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啪啪啪……”
看到程月最后那一个漂亮的旋转，郭若飞控制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拍掌喝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这看了一天又一上午，终于让他等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如此人才，哪里还需要走后门啊。
他们中央歌剧院，直接打开大门欢迎她进来啊。
郭若飞的拍掌叫好，让韩冰清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冷意。
这可是他们中央文工团的地盘。
台上，程月收了动作，心情还有几分被舞蹈带起的激荡。
她平复了一下，这才脸色微笑的看向了下方的五个评委。
“各位评委，你们看我是走后门的好，还是走大门？”
“哈哈哈……”程月这一问，直逗得郭若飞大笑了起来。
“58号同志，我们中央歌剧院大门后门都给你打开，不怕别人笑话。”
“来我们中央歌剧院吧。”
郭若飞高兴的张开了双臂欢迎，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上，充满了少年一般的朝气蓬勃。
同旁边这中央文工团一比较，这边简直不要太热情。
中央歌剧院？
让程月想想。
这中央歌剧院，在以后可是非常难考的。
而且中央歌剧院比起中央文工团来说，更加的注重全面发展和国际接轨。
在后面的开放之中，更是创作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品来。
后面好多优秀的艺术家，都是出身中央歌剧院呢。
而且这中央歌剧院是同文化输出和旅游挂钩，受到的限制相对较小。
而中央文工团，则更多的是为部队服务。
在随着以后部队士兵的减少，也会减少。
除了几个特殊的地方，不再保留军种文工团。
但是在这70年代，部队文工团却是比中央歌剧院更加的受欢迎。
不过程月倒是没有想到，一个中央文工团招人，中央歌剧院也会跟着过来凑热闹。
虽然现在的中央歌剧院比不上中央文工团，但是在以后，那绝对的是中央歌剧院胜出。
“谢谢你的邀请。”程月礼貌道谢。
她微微的抿了嘴角，转而笑着看向了韩冰清。
“弟妹，你觉得我跳得怎么样？”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尊重她的选择？
韩冰清又被程月给无形的将了一军。
这中央歌剧院的副院长都觉得她跳得好，难道她还能说不好？
这说不好，岂不是降低了她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水平？
那说她好，这中央文工团还不是得招了她？
就在韩冰清纠结的时候，台上程月精致的眉眼微微蹙了起来。
“弟妹，承认我那么优秀，就很难嘛？”
“……”韩冰清喉咙一紧，差点被挤上来的口水咽了喉咙。
她镇定了一下，平复情绪，随后公事公办的说道。
“我们有亲戚关系，我发言不太好。”
“你的去留，由他们决定。”
韩冰清这话才刚刚的说完呢，一旁的四个评委立马举了手。
除了韩冰清之外，他们是全部同意啊。
那这样，程月留下来是稳稳的了。
只是，这到底是留在文工团还是去中央歌剧院，就得看程月的选择了。
四个评委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立马就开始冲着程月说了起来。
中央文工团的评委，“58号，你考的不是中央文工团嘛，我们收了。你可不要乱想。”
“虽然走关系不好，可是你这一身舞蹈，关系多了都是浪费。”
中央歌剧院，“58号，他们嫌弃你。有一个不好的亲戚，那将是你走向人生顶峰的挡路石。”
“58号，你来我们中央歌剧院吧！我们会好好的培养你！”
……
看着四个评委为了一个程月争吵起来，韩冰清郁闷了……(ー_ー)!!
