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楚的动作迅猛，弹跳力还尤其惊人，明明那办公室距离水管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他很轻松就托着陆瑶跳了过去，单支胳膊臂力惊人，瞬间就挂上窗户撑起身体翻入。
他完成这些动作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陆瑶就被平安放到了办公椅上。
济楚关好窗户，熟门熟路的找到办公室里的中央遥控，打开空调和水温调试，“要等一会，没那么快可以下水。”
“好。”
陆瑶应声完，两人便双双沉默下来。
济楚靠墙站着，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看她，抿了抿唇，她主动转过身，大大方方的看向他，询问：“你今天一整天都挺奇怪的，发生什么事了么？”
站在陆瑶不知情的角度，她是不知道济楚心里路程变化的，所以她在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济楚别扭的点是在医院听见夏怡的话，那一瞬间对陆瑶产生的脾气和质疑，让他感到后悔，到现在面对她有些无措。
但庆幸的是她并不知道不是么。
他突然说：“我想帮你解决问题。”
陆瑶睁大眼睛看他，“你在电梯里听见了我和安慕楚的聊天内容？”
“我的听力很不错。”济楚来到桌边弯腰，一个手掌撑着桌面，湛蓝的眼眸柔软，“修尧确实不是好人，但我也藏有秘密，我想告诉你。”
“什么？”陆瑶一脸疑惑。
济楚：“游完泳，你和我去一趟学校后山怎么样？”
陆瑶迟疑片刻，还是选择相信的点点头，“好。”
这会功夫场馆里的温度已经热起来了，因为天色渐暗，开灯会被外面的学校保安察觉，馆里的光线全靠顶部那拱形的玻璃窗户在支撑。
陆瑶换好泳衣来到泳池边，用脚试试水温，踩着台阶让水没过胸口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早泡进水里的济楚，滚热的掌心落到她的肩上揉了揉，“很冷吗？”
“不是，只是有点不适应。”
陆瑶在水里转身，深吸一口气，“我缓缓。”
济楚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手沉入水中，主动握住她的两只手。
陆瑶一颤，抬头看他。
这回面前的少年没有丝毫闪躲，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暖和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靠近，好像确实让周围的水温是上来了一点。
“好了。”
陆瑶主动抽走手指，后退一步转过身，目视前方，“我准备开始练习了。”
济楚眼神稍暗，“好。”
看着她身子灵活的钻入水中游出去，他在另外一条赛道上陪同，在水中盯着那些水流被纤细的手臂拨开，长腿规律开合，姿势标准。
陆瑶游了一个来回，浮出水面的同时，隔壁的济楚也从水里上来，她侧过脸便看他手向后摸了一把羊毛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挺拔的鼻子。
他的手里还有个计时器，低头看一眼，水珠便不断顺着他的鼻尖滚落，“慢了五秒。”
陆瑶趴在浮球上喘了口气，“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动作不是很协调。”济楚靠近她，“不觉得四肢有些僵硬，滑行的时候舒展不开吗？”
经过他这么一说，陆知知还真感觉是这个样子，她愁眉苦脸，“那我该怎么办？再来回游几次？”
“呼吸也有些问题。”济楚点了点自己的胸膛，“你很急促没有规律。”
陆瑶诧异，“这你都观察到了？”
刚刚在游泳的时候，他就没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自然全部都纳入了眼底，包括那胸脯不规律的起伏...
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界时，济楚摆出了专业的态度，认真严谨地说：“是的，你要控制好你的呼吸还有动作，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到合格为止。”
看他神情严肃的像个老师，陆瑶的压迫感也上来了，毕竟她也不想挂科啊！
在他的督促下又来回游了两圈，陆瑶就感觉累了，她看了一眼头顶的玻璃窗，天空暗的厉害，空荡荡的场馆里已经没有多少光亮了，全靠泳池底部的幽蓝灯光在支撑。
她扭头望向济楚。
他这会站在浅水区，水深恰好没过他的腰线，露出漂亮的人鱼线和有形的肩膀，那双眼睛在水光的折射下散着粼粼微光，配上那一身湿漉漉的黑皮肤，陆瑶咽了口水。
她突然想到了那些亮闪闪的黄金饰品，如果堆叠在他的身上，大概精致闪耀。
“陆瑶？”济楚走到她身边，她才从他的身材美色里回过神。
济楚将秒表递到她面前，“差一秒，继续。”
“天黑了。”陆瑶指指头上的玻璃窗，其实是她累了。
少年摸了摸她的一侧面颊，粗粝的指腹又无意碾过她的耳朵，激起一阵颤栗。
“陆瑶，你也不想被老师挂科，被同学嘲笑吧？你该懂得怎么做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配上济楚这张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光裸的半身，陆瑶的脑回路不自觉又奔向了黄色废料。
“我知道了。”她嘀咕一声，偏开头轻咳，“我继续。”
济楚发现她微微变幻的表情，握住她的肩膀，“你刚刚在想什么？”
她有点为难和不好意思，但又很直白的夸奖了，“看你身材挺好的。”
济楚一愣，突然回味起之前安慕楚那不要脸的作态来，脱口而出的话一秒都没经过大脑，“要摸么。”
陆瑶：“？”
她用一种“他吃错药了？”的眼神看他，而济楚绷紧了身体，打算强行不要脸到底，紧张的连着滚了好几下喉咙，“今晚和我比赛，超越我合格了，我答应你。”
她貌似没说一定要摸吧？
陆瑶垂眸再次瞥过他被水淹了不少的胸膛，手指又有点痒痒。
“我只是为了想合格而已。”
她转过身，态度坚韧：“来比赛吧。”
济楚悄悄扬唇，没想到身材的优势会在这时候显现，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他一声令下，陆瑶铆足了劲游，只可惜连着试了两次，都只差一点点超越他。
济楚把自己的速度控制在考核课的及格线，敏锐察觉她的速度其实是快了，在第二次结束后，又要求她，“调整好你的呼吸，再来一次。”
陆瑶真的精疲力尽，不断的气喘着，面露疲态的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在水里面飘来飘去。
“不想继续了。”
她抬起手臂，哑着声抱怨，“我的手指都泡皱了。”
对面沉默一会，随即旁边的水流涌起波澜，她微微转了脑袋，便见济楚朝她游来，抵达深水区域时，他也只剩下脑袋半露在水面。
两人之间隔着细细的水流，他轻轻眨眼，握住她的手指，托起她的腰，“你快及格了，别放弃。”
陆瑶被迫改变了姿势，被他带着漂浮立在水中，她脑袋上的帽子这时候突然就掉了，大量的头发散下蹭过济楚的胳膊。
他主动帮她将头发理到身后，但没有去抓那顶帽子，而是认真对她说：“我的奖励可以提前支付。”
那张有棱角的面庞不断晃过白色的水波纹，湛蓝的双眸深邃又勾人心魄，济楚炙热的体温，强壮跳动的心脏，不断传递着情绪给了怀里的女孩。
她睫毛轻颤，手指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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