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傅南堂的应允，秦思准备重回梅花阁上学。
可能是秦思这些天不消停，做出了不少令人惊叹的东西。
她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有人，小声议论她。
“她就是秦思吗？长得可真好看。”
“可不是嘛！她不止是长得倾国倾城，还有男人都望而祛步的天赋。”
“前不久，城内爆火的那种香囊，就是出自她手。”
“你是说，那款清香淡雅的……”
还好走到内院，嘈杂少了许多。
也没什么人，胆敢来叨扰她。
她这才得到片刻的清净，学习中庸、大学、论语，一类的无聊理论。
到不是她瞧不起，先辈们累计下的理论，而是她前世已经融会贯通。
再看这些东西，只觉得无聊。
无聊到，她趴到木桌上，满脸忧愁地望向顾宁。
顾宁手捧论语，低头回望秦思，“你这是嫌我教得不够好，还是听不懂、看不懂书中所写？快回答我！秦思。”
“都不是！顾宁先生桃李满天下，怎么可能教不好我？”秦思扶起下颚，收了收她眼中的忧愁，带几分懒散地回应道：“只是我早已学透，您如今所教授的论语。再听这些，实在有些提不起劲。”
“而且，若真是要怪的谁，或许真得怪您教得太好。像我这样的笨学生，都能在您门下，学得治理天下的大道。”
秦思这招以退为进，打得顾宁一时间不知该回她什么比较好。
要是说她自以为是，胡说八道，那不就是打他自己的脸？
可承认她所说，那不又……
顾宁挑了挑眉，嘴唇不由地拧成了一字，“既然你学得这么好，我确实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怎么会？我想，先生只是考虑到，大家还想多学学，我们近千年的璀璨文化。”
“……”
“先生一心为学生好，学生真是太感动了！学生依稀记得，七礼中有骑射一门。”
秦思转动上半身，指了指窗外的好风光，漫不经心地说出，她的真实目的。
“近日，宫中正在举行涉猎之赛。”
“我记得骑射也是儒家七礼。既然我在文学这一块，超了大家一点点，不如放我去学些别的。”
“一来，不但顾宁和大家的进度；二来，我也能学到些别的。”
顾宁偷瞄了几眼，他身边的学生们，确认她们都很仰慕，秦思这样的洒脱。
他也没再阻拦秦思，顺着秦思给他的台阶，答应了秦思的请求，还嘱咐秦思万事小心。
都打成目的了！秦思又岂会打顾宁的脸？
秦思立马起身，拂起长袖，向顾宁恭敬地鞠了一躬，“学生明白！学生定会牢记，修身、齐家、平天下的门规。”
“好好好！知道你懂事。”顾宁顺势，又把秦思的三名闺友叫了出来，还她的死对头，老是以我为中心的苏婉儿。
顾宁收回书卷，放到他的胸前，一番文人雅士的做派，“此次是宫内的比赛，事关重大。”
“我虽然没有直接挑人的权限，但你们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我相信，你定能为我们梅花阁争光。”
又念叨了不少，夸赞、叮嘱、要求。
顾宁才唤她们下去，去骑马训练。
她们立马回了声‘是’，便没再赖在房内，继续打扰顾宁授课。
可人算不如天算，世事无常。
她们都上马了，一小厮匆匆赶来，通知她们，入宫名额只有四人。
而她们如今有五人，必须有人被剔除在外。
听了小厮的话，秦思与她的三名闺友面面相视，只差开口把位子让给对方了。
可苏婉儿就不一样了！她一脚踹到了小厮。
“怎么？你是看不起本小姐，非得赶本小姐走？”
“不是的！这是顾宁的命令。”
“不可能！本小姐不比她们差，顾宁不可能偏心她们，把我剔出去。”
面对苏婉儿得执意不肯，小厮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撇开头，小声嘀咕。
“你什么实力，心里没点数？那四位小姐可是顾宁钦定的，是你能相提并论的？”
苏婉儿向来傲慢惯了，听不得任何人说她的不是，更别提一小厮数落她了。
她扬起手中的长鞭，猛得向小厮挥去，“本小姐再怎么不如人，也轮不到你个下贱玩意儿议论。”
眼见苏婉儿的长鞭，马上就要打到小厮了，打得他皮开肉绽。
秦思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踹到苏婉儿的腰间，让她一时没能坐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手中的长鞭，也因此偏离位子。
非但没打到小厮，还打到苏婉儿，自个的脸上。
痛得苏婉儿放声大叫，惊得落在枝头休息的鸟雀，都被吓得跑出乱飞。
苏婉儿弯曲手臂，捂在她脸前，“你疯了？为了个下人，对我下此狠手。”
“我怎么狠了？你不过是自作自受，打到你自己了而已。”秦思拉紧缰绳，让马儿扬起前蹄子。
吓得苏婉儿练练后退，生怕被秦思的马给踏上脸。
看出苏婉儿被吓得不轻，不敢再乱找别人的麻烦了。
秦思这才骑着马，回到她闺友旁边，与她们一起训练骑射。
不知道是出于警告，还是比较方便。
秦思拉起马儿，来了个特别帅的射姿，一把射中环心。
引得其她三名闺友，连连为秦思喝彩。
为由蹲坐在地上的苏婉儿，抓紧了她身边的嫩草，眼中尽是怒火和嫉妒地望向秦思。
‘啪’地一下。
苏婉儿拔断了，她手中的嫩草。
指尖除了嫩草外，还有不少污泥。
可苏婉儿并不觉得痛，还更用力地乱抓身侧。
“等着吧！都给我等好了！”
“我定要你们尝尝，我今日所遭受的屈辱。尤其是你，秦思。”
“我不止要你出丑，还要你没颜面再在梅花阁待下去。”
为了出她心中的那口恶气，苏婉儿硬是在草丛内躲到，秦思与她三名闺友离去，才跑到她们放长弓的地方。
苏婉儿拿出她们的长弓，聚到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细大量，“不是比我厉害吗？我到要看看，这弦要是歪了，你们还能射出多好的成绩？”
“怕不是连个常居闺阁的普通女人都不如！拿什么替梅花阁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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