想她当初从国外进修回来，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
如今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妇，居然被人争相抢夺，简直就是笑话。
这简直就是对她专业的侮辱！
“虽然58号跳得不错。”
“但是很可惜，我们中央文工团招满了。”
韩冰清一脸遗憾的开口。
不过她的话才刚刚一说，旁边中央文工团的副团长杨广华就出口拆了她的台。
“人才不嫌多，而且我们这才只是初选。”
“最终能够留下来的人，要经过一个月的培训才能得出结果。”
“韩同志啊，你嫂子的舞跳得真的不错，你应该早点介绍过来才是。”
“虽然说，我们要避嫌，但是有好的苗子，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韩冰清脸色更冷，她微微闭眼，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把心头的烦躁给压了下去。
再次睁眼，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如今的事情，她已经知道无力回天。
“杨副团长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我没有意见。”
问题是她有意见有用吗？
五人三通过，这里都四个了。
现在，她与其小肚鸡肠，还不如大大方方拿出她中央文工团台柱子的格局来。
反正凭她的实力，想要弄走一个文工团的新成员，那还不是简简单单，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
韩冰清缓缓的抬眼，看向台上的程月，眉眼之间带着隐晦的笑意。
她优雅的拉开了嘴角，“恭喜你，通过了选拔。”
“这还是应该谢谢你。”程月笑着回应。
“要不是弟妹你在文工团工作，我还想不起来这里报考呢。”
“58号，程月同志，你等等啊！”中央歌剧院的副院长郭若飞连忙的伸手了。
“你不考虑考虑我们中央歌剧院嘛？”
“我们也是非常优秀的！”
“我们以后会更加的优秀出彩。”
“这个啊……”程月声音一个拉长，精致的小脸上面多了几分苦恼。
她这一苦恼，瞬间的就把文工团的两个评委的心给勾了起来。
他们看着程月那越来越犹豫不定的眼神，眼珠子一转，立马抬手去扯了韩冰清的衣袖。
“韩同志，那不是你嫂子嘛，赶紧的叫她留下来，选择我们文工团啊。”
着急出声的是他们中央文工团舞蹈队的队长李秉芳。
李秉芳一出声，旁边的中央文工团副团长也紧跟着催促。
“李韩同志，快出声啊，都是一家人啊。”
哼！他们才不是一家人！
韩冰清才刚刚平静的心，瞬间的又被他们两个给拉扯坏了。
但是两人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是那么的期待而纯洁。
韩冰清也不打算因为这一点事情而破坏了她的形象。
遂开口道，“58号，你可以留下来。”
“58号？”程月那漂亮的眼看起来有几分被韩冰清的疏离陌生给伤害道。
一旁的李秉芳一看，又拉了韩冰清的衣袖。
同时，眼神里面还带着几分不赞同。
“韩同志，那可是你的大嫂，叫58号就见外了。”
“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害怕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平常你们在家里多么亲热的称呼，现在在这里就多么亲热的称呼。”
亲热的称呼？
韩冰清听着李秉芳的话，眼珠子都差点不受我控制的掉出来。
平常在家里面多么亲热，在这里就多么亲热？
她怎么可能会跟这个抢了她未婚夫的女人亲热！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韩冰清心头不满，脸上不显示，手却是握了起来。
她抿嘴，微笑礼貌。
“大嫂，你被录取了。”
“你应该高兴。”
“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韩冰清保持着体面退场。
而这边的中央歌剧院的副院长郭若飞却是因为错失了一个人才，而深深的后悔自责起来。
他就自责，“如此好的苗子，被你们文工团抢过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我怎么就没有生一个如此会娶媳妇的好儿子出来啊！”
“哈哈……”一旁的杨广华笑得开心而得意。
“这可是我们文工团的人，人慕名而来，你刚才没听到嘛？”
“只要我们这文工团的牌子打出去，你们中央歌剧院就抢不过我们。”
正在杨广华得意的时候，台上程月柔软舒适的声音，再次的响起。
“中央文工团和中央歌剧院，是都打算录取我的，是吧？”
“那是，你被录取了，你不用再退而求其次的考虑中央歌剧院。”
杨广华一个中年男人，却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嘚瑟的冲着郭若飞挑衅。
不过他的高兴不过三秒，就被程月的话给凉了下来。
“我好像还没有做出我的选择。”
“没有做出选择，这是什么意思？”杨广华僵硬的转身，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快要错失人才的恐慌。
不会吧！
这年头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撂他们文工团担子的？
就在杨广华越来越圆的眼中，程月微微的笑着，不紧不慢的开口。
“作为一个优秀的舞者，我觉得我也有权利选择你们。”
“还有，我刚才跟你们说，我跟韩冰清不熟，是真话。”
程月此话一出，就有点突然拱了一个冷屁股出来的感觉。
杨广华顿时的觉得，脸上有几分臊得慌。
而韩冰清如果此时还在场的话，那肯定得疯。
因为程月这话，无异于明晃晃的在说韩冰清热脸贴冷屁股。
而且，对于刚才韩冰清刚才的示好，她并没有拒绝。
她就让人自以为是的当了一回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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