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面直接李公馆，而且，李世群设宴迎接，并且让行动队火速去——
加上雪农的情报，郑开奇基本上确认，王天林叛变了。
不行，趁此时机！抓住时机。
他赶紧离开房间，下了楼，装着去车上拿烟没有的窘境，去了外面打电话。
雪农很意外，两人刚刚分开没多久，电话又来了。
“王天林叛变了。”
郑开奇的声音沉重而急促。
“你确定？”雪农知道郑开奇稳重，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的。”郑开奇说道：“有人亲自找李世群当面投诚，李世群设宴款待。叶耀祖没说名字，你也能知道是谁。”
“该死的叛徒。”身为副手的雪农说道，“算了，不抱希望了。我先转移些核心成员，冷晨，你放心，我们的报复，这就来了。”
挂了电话，郑开奇有些疑惑：冷晨？是我么？我的代号不是寒星么？
雪农你记名废就别学人家起代号了好不好？
作为唯一敢经常在日占区活动的副站长，雪农胆大心细，安排完静默工作和转移工作后，看了眼时间，他打出去另一个电话。
“地灵灵”“地灵灵”
电话铃声响彻一座豪华别墅的二楼，正在干活的仆人喊了声，“老爷，电话。”
“没空，你帮我问问是谁。”
这仆人应了声，却没有直接接，反而看了眼头顶上的钟表，这才拿起了电话。
“喂，陈公馆。”
“南京路福来旅店，201房间。”
电话挂了，雪农深深吸了口气，去往地下书房，他必须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上报，并且，着重提出对郑开奇少校的嘉奖令。
仆人出了大宅，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拐进了福来旅馆。
再从旅馆出来，表情兴奋，肚兜里鼓鼓囊囊。
一刻钟后，长衫大褂男人捏着帽子从里面出来，混入人群。
郑开奇在特工总部其他办公室溜达，转悠，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甚至顶着楚涟涟的白眼进了大会议室，看着那群财政精英干活。
楚涟涟好几次眼神示意，郑开奇不为所动，她才起身靠了过来，冷笑道，“来看你的小情人啊。”
“是我的前下属。”郑开奇看着鲁婷婷专心的在那翻阅着档案。
“没事就走，竟在这里碍眼。”
郑开奇乐了，“你们女人真的是，用男人了那是各种好，不用了，那是各种嫌弃。”
楚涟涟白了他一眼，“你很好用么？”
“好用，极其好用。”郑开奇点头，严肃道，“王天林叛变了。”
楚涟涟一愣，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快想想你们中统有没有混入军统的人，或者你们刻意养着的，他这一叛变，军统变了天，中统别光看笑话。”
楚涟涟脸都变了，被郑开奇一撞，背对着众人。
许久她看向郑开奇，“你跟老枪联系。”
“不行。”郑开奇拒绝，“我已经出去好几次了。再出去几次就容易被怀疑，你去。”
楚涟涟犹豫道：“我离不开啊，没有借口啊。”
“你不会找借口么？”
“饿了，渴了。或者别的什么。”
楚涟涟白了他一眼，“她们都知道，我不是爱享受的人。这样出去更容易被怀疑。”
郑开奇说道，“你会找到方法的。”
楚涟涟在那原地踱步，最后说道：“我真没那么矫情，吃什么都行。吃饭本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你可以矫情矫情。”郑开奇无奈道。
楚涟涟突然眼睛一亮，拉着郑开奇到了嘴边，轻轻说了几句。
郑开奇的脸唰的就红了。
“不行，我不去。”
“你必须得去。”楚涟涟脸也有些红，“这是最好的，最符合我外在印象的方法。”
“被发现了我就成了变态了。”
“那也得去。为了中统，去吧，少年。”
“呸。”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鬼鬼祟祟进了女厕所。
十五分钟后，楚涟涟起身上厕所。
随即，一道冷冽又杀气十足的声音咆哮在整个二楼。
“混账！王八蛋！谁上厕所没有冲！有没有素质！你还算个女人嘛！无耻！”楚涟涟一骂，整个办公楼都安静了。
总务科办公室，郑开奇一脸铁青，端茶杯的手都有些抖。
随即走廊传来几个主任级别的劝慰声。
“恶心。”楚涟涟气冲冲往楼下走，“是个酒店就比这里干净。”
下楼开车扬长而去。
秘书处小庄去看了看。
好家伙，蹲位上好大一坨！
她也忍不住在走廊里骂了几句。
郑开奇心情烦躁至极。
觉得中统给个上校还是给小了。他都这样任人辱骂了，起码给个少将当当吧。
电话“叮铃铃”响了，为了换换脑子，郑开奇直接接了电话。
“是我啊。”叶耀祖的声音传来，“我问过了。姐夫说你是值得信任的人，如果他人没空，你可以来。”
郑开奇有些为难，问道，“我刚去了次.......这件事你竟然半个小时还没安排？”
他可是在外面撑了半个多小时。
“没有啊。郭队长已经到了。”叶耀祖说道：“咱们打完电话后五分钟后我就找你了。你还是没接，郭队长回来后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所以，他就过来了。”
“那你刚才跟我墨叽什么？”
“是我姐夫，让我跟你解释一下，怕你多想。”
李世群还挺在乎我的想法？
郑开奇想了想说道，“没事就挂了吧。”
他是不愿意从叶耀祖的电话里知道些内幕。
下午下班后，他跟楚涟涟碰了个面，之前就回来的楚涟涟已经把消息告诉老枪，并做了相应的部署。
他刚在楼下发动了车子开出院子，就看见不远处有人路过。
郑开奇的脸色瞬间好看了些。
是齐多娣。
看来，他应该是接到了汇报，从他那边抽身出来，特意等自己下班。
郑开奇车子不停，直接上了大道，直接走了两个路口后，在下一个路口左转，上了另一条街，往来时的方向开了两个路口。在路边上接到了齐多娣。
齐多娣拿下假发，笑道，“军统现在有些焦头烂额啊。”
郑开奇点点头，“王天林也叛变了。”
齐多娣脸色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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