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走到窗边，将购物袋放到靠窗的玻璃圆桌上，嗓音略轻, “去了一趟面包店，买了蛋糕和牛奶。”
他记得她晚上只吃了一个冰激凌，所以趁着冷静的功夫到隔壁街区买了食物。
陆瑶走到柜台一侧，推开门，停下，拽了拽身上的衣摆，“我觉得有点短了，怎么办。”
这句话让沈霁的目光再次从她的脸往下，顺理成章来到那衣摆堪堪覆盖的大腿上侧。
柔黄色壁灯照耀下，光裸的双腿沾上一层淡淡的雪蜜色，光泽度诱人可口。
沈霁眼眸低垂，像是被烫到一样，“我去拿外套。”
他的裤子给陆瑶穿根本穿不住，只能用外套在她的腰部打个结盖住一部分。
而陆瑶没get到他的意思，“怎么弄呢？”
沈霁顿了顿，怀疑她是故意的，对上她纯澈的圆眼，他最终选择伸手穿过她的腰间，将一件黑色外套围着她的臀部绕一圈，最后在侧面打了个结。
“这样吧。”
“谢谢。”
陆瑶走到桌边坐下，购物袋里面是草莓蛋糕和牛奶，牛奶是加热过的，透着一股浓浓的奶香气。
刚刚干了一件消耗体力的事儿，她这会也确实饿了。
在她对面坐下的沈霁也有了饥饿感，和她一起安静进食。
他为自己准备的只是一块夹着奶酪的全麦面包，还有一盒蔬菜色拉，看起来是健康套餐。
外面街上车子偶尔呼啸而过，外部的铜灯随风微晃，光影绰绰。
陆瑶的草莓蛋糕上面喷了厚厚一层奶油，因为饥饿她勺子挖了很大一块，导致吃进嘴里时不少奶油沾在她的唇角。
桌上没纸，沈霁开口提醒，“唇角沾了。”
陆瑶一手蛋糕，一手热牛奶，闻言只是探出舌尖往一侧舔。
沈霁觉得可爱，眸色略深，“是在右边。”
她又努力往右边舔了舔，但只搜刮到了一部分的奶油。
嫌麻烦，陆瑶果断放弃，“吃完再说吧。”
她解决完食物，喝光加热的草莓牛奶，然后看起来完全忘了唇角还有一些奶油残留。
沈霁再次出声提醒，她才像是想起来，指腹碾过唇角，蹭掉了奶油，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食指送进了唇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晚她的一举一动，都格外让沈霁上火。
他喉结滚动，视线落在她娇艳绯红的嘴唇，又想去尝尝那里的味道了。
渴望一旦滋生，就会被本性无数倍的放大。
陆瑶伏身，隔着桌子凑近他，“弄干净了？”
明明旁边的墙柱上就挂着一面镜子，她偏偏要这样故意问沈霁。
其实已经干净了
但沈霁眼睫低垂，说：“没有。”
“哪里呢？”她问：“要不你帮帮我？”
少女嫣然一笑，眼波流动，清纯白花的容貌变得欲念丛生，诱人堕入深渊。
沈霁的心脏往下一坠，那种失控的坠落感又来了。
手指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捏住陆瑶的下颌，修长白皙的指尖在那轻轻摩挲，最后碰到了她刚刚擦过的唇角。
那里没有奶油污渍，但留下了甜腻的气味。
“干净了？”少女手肘支撑桌面，膝盖支在椅子上，塌腰翘臀，围腰的衣服布料滑下少许。
两人的视线各自在对方身上扫过又对视，沈霁睫毛轻颤，面庞贴近。
他捏住了她的下颌轻抬，在她沾过奶油的唇角碾着、亲了亲。
“干什么？”陆瑶发出一声低笑，随之，亲吻变成了沈霁收拾厨余的工作，他将那点余渍全部舔进了嘴里，后转移阵地，去清理另外一块沾满蜂蜜的深层暖巢。
两人在窗后隔桌亲吻，外面车流来往，铜灯晃荡，气氛再度升温。
她听见了从沈霁喉间发出一声不明的低哼，像是极致愉悦后的感叹，随后将她搂的更紧。
前半夜的晚上，她从桌子转移到他的大腿，在窗前一直接吻。
她甚至感受到了沈霁与正常人无意的特殊热度。
他从未跟女人做过这种事，在他的年代这是不被允许的开放，也一直遵从着那样的方式活到现在。
然后再今晚，被陆瑶全部打破。
没有醉酒，没有承诺，只有限时疯狂的一夜，他向她宣泄的火焰无法停歇。
那是百年压抑一朝学会的激动和失去理智。
陆瑶都难以想象真的和他发生点男女之事，她会烂成什么样。
窗前偶尔会有路过的行人，一般没人会在意店铺的窗户，但沈霁察觉到还是有人好奇往里看了。
他抱起陆瑶走进柜台后面，撞掉不少银器，发出听听框框的响声。
双人床今晚睡了双人。
陆瑶在补充了两杯水后，终于捂住刺疼的嘴唇，蜷缩在他身下望着那双深邃如潭，赤红滴血的眸。
“就这样吧。”她哑声说：“太久太久了。”
墙上的时钟都移到了凌晨三点。
她精疲力尽。
而沈霁还和刚刚的神态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唯一要说有的，那一定是他不同于常人的部分。
他被那双湿润如沼泽的眼睛拉扯的无法抽身，他不受理智的控制，银发铺散在她的身上，继续亲吻她的脖子。
陆瑶抓住了他的胳膊，呼了口气，“你知道人类一般是怎么单独排解问题的么？”
她意有所指，视线向下。
沈霁终于停住了动作，嗓音有些痛苦，“嗯。”
“这是今晚的限度，更多的触碰不是现在，你清楚的。”陆瑶温柔说：“在选择之前，不要发生那种事。”
选择之后呢？
被欲望支配的他甚至当即就想脱口而出，想要获得更多的、更多的愉悦。
但不能伤害陆瑶的心，和面对过去的犹疑，最后抑制住了他的动作。
他松开怀里的女孩瞬间闯入浴室，门摔的很想，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就失去了所有声音。
陆瑶仰躺在床上，长长呼了一口气。
她想，她前往游轮的事情暂时也不用告诉沈霁。
让他时刻猜测她的行踪，让他时刻回忆今晚的吻，一个星期，应该足够吊着他不会去看夏怡吧。
她滚进被子里，眼神疲倦，听着浴室的水声缓缓睡去。
一段时间过去。
满身水痕的沈霁走出浴室，披上浴袍来到床边。
睡在里侧的陆瑶呼吸绵长。
他掀开被子来到她身边，将人抱了过来。
他以前不会有这样出各的举动，他的下颌轻抵她的发顶，闭上眼睛。
但今晚不一样。
是被私心允许放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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