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擦头发的经验，韩凌渊这一次动作什么的，都比上次娴熟多了，进步可谓神速。
他帮她擦干头发后，头皮按摩也跟着安排上了。他记得上一次，苏韵就很喜欢他帮她按摩，按完头皮不算，她还问他会不会身体按摩，当时他说等她上海回来，会帮她按。
想到待会帮她按摩身体，他体内的血都热了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很多旖旎的画面，脑子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光是按着头皮，他就克制不住心猿意马。
苏韵享受似的闭着眼睛，感觉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她都快坚持不住了。
她强撑着睁开眼睛，“可以了，就到此为止吧。”
再按下去，她肯定要睡过去了。
韩凌渊表情有一瞬间僵在了脸上，他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这就......好了吗？”
“嗯，可以了，你快走吧，对了，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一下门。”
苏韵还不忘催促道。
韩凌渊愣在了原地，可能是心里落差太大，也可能是先前的一番思想建设都白做了，他一时半刻有些难以接受。
“你怎么还不走啊？”
苏韵见他跟根木头似的杵在那，纳闷的同时，还不忘再次发出善意的提醒。
韩凌渊恍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她的房间，当然，没有忘记给她带上门。
只是，苏韵不知道的是，韩凌渊在她的房门口又站了良久，大概是想等她回心转意，或者改变主意把他叫回去。只可惜，他等来的注定是失望，等来的是她房间的灯很快就灭了。
他蹙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发展。
她之前明明夸了他身材好，难道他的好身材，也吸引不了她了吗？
韩凌渊仔细回想了下今天从接到苏韵后，她的一系列反应，各种细节他都没有错过，除了发生了林浩宇这段插曲，其它的，在他看来，都很正常，她应该都是喜欢的。
他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苏韵单纯就是因为犯困想睡觉，而且她也没想今晚就仓促跟韩凌渊成事。她是不介意，但是她能猜得到韩凌渊肯定没有准备那个东西，她是想吃肉，觊觎他的男色，可没想过怀孕，给他生娃。
安全措施没到位之前，她对吃肉也没提不起兴致。
韩凌渊不会准备那玩意的，等回头她去医院那领几个。她还没领过这玩意，也不知道一个人能领几个，有没有要求跟限制的。
苏韵记得计划生育是从1982年才开始实施的，现在的妇女，还是喜欢多生，还重男轻女居多。
就像李光辉那家子，丁春花生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为了拼出个儿子来。要是计划生育开始了，她倒是不用遭罪了。
苏韵也说不来计划生育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当然上辈子后来国家就是放开了二胎三胎，也没人愿意多生了。而那些想生的六零七零后，年纪大了，都已经过了生育年龄了。
苏韵这一晚，很快睡着了，隔壁的韩凌渊倒是毫无睡意，辗转反侧，到了凌晨四点才有了点朦胧的睡意。
韩凌渊的生物钟很准时，到了时间点，尽管他还很困，但他还是一如既往起来了。
他肤色黑，所以黑眼圈倒是不明显。
昨晚苏韵送的那套米色休闲运动服，已经被他收起来了，今天可能要干粗活，那么矜贵的面料可经不起胡乱折腾，他甚至特意穿了一套旧军装。
经过苏韵房间的时候，他刻意放轻了步伐，生怕吵醒到她。她应该还在熟睡当中，她一贯起得迟，昨天又刚回来，肯定更累，需要好好休息。何况，据她说，这一趟回来，李有亮还大方给她批了三天的假。
韩凌渊这才想起来，给苏韵的奖励还没给，是抓人贩子那笔，上海的，还没寄过来。按照阎立说的，估计还要一个星期。苏韵应该还不知道第二笔意外之财。
韩凌渊晨练后去军区食堂买了早餐，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于冬两口子，他们是去食堂的路上。
李爱红还主动跟他打招呼，只是出口的话有点难听：“韩团，怎么每次都是你买早餐，你家苏同志不是回来了吗？是不是又睡懒觉了？”
边上还有人，李爱红大大咧咧这么问出口，就是为了说给旁人听的。言下之意，苏韵很懒，还很爱睡懒觉。
韩凌渊立即沉下脸来，鹰准一样的目光射向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李爱红为了败坏苏韵的名声还真不遗余力啊！苏韵从来没把李爱红当回事，李爱红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李同志，我媳妇昨天才从上海回来，火车坐了好几天，坐过火车的应该都知道有多累。”韩凌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差直接说你李爱红没有坐过火车了。
李爱红还真没坐过火车，她虽说是从乡下来的，到底还是属于兰平市边上的，多坐几趟车就能到军区了。坐长途车的累，她是体会过了，火车在她看来是高档交通工具，上去了能从起点到终点，中间又不用换车行李搬来搬去的，能累到哪里去？
“我心疼我媳妇，让她多睡会怎么又成了她的错了？”韩凌渊不轻不重又道。
李爱红有些傻眼，心想： 苏韵就是不坐火车时，她平时也是很迟起来。但韩凌渊的语气太理直气壮了，而且看她的眼神都带了警告。
他还冷冷地瞥了一眼于冬，宛若一阵寒风吹过，于冬心一凛，知道适可而止，立刻扯了一下自家媳妇的胳膊。
他力度有些大，李爱红差点被他扯了个踉跄，忍不住瞪向他。
“李同志，要是我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跟我媳妇有关的不怀好意的言辞，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的。希望我没有这样的机会。”
韩凌渊懒得再理会这对夫妻的眉眼官司，掷地有声丢下最后一句，然后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李爱红跟于冬面面相觑，后知后觉问：“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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