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天而降，一身长袍染尽风华，衣袍上层层光晕，像九重天上不可一世的神，也像修罗狱中掌管生死的魔。生命在面前消失，连骨头都不剩，他却没眨眼。
“木兮。”他对她伸出手，“没事了，走，回家。”
夏流觞未看见身后惊悚的一幕，安心把手交给他，站起来。四周无人，她疑心杀手的消失：“那些人呢？”
菩提道师淡淡答：“死了？”
“死了，那尸体呢？”
“没了。”
夏流觞竖起汗毛。
她的师父掐掐她的脸，沉声问：“怕了？嗯？”
“没，没有……师父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主子。”晏忆气喘吁吁终于跟上来，歇了好一会儿顺来气。
“主子，奴才想菩提道师走的不远，故请他来，果然。您没伤到吧？”
夏流觞想开口说没伤时，有一颗石子打到脚腕上，她腿一抖，放慢地看到自己摔斜坡上，滚了下去。
“啊啊啊……”她的尖叫不绝于耳，脑袋转得晕乎乎的，“师父救命啊……”
渐渐地，身上的刺痛感消失，夏流觞睁开眼的一条缝，她竟躺在师父怀里。
“通！”斜坡底下是一潭泉，两人一齐落入水中。
胡乱地扑腾扑腾，她猛然惊觉这水的深度，绝对超过她的身高。鼻子嘴唇进不少冷水，她大脑极度缺氧，呼吸不到氧气的感受痛苦难耐，意识慢慢脱离……
窒息感袭卷大脑，唇印上温软，她抓到一个人的袖子，急促地从那人唇中汲取氧气，唇齿清香四溢，那人托着她的身子向上游，两人更像在激情地热吻。头冒出水面，夏流觞大口大口呼吸，同时咳出几口水。
“没事吧？”
亲亲师父担忧地问，她又咳了好几声，鼻腔喉咙火辣辣的难受：“没事。”
诶，师父？
缓过头的夏流觞动作顿住了，她刚刚是不是和师父接吻了？
她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包裹着身子，映出曼妙的曲线。菩提道师别过眼，脚尖点水飞起，带她落到岸边。
夜里的温泉很凉，上岸后夏流觞没时间震惊诧异，冷得瑟瑟发抖，特别风吹过后，打着寒颤，牙齿跟着颤抖。师父脱下白色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暖和些了吗？”
夏流觞苦逼地说：“师父，你的衣服也是湿的，披给我有个毛用？”
只会更加不舒服。
“小傻瓜。”菩提道师重重点她的额头，“哪儿给你找来干衣服，披着总比不披着要好些。”
夏流觞打个喷嚏，边揉鼻子便发抖。“冷死了……”
菩提道师干脆横抱起她，飞往皇宫的方向，他本想存心逗逗她，没想到她反受委屈了，他抱紧小小的身子，尽量挡住风。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轻功极快，回到她的寝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时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菩提道师先找来雁识为她准备热水洗浴，雁识见到他吓得不轻，连忙去准备了。
她想问问晏忆去哪儿了，但看到夏流觞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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