称一道梦魇。这位师兄才华横溢,思维缜密,逻辑强悍,尤其擅长在看似铁证如山的案件中寻找突破口,或者将对手拖入他擅长的节奏中进行绞杀。
彭海刚独立执业时接的几个颇有挑战性的案子,好死不死都碰上了这位师兄作为对方代理,结果无一例外,均以败诉告终。那几次惨痛的经历,差点让他怀疑人生,也让他对这位师兄产生了近乎本能的敬畏。
“怎么会是他……”彭海心中哀叹,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下来。他知道,有陈默出手,这场官司的难度系数将呈几何级数上升。
开庭前,在法庭外的走廊上,彭海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陈默正和叶晨低声交谈着什么,神态轻松自如。他看到彭海,脸上立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主动走了过来。
“彭海,好久不见啊。”陈默伸出手,语气熟稔,“没想到这次在这里碰上了。”
彭海连忙挤出笑容,伸手与他相握:
“陈师兄,是啊,真巧。”
他的笑容略显僵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拘谨和尴尬。
“看来我们师兄弟还真是有缘。”
陈默笑容不变,目光却似有深意地扫过彭海略显紧绷的脸,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这次的案子,听说有点复杂?家庭纠纷闹到这一步,真是令人唏嘘。”
彭海心里一紧,知道师兄这是在看似寒暄中,已经开始为案件定调了——将苏明玉的行为牢牢钉在“家庭纠纷”引发的“过度反应”上,从而淡化其主观恶意和社会危害性,这是辩护的核心策略之一。而师兄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似认同,实则可能包藏祸心。
“是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彭海含糊地应了一句,不敢深谈。
“放心,法庭上我们会尊重事实和法律。”
陈默拍了拍彭海的肩膀,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也希望我们都能秉持专业,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彭海却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各凭本事,法庭上见真章。
“当然,当然。”
彭海点头应和,后背却隐隐有些发凉。他知道,师兄越是表现得轻松平和,接下来的攻势可能就越是凌厉。
寒暄几句后,陈默便和叶晨走向了原告席。彭海看着他们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有些紊乱的心跳。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场官司已经不仅仅是他和苏明玉面对叶晨,更是他必须独自面对师兄陈默所带来的巨大挑战。
法庭之外,看不见的硝烟早已弥漫,而师兄显然已经完成了他的初步布局——至少在心理上,已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走吧,苏女士。”彭海整理了一下领带,对苏明玉低声道,“该进去了。”
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接下来这场注定艰难无比的诉讼。师兄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他的头顶。
法庭内的气氛庄重而凝滞,但端坐于原告席上的叶晨,内心却一片清明,甚至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冷静。
眼前这一幕,包括彭海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紧张与尴尬,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者说,这一切正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
自从上次彭海代表苏明玉来到医院,试图进行调解之后,叶晨就并没有将这位律师简单看作是苏明玉的传声筒。
他深知,在现代社会的博弈中,律师往往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最先出动的精锐部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于是,他动用了自己能调动的资源和人脉,对彭海及其所在的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进行了相当细致的背景调查。他需要了解对手的成色、风格乃至弱点。
调查结果显示,彭海确实是竞天公诚在刑事辩护领域的中坚力量,业务能力扎实,经验丰富,尤其擅长在复杂案件中为当事人争取最大利益。
然而,在梳理彭海的执业履历时,一个名字反复出现在他几次较为知名的败绩记录中——陈默。
进一步深入了解后,叶晨发现,这位陈默律师,不仅是彭海在政法大学的同门师兄,更是其职业生涯早期几次关键失利的主要对手。
陈默所在的律所,同样是魔都声名显赫的红圈所,其在刑事辩护领域的声望和实力,甚至比竞天公诚还要略胜半筹。
陈默本人以其思维缜密、攻击性强、善于捕捉对手逻辑漏洞着称,是业内公认的难缠角色。
信息汇总到叶晨这里,一个清晰的反击策略瞬间在他脑中成型。
选择陈默,绝非偶然。
第一,自然是看中陈默过硬的专业能力和丰富的刑辩经验。有他坐镇,足以在法律层面与彭海乃至其背后的竞天公诚团队正面抗衡,确保叶晨的合法权益得到最充分的伸张,将苏明玉的行为性质牢牢钉死在法律框架内,避免被对方以“家庭纠纷”为由模糊焦点、减轻罪责。
