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烛冷笑一声,“联手倒是无妨,但你的野心可别太过。九幽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风信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冰团,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要能报仇,再多的困难也值得。至于即墨族,哼,他们迟早会为当年的傲慢付出代价。”孤烛没有接话,只是抬头望向远处被冰雪覆盖的山峦,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此时,南雪与九幽雪兽正穿行在一片密林之中。她的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对士兵安危的担忧。“窫窳族、陨魔族……这些势力突然联合起来,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九幽雪兽低吼了一声,似乎在回应她的话。南雪停下脚步,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看来他们的野心不小。”
就在她准备继续前进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一只巨大的黑影从云层间俯冲而下,带起狂风卷起积雪。南雪迅速举起玉面扇,寒气凝聚成一道屏障挡在身前。那黑影在半空中盘旋片刻,最终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竟是一只浑身泛黄、双目猩红的人面鸟。
“南雪将军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怪鸟开口说道,声音沙哑而冰冷。南雪握紧玉面扇,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何抓走我的士兵?”怪鸟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踏入了我们的陷阱。若想救回你的士兵,就回去告诉即墨,让他离开九幽城。”它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中充满了威胁。
南雪并未被吓倒,反而冷静地打量着对方。“你们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这个?”怪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错。”它的话语中透着狂热与自信,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南雪冷笑一声,“痴心妄想。”话音未落,她已挥动玉面扇,一道凌厉的寒气直奔怪鸟而去。怪鸟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仓促间振翅飞起,险险躲过攻击。然而,寒气并未停止,而是顺势击中了它身后的巨石,将石头冻裂成无数碎片。
风灵儿展翅从高处俯冲而来,南雪右手一挥,玉面扇变幻成一把寒冰玉剑,剑身发出的寒光力量瞬间迸发。
风灵儿的速度极快,带起的狂风几乎要撕裂空气。南雪眼神一凛,手中的寒冰玉剑直指风灵儿,一股更为强大的寒气从剑尖涌出,与风灵儿带来的狂风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两股力量僵持不下,周围的树木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积雪纷纷从树上滑落。风灵儿似乎没想到南雪的力量如此强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狠厉。她突然改变方向,朝着九幽雪兽扑去,利爪直逼九幽雪兽的眼睛。九幽雪兽也不是吃素的,张口就喷出一团寒冰,风灵儿迅速侧身躲过,但她的翅膀却被寒冰擦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南雪抓住这个机会,挥舞着寒冰玉剑冲向风灵儿,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寒气,招招致命。
就在此时,雪山高处响起清脆的哨声,风灵儿趁机躲过南雪的攻击,朝高处而去。“看来雪山顶就是陨魔族的魔宫所在,”南雪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她轻轻拍了拍九幽雪兽的头,示意它跟上。迅速朝着哨声传来的方向奔去。山路陡峭,积雪深厚,但南雪的脚步却丝毫没有迟疑,她的身影在雪地中如鬼魅般穿梭,速度极快。九幽雪兽紧随其后,低吼声中透着警惕。
随着她们逐渐接近山顶,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寒冷,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南雪能感觉到,这里隐藏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仿佛在无声地警告闯入者。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她知道,自己的士兵就在前方。
终于,她们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平台。平台上矗立着一座由寒冰冰雕成的宫殿,宫殿的尖顶直插云霄,散发出幽冷的光芒。而在宫殿前,站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陨魔族战士,他们的铠甲上刻满了诡异的图腾,手中握着漆黑的长矛,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南雪。
“看来,我们找到正主了。”南雪低声说道,手中的寒冰玉剑微微抬起,剑尖指向那些战士。九幽雪兽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微微伏低,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阎罗王大殿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跪在案下,“朱老头,你如实招来?”“大王,你要我招什么?我就一杀猪的,又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判官拿出整理好的卷宗呈给阎罗王,道:“朱老头,生前是一名屠户,杀害猪五百余头,鸡鸭等三百余只。”
又拿出一把血迹斑斑的长刀,“这是他用了二十年的屠刀,上面沾满了生灵的鲜血。”
阎罗王将惊堂木一拍,“朱老头,你可认罪?”
朱老头听后,脸色骤然一变,颤抖着声音说道:“大王,这……这杀猪宰鸡本就是我的营生,我靠这个养家糊口,怎能算作罪过?”判官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这些生灵虽非人类,却也有感知痛苦的能力。你为谋私利,肆意残害,手段残忍,如今到了这里,还想狡辩?”
阎罗王面色阴沉,缓缓站起身来,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朱老头,你生前种种恶行,已记录在案,铁证如山。若再不认罪,休怪本王用刑!”朱老头浑身一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拖着一条沉重的铁链走上前来,将铁链哗啦啦地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小鬼瞪着血红的眼睛,对朱老头喝道:“快快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朱老头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大王,这人间饭桌上哪能离开鸡鸭鱼肉?再说我不干这行,别人也会去干。你说这百姓饲养猪、牛、羊不都是为了吃吗?难道是养着玩啊?”
终虚子听完,叹道:“你可知六道轮回?梵网经中说,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故六道众生皆是我父母;而杀而食,即杀我父母,亦杀我故身。”
阎罗王接着道:“人间曾有一位志公禅师,是一位开悟的大德高僧,一日,路过一家办婚宴的院子,他走道门口叹息道,古古怪,怪怪古,孙子娶祖母。猪样炕上坐,六亲锅里煮。女吃母之肉,子打父皮鼓。众人来贺喜,我看真是苦!”
拿起案上的一份卷宗,道:“这份卷宗里记载的是一位老太太,孙子刚出生时,就得重病死了,来到阎王殿苦苦哀求我,她担心孙儿无人照顾,想要回去照顾他。
她生前多做善事,常帮助孤苦无依的人,所以我就告诉她,你本来是她的祖母,下辈子投胎就安排做他的妻子。桌上摆的鸡鸭鱼肉都是上一世的亲人,也包括上一世的父母孩子,这一世你吃我,下一世我吃你。你今生是屠户杀猪,下一世就投猪胎,让别人杀你。”朱老头听后,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低头喃喃道:“这世间因果竟如此可怕,我……我只是一介凡人,哪里懂得这些深奥的道理。”阎罗王冷哼一声,道:“不懂因果,便肆意妄为,这才是你的罪孽所在。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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