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老人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成片的灭虚境高阶尸身就倒了下去，直接炸成了碎渣。
看到这一幕，众人个个头皮发麻！
这位守墓老人……莫非是开天境！
不然的话，怎么会轻轻一挥手，上百个灭虚境高阶就没了！
不对，不可能是开天境，要是有新的开天境诞生，天地肯定会有大动静，哪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说是上一代、上上一代的开天境？
那就更不可能，开天境也活不了这么久。
所以——
“准开天境！”
灭虚境十重巅峰也没这么强，又不可能是开天境，那这位主只能是准开天境了。
不算绝地之主的话，这是阳界的第三个准开天境。
准开天境一出现，众人顿时信心大增，有救了！
守墓老人挥了几下手，就把附近的灭虚境高阶尸海清了个干净。
他背着手，还是没多看章渝一眼，只是盯着大海说：“海皇，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守墓老人这话一出，所有灭虚境高阶都是愣住，心底蔓延出一股寒意。
海皇，那可是开天境，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大海突然翻腾起来，无风却掀起巨浪，无尽的海水冲天而起，化作一张巨大的人脸。
“桓清，你居然还没死？”
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竟是从那张海水凝成的人脸上传出来的。
守墓老人露出一抹沧桑的笑容：“你都没死，我哪敢死？”
海皇？
真的是海皇！
众人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还有比这更吓人的事吗？
这片大海的主人，竟然是开天境！
他们也怀疑是假的，可那守墓老人是准开天境，这战力假不了。
连准开天境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可是……那是开天境啊！
众人一阵绝望，一位活着的开天境，意味着天下无敌！
准开天境又如何，在真正的开天境面前，也不过是一头强壮点的蝼蚁罢了。
等等！
众人突然想到，这个时代明明是允许有人成就开天境的，各种征兆都能证明这一点。
可是，既然已经有一名开天境在世，怎么可能再出现新的开天境？
所以，这位海皇仍然不是真正的开天境！
也许，他是被废掉了修为。
不然的话，一来不可能有允许成就开天境的征兆，二来，既然开天境一人就能横扫星宇，哪还用得着阴界出动什么骷髅神兵？
再说，要是真有开天境在此处，准开天境刚才也不可能出得了手。
或许，情况没想象中那么绝望。
“此子，老夫保定了！”
桓清淡淡说道，语气却坚定无比，“你现在动手，还能有几分战力？”
“杀你足够了。”
海中人脸语气平静，却像是带着九天十地的意志，让人不由得信服。
桓清却一脸淡定：“想杀老夫，你也得付出天大的代价，就问你敢不敢！”
海皇沉默了片刻，突然，哗的一声，那张巨大的人脸化作海水，落回了大海里。
“走！”
章渝一挥手，那灭虚境高阶尸海立刻往回退。
紧接着，那片大海又开始横渡星空，朝着遥远的地方飘去。
一场危机，总算化解了。
“前辈！”
苏尘看向桓清，满腹疑问。
桓清点点头，一把抓起苏尘，脚下唰的出现一条金光大道，带着苏尘瞬间消失不见。
这速度快得离谱，就连灭虚境高阶也只能瞪着眼看，根本追不上。
走出极远，桓清才停了下来，带着苏尘落在一个荒芜的域。
“你有不少疑问吧。”
桓清语气随意。
“是啊。”
苏尘点头，他确实有很多问题。
“问吧。”
桓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十二绝地之主都是开天境？”
苏尘问出这个问题时，表面平静，实际上是有些紧张的。
桓清看着苏尘，露出一抹笑容：“如果老夫说是，你会不会吓得跑掉？”
苏尘耸耸肩，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不会。”
相反，他只会更有斗志。
开天境又如何，只要他能成就开天境，就一定会是史上最强的开天境。
桓清哈哈大笑起来，在苏尘肩膀上拍了拍：“好胆量，也不枉老夫出手救你！行吧，答案是肯定的。”
这话一出，苏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起来。
他娘的，十二个开天境，这怎么挡？
难怪张凌虚会陨落，原来他是被十二个开天境围攻，换谁来都扛不住啊。
也难怪卢晓心要拼了命去布置，如果对手只是准开天境，她何至于做到这份上？
“前辈，您是哪个时代的人？”
苏尘又问，显然，这位所在的时代，肯定比钟离岳早得多。
桓清想了想，说道：“很久很久以前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只是，就算他说出自己是哪个开天境的时代，或是夹在某两个开天境之间的时代，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十二绝地之主，追求的是长生吗？”
苏尘又问。
桓清点点头：“长生肯定是其中一部分，但他们还在找某样东西。具体是什么，老夫也不清楚。”
“可开天境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苏尘问道，这是他目前最想不通的地方。
同样，从来没有人认为绝地之主会是开天境，也是因为这在理论上根本不可能。
桓清望向星空，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一切，投向那无比悠远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桓清才开口说道：“这些开天境，应该是在星宇边缘的大裂隙里得到了某种秘法。”
又是星宇边缘？
“前辈，为什么那里会有个大裂隙？”
苏尘追问。
桓清慢悠悠道：“这就得从星宇诞生的时候说起了。”
“据说我们所在的星宇，诞生之初就是个球体，小得可怜，却是沉重无比。”
“有一天，这球体上裂开了一道小缝，然后无穷无尽的物质就从那道缝里涌出来，不断膨胀，渐渐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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