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参加比赛，就永远无法打败。”岑末缓缓坐到地上，拿起旁边的毛巾擦脸，“你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
“封芳，这个加训是我特意去跟白教官求来的，她本来不太同意你参赛，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基础不好，成绩也很勉强，是我力保你能晋级，她才松口的。”
“……”
“我让你参加这个比赛，不是为了折磨你，也不是只为了打败言如沁，我一个人也可以打败言如沁，最重要的是为了你的未来。”
“为了我？”封芳转头看着她，这关她什么事？
“嗯，你应该明白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吧？”
“为了当兵。”
“没错，为了当兵。”岑末道，“你自己想想，你在这五年的时间里，荒废了多少时间，如果你不拿出一点成绩，新兵连都不一定能进去……还是说，你们家已经内定了你的名额？”
这次参加比赛的人里面，她们宿舍就占了三个，喻雪飞不当兵，实力又不差，还不至于让岑末操心，但是封芳则不同，他们家不讲究靠关系，封芳自己不努力，后果可想而知。
封芳宛如挨了当头一棒，岑末不说，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她成绩本来就一般，更不可能靠家里人上位，参考封磊被派到基层的例子，她要是表现得不好，还不知道被流放到哪里去。
然而她更没有想到，岑末能为她考虑得如此细致，这可是连家里人都没有为她想过的事。
封芳眼眶一热，猛地朝岑末扑过去，“啊呜呜呜，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MD，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可是，岑末真心不是女的就好了……
要是她的铁牛哥不是女的就好了……
“好了。”岑末提点得差不多了，稍微收了一下网，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参不参加是你的自由，我只是给你个建议，剩下的你自己决定。”
*
与此同时，陆家所在的临市，严瑾刚把车子停下。
这次他是有公事过来，顺便过来找陆小琴。
之前收到岑末的信，他就想问问医院的事，让人去接陆小琴却听说她回家了，严瑾又打电话到陆家，结果陆小琴怎么都不接他的电话，硬是逼着他来一趟陆家。
严瑾点了根烟，只抽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钻进胡同，自从发现自己跟陆家没有关系以后，他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回来了。
还没有忘记路要怎么走，偶尔会碰上一两个熟悉的脸孔，他记不清名字了，严瑾的目光匆匆掠过，权当做不认识。
陆家所在的四合院在胡同里，外头是陈旧的木门，门框上还留着他以前量身高的刻痕，严瑾用舌头顶了下上颚，本以为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虽然陆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但是之前陆小琴对岑末做了那样的事，他实在没办法原谅对方。
严瑾心里带着怒气，把手里还没抽完的烟扔了，正要上前敲门的时候，旁边一个人影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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