第二,也是更为精妙的一步,便是利用陈默与彭海之间的这层特殊关系,进行心理层面的压制。
叶晨深知,法庭上的胜负,不仅取决于证据和法律条文,同样取决于律师的临场状态和心理素质。
彭海对陈默存有“心魔”,几次败绩如同阴影,平日或许不显,但在压力巨大的庭审中,尤其是在面对这位师兄时,这种心理弱势很可能被放大,导致其发挥失常,甚至自乱阵脚。
一个在开庭前就内心忐忑、未战先怯的对手,无疑会大大增加己方的胜算。
此刻,看着彭海在陈默面前那略显僵硬的笑容和眼神中的闪烁,叶晨知道,他的策略已经初步奏效。
陈默那看似随和的寒暄,每一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软刀子,精准地撩拨着彭海那根敏感的神经。
“聘请这个陈默还真是物有所值,杀人诛心用的真心不错啊。”
叶晨心中暗忖,对陈默刚才的表现颇为满意。这位大律果然没让他失望,不仅专业能力在线,连攻心术也运用得如此不着痕迹。
审判长及合议庭成员入场,全体起立。庄严的国徽下,庭审即将正式开始。
叶晨收回目光,不再关注彭海那边的细微反应。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看陈默如何在法庭上将其催生成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他选择的这把“刀”,已然出鞘,寒光凛冽,直指对方最脆弱的环节。而他要做的,就是稳坐钓鱼台,等待着法律给予苏明玉应有的审判。
庭审的序幕,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气氛中,缓缓拉开。叶晨布下的棋局,正按照他的预期,一步步向前推进。
庄严的法庭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审判长敲响法槌,宣布开庭。
公诉人首先宣读了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苏明玉犯寻衅滋事罪、故意伤害罪,并就其试图诬陷叶晨的行为进行了说明。
随后,进入了激烈的法庭辩论环节。
彭海律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面对陈默时的不安,开始了他的辩护。他试图将案件的基调引向“家庭内部矛盾激化导致的突发事件”。
“审判长、各位审判员,”彭海言辞恳切,“本案源于积怨已久的家庭纠纷。被告人苏明玉女士因其母财产分配、其父赡养等问题,与二哥苏明成先生长期存在隔阂。
案发当日,被告人本是怀着调解的初衷前往叶晨先生住所,但因情绪激动,言语失和,最终导致了肢体冲突。
其行为虽有不妥,但主观上并非蓄意伤害,更非无事生非的寻衅滋事,而是在特定家庭矛盾背景下的一次失控行为。”
彭海着重强调了苏明玉事后在看守所内的“深刻反省”,以及其愿意对叶晨进行经济赔偿的“悔罪态度”,并提交了众诚集团(尽管蒙志远此刻已不愿过多牵扯)出具的苏明玉一贯表现良好的证明,试图塑造一个因家庭问题一时冲动、但本质不坏的成功职业女性形象。
“辩护人恳请法庭,”彭海最后总结道,“充分考虑本案的家庭纠纷属性,以及被告人良好的认罪悔罪态度,对其从宽处理,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轮到原告代理律师陈默发言时,法庭内的空气仿佛又凝重了几分。陈默站起身,神态从容不迫,目光锐利如鹰。
他没有立刻反驳彭海,而是先向法庭逐一出示了系列铁证:
·小区电梯及楼道监控录像,清晰显示苏明玉面色冷峻、步伐急促地主动上门。
·叶晨提供的录音证据(经过技术处理,隐去可能涉及隐私部分),记录了苏明玉上门后充满指责和侮辱性的言论,以及其率先动手推搡的关键内容。
·公安机关的《鉴定意见通知书》,明确叶晨的伤情构成轻伤(二级)。
·叶晨的医疗费用清单、误工证明以及精神损害评估报告。
证据展示完毕,陈默才转向彭海,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辩护人将性质如此恶劣的故意伤害行为,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家庭纠纷导致的失控’,我方完全无法认同。”
他开始了逻辑缜密的逐层批驳:
“第一,关于动机。被告人并非抱着‘调解’的初衷而去。监控显示其形色冷峻,录音证据显示其言语充满攻击性。
这分明是上门寻衅,是蓄意将家庭矛盾升级为肢体冲突!其动机并非解决纠纷,而是发泄不满,甚至不排除存在通过制造事端、反向诬陷受害人的企图!”
“第二,关于行为性质。被告人作为一名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在明知可能造成伤害后果的情况下,主动上门,言语挑衅,并率先动手,导致受害人轻伤的严重后果。
这完全符合故意伤害罪的构成要件!其行为发生在居民楼内这一公共空间,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亦符合寻衅滋事罪的特征!绝非简单的‘家庭纠纷’可以掩盖其违法犯罪的本质!”
“第三,关于所谓‘悔罪态度’。被告人在事发后,直至被刑事拘留前,从未主动向受害人表达过任何歉意。其所谓的‘悔罪’和愿意赔偿,是在其行为已涉嫌犯罪,面临法律严惩的压力下,被迫做出的姿态!这并非真诚的悔过,而是试图逃避或减轻处罚的功利之举!”
陈默的发言条理清晰,环环相扣,每一句都像重锤敲在彭海试图构建的辩护框架上。
他尤其抓住“主动上门”、“率先动手”、“轻伤后果”这几个关键点,反复强调,彻底剥离了“家庭纠纷”这层看似合理的伪装,将苏明玉的行为赤裸裸地定性为违法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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