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乔湛并不是真的来吃东西的。他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了，行李都还放在车上。虽然是这样一路奔波，不过他脸上却丝毫不见疲色。
他跟应隽邦认识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昨天接到应隽邦的电话，他立刻就订了飞机票往这边飞了。
此时坐在座位上，人在跟应隽邦说话，目光却是落在阮绵绵身上。
阮绵绵有些不自在，事实上刚才从传奇公司出来的时候，她是想跟着邱映彬的车离开的，不过让应隽邦拉到了他的车上。而后面乔湛跟着上了车，也算是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人跟应隽邦果然是认识的的。
这会被对方用这样直接的目光手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极力让自己忽略对方的目光。
“辛苦了。”应隽邦一惯略有些清冷的声音，不过眼里却有明显的感激。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
“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乔湛对着她伸出手：“乔湛。你可以叫我英文名joy。也可以叫我阿湛。我是邦邦在美国的同学。”
“你好。我是阮绵绵。”
虽然已经听应隽邦提过一次这个名字了，不过这会再听依然让乔湛想笑：“很不错的名字。”
“谢谢。”阮绵绵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名字时不时的被人取笑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不知道应隽邦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个人的，可是对方帮了她，让在水一方免于损失。让应隽邦不用去应付那些难缠的股东，就这一点，她就要感激他。
“不谢。我跟隽邦好兄弟，我帮他是应该的，所以你不用这么客气。”乔湛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这才算是缓过来一般。
目光落在应隽邦脸上，明显知道他想问什么，此时最关心的问题又是什么。
“霜姨很好，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昨天动身的时候，她已经去工作了。”
应隽邦听到他的话，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拧起了眉心。冷梅霜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就这样去工作，真的好吗？
“你放心吧，我在唐人街那边找了一个会炖汤做菜的中国阿姨去照顾她。那个阿姨托很好，炖的汤也很好喝。她会好好照顾霜姨的。”
应隽邦点头，旧金山那边是乔湛的地盘，他在这方面明显的更有人脉，所以这种事情应隽邦可以放心的交给他去办。
阮绵绵坐在一边不说话，心里却明白乔湛说的霜姨是指应隽邦的母亲，她看了应隽邦一眼。
要不是因为她的事，应隽邦恐怕现在还在美国，没有回来吧？这样一想，她倒是生起了几分愧疚之心。
“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你想得到传奇的代理，不然我不会让查理过来。”他虽然还没有完全接手家族事业，但是老头子确实是在逐步转移权利给他，让谁来中国，谁不要来，也是他说了算。
查理今天的举动，与其说是针对在水一方，不如说是针对赛曼。因为赛曼是他的人。
“我并没有想得到传奇的代理。”这或许是一个很大的广告代理，但对应隽邦来说，也不是非有不可：“是绵绵想做。”
“你的策划做得不错。”乔湛一脸肯定的看着她，他其实很少夸人，能当一句不错，就说明很好了：“而且看得出来，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加油，我看好你。”
“谢谢。”阮绵绵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服务生在此时开始上菜，应隽邦淡淡开口：“吃饭吧。这家餐厅的菜色不错。江浙菜做得很正宗。”
“好啊。”乔湛的父亲是美国人，不太喜欢吃中餐。他自从住到本家后，已经很少吃中餐了，而外面吃又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应他吃饭的时候，不忘跟应隽邦聊一些商业上的问题。股市，投资什么的。
阮绵绵对这一块其实不是特别懂，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然后安静的吃东西。
乔湛说了完了公司跟的问题，话题一转，用西班牙语开口：“隽邦，你上次霜姨说，你已经告诉了她你有女朋友了？”
“是。”应隽邦愣了一下，从善如流的用西班牙语接话，他看了阮绵绵一眼，确定她听不懂。
“认真的？”
“认真的。”应隽邦点头，他有过不认真的时候吗？
乔湛笑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应隽邦一声：“我可能要结婚了。”
“你在开玩笑？”应隽邦挑眉，神情有些古怪：“你不是说你不到三十五岁不结婚吗？”
“我大哥最近动作很多，旁支的几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都在等着我倒霉。我才不们会让他如愿。”乔湛的神情不无嘲讽：“我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有了他们的支持，我相信我家老头子就会没有顾虑了。”
“你爱她？“
“不爱。不过我会试着爱她。”
“你确定？”应隽邦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他话里的真伪一般：“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其实不会幸福？”
“有感情基础，也不见得幸福。”乔湛冷笑：“我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老头子在人前说那么爱他那个妻子，结果呢？外面的*一个又一个。我娶一个对我有帮助的女人，至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应隽邦不语，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他不予置评。而且乔湛的话，意外的让他无法反驳。
就好像他的存在，乔湛的存在。这些都是说明。
“好了，不要管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接受你家老头子安排的。所以你还是跟着你的软绵绵一起亲亲爱爱吧。”
不是每个人都非要去牺牲自己的婚姻，未来，来得到一些东西的。应隽邦不是非应家不可，他却不一样。他母亲脘过的那些伤害，他受过的那些伤害，他一天也没有忘记过。
他要得回属于他的一切，联姻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
应隽邦的脸色有些阴沉，乔湛在某些方面跟他很像，一样固执，一样骄傲。他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听别人的劝了。“随便你。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不用想，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乔湛笑笑，看着闷着吃东西的阮绵绵，突然就转移了话题：“我要在市呆几天，你倒是可以好好当个导游，带着我放松几天，如何？”
他家一句是用中文说的，阮绵绵听懂了，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将筷子放下，阮绵绵看着乔湛，眼里有几分疑惑，他这句话到底是冲着她说的，还是对着应隽邦说的。应该是应隽邦吧？
“隽邦要上班。绵绵，我想你不介意当我的导游吧？”
“我？”阮绵绵这才发现他真的是在说他：“不行啊。我有很多事要做。”
传传奇的策划既然已经通过了。那她就要负责后期的跟进，拍摄，还有一些后续工作。还真没有时间陪他。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乔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事实上他也想知道一下，应隽邦喜欢的女人，会是一样什么样子。
“不是啊。”阮绵绵摆手：“你刚刚把传奇的策划让我们公司来做。我要好好表现一下吧？”
乔湛笑了，这是从侧面说自己敬业了。这个阮绵绵，还真有几分意思：“那怎么办？要不隽邦陪我？”
应隽邦扫了他一眼，他可不觉得，乔湛是一个需要人陪的人。
可是他知道，阮绵绵不知道，想了想，啊了一声：“我想到了，有一个人可以陪你。她对S市，还有S市的周边比我还熟悉，而且她这几天刚好不用上班，有空。”
她说的自然是莫初然了。应隽邦看着阮绵绵，狭长的眸闪过几分幽深。
想到莫初然，他忍不住多看了阮绵绵一眼。她不会是想帮莫初然拉红线吧？他们刚才乔湛说的话阮绵绵应该没有听懂。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他想告诉阮绵绵对方要结婚了，他的手机却响了。
而乔湛接话倒是接得挺快：“好啊。男的女的？”
“女的。是我朋友。”莫初然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了，还有另一个就是单纯了：“最好的朋友之一，你放心，她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导游。”
“绵绵？”应隽邦想阻止阮绵绵这种拉郎配，可是手机响得更厉害了。他只好拿起手机去另一边接电话。
而阮绵绵原来还没想到那，此时看看乔湛，却觉得，也不错啊。
说不定初然会喜欢这样的帅哥呢？
题外话:
一更，电脑好破，想哭。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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