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由苍白之影掀起的猩红风暴疯狂地席卷向前方！
汇聚的灵力中包含着杀意！
刺——
【无视了那毫无意义的攻击，莱尔向一处走去。】
【是他一开始进入这片区域的位置。】
“？！”
伊琳娜顿住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观察着当下的一切。
命中了？真的？
【那双已经布满了沧桑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里面的情绪复杂而又纯粹——悲伤。】
“教……教皇小姐？”后方有人出声。
“那家伙，死了吗？”声音带着颤音，似是也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把剑还握在她的手中，令其呼吸紊乱。
几个离得近的人快速上前，再次确认着现状。
【不知是为何而悲伤，亦不知是为谁而悲伤。】
一人直接掏枪：“谨慎一点，这可能也是这家伙的诡计。”
开枪！
【“这样的情绪应该够了吧……”喃喃着，不知在何人对话，“开始吧。”】
“……”开枪之人在听到枪响之后也愣住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抬手，就像他最初想做的那样，立于荒芜之上，孑然一人，那倒影好似在不断放大，逐渐遮住了这片世界。】
更多人的注意力聚拢过来，十来个人，身上并不完整，带着伤，提着心，注视着面前的现状。
【有什么，在流转？】
“就……结束了吗？”樱木花璃的扇子断了两三个扇骨，“真的……就这样？”
她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那么一个强大、恐怖的存在，就这样结束了？
是因为塔修斯先生吗？
伊琳娜这样想着，她很想继续多思考一点，但身体的发颤和内心浮躁的情绪令其一时间很难进行什么有效的思考。
【起初只是某种预兆，渐渐的，逐渐凝实，变得可见，变得可视！】
半晌，终于是有人开口：“恭喜了，教皇小姐。”
只有寥寥几声附和。
但也足够让伊琳娜的精神回过来了，她迅速做出了判断：“先继续保持外围的封锁，让封印系能力的人过来，去把这些……”
【莱尔对此并无意外，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一切，但不知是因为干涩还是别的，总有一丝泪光在他的眼中闪烁。】
这个情况令她感觉很不好。
沉默，但周围的人还是理解了她未出口的意思。
一些人靠近，运转能力，将周围尽可能的修复、隔离。
【莱尔看着那些靠近的家伙们。】
“*******。”
【无头的尸体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死亡，努力地动着，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还好教皇小姐的攻击奏效了。”
【从那两个空洞中流出的血液低落在那合十的双手上。】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她仰面躺在地上，理所当然的，失去了下半身支持的身体理当如此。】
“谁知道呢……”
【血液从那举起的手上滴落。】
“教皇小姐，这些该怎么处理？”
伊琳娜刚要开口……
“交给我吧。”
后方。
【吧嗒——】
那是伊琳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位人类的至高战力。
【明明是落在荒地上，却泛起了水一样的涟漪。】
他身上破烂的衣裳在无风自动，隐隐地露出其身下的伤口。
“塔修斯先生？您没事？”
【涟漪不断扩大，接着……像是受到了号召一样，庞大的、群聚的，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那些是——鱼。】
塔修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塔修斯先生？”伊琳娜开口，她同样也很在意这位至高的身体状况。
“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像是不在乎他人的担忧，老者发出了肯定的声音，“他没有出全力。”
“没出全力？！”
靠的近的众人发出惊叹！
“可是，塔修斯先生，这家伙可是甚至连您也……也就是说……”
【外表纯粹得如同宝石，晶莹剔透，将那射来的光线反射为艳丽的彩虹。】
塔修斯没有顺着他的问题讲述下去：“你们也能感受到吧。
他之前的表现，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验证。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今日的一切，但是不确定，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一样。”
众人不语。
或有人悟道了塔修斯此番话语中的深意，或有人依旧不见，但处于慎重也开始思考现在的情况是否有什么不对，亦还有人聚到塔修斯身边，在关心对方的身体。
除了伊琳娜。
她在看着另一处。
【那些鱼在空中游动，自由、灵动，这幕诡橘怪异却又生机勃勃的景象好似能给予人一种心灵上的慰籍。】
【如果那些鱼游过的地方没有消失的话……】
平静，安详…虽然不管用多么平和的修辞去描绘，最终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
她死了。
“……”伊琳娜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打颤。
樱木花璃靠了过来，她自然注意到地上：“那个……伊琳娜？”
前者深吸一口气：“嗯，没事。”
“……”樱木花璃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都是……”
后面的伊琳娜没在听。
“……”她
如果我能反应过来的话，能快一点的话，如果……
……
没有如果啊……
好似失去了光泽的红瞳凝视着那具悲剧，心中复杂。
不是……我的错吗……
哈哈哈……
这都算是，我的多少个错误了。
不由得，她想起了他。
明明都做了那么多努力了，要是自己还是会因此而茫然，那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收起情绪，伊琳娜看向周围。
【全是黑漆漆的裂痕。】
说起来，他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如果他失去了能力，那该如何去当好一个……嗯？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
【不是无色的白，不是绚烂的多彩，是绝对深邃的黑，宣告着这处空间、时间、世界的消失！】
他一直在讲，我们的世界是个小说来着……
【鱼群，还在游动…】
【鱼群，正在变多！】
而这家伙，是在验证着什么？
【凡是被鱼群经过的地方，无论何，皆是化为无意义的纯黑。】
并且他最后提到过什么要素，无敌，失去，还有疑惑？
“……”
疑惑？
【“已经没有那种必要了。”】
引起我们的疑惑，同时又在验证什么？
等等，仔细想想的话，他突然爆发的前一刻，好像就是所有人都开始思考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这就是他要验证的……疑惑？！
“！”伊琳娜脑子一闪。
所以他的力量来源是——
【莱尔将手伸向那些那些鱼群：“在终结时，思考，不过是徒增疲劳罢了。”】
“嗯？”
伊琳娜忽然注意到，她能听清周围的细小谈话，虽然这以她的实力而言没什么不对的。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之后，我也…终于能……”】
可如果结合那些对话的内容……
【铛——！！！】
【突然爆起的金属之声令莱尔的精神被强制一震！他刚准备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便愣住了。】
【“果然呐……”】
等等！不对！
【那声音中好似带上了一丝激动：“你果然还是来了啊！”】
“所有人！！！”伊琳娜立马喊道：“别再——”
【“石！浩！灵！”】
喜欢小丑的自我修养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小丑的自我修养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