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到了姬无暇的眼神，王芳也看了过来，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端着个餐盘走了过来。
她的餐盘里多是鸡肉和蔬菜，没有陈潇最喜欢吃的肉肉，所以每一个舞蹈人都过得苦啊。
“你收到了？”
“嗯，刚刚葛老师给我的，为什么是我？”
“你问她本人啊，李可她就是一头倔驴，只要看到了好苗子就舍不得放手。更何况是你这么好的苗子，当然，你如果不想去，就当没看到那个邀请函，哎，连我都是才知道，不知道她这样最容易惹人反感嘛，真是的！”
姬无暇喝了口打的西红柿汤，摇了摇头，“反感倒不至于反感，只是挺意外的，她是徽艺的老师，不应该选择她的学生去参加嘛？”
“学生？她编的那舞前两天我也看过，如果是其他人跳还好，但是这次是她自己也上，如果带着学生，技术差距太明显了，尤其是中间的鹿跳，如果弹跳力和柔韧度不如她，那真的是灾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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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不怕我拖后腿么？”
“你？你知道她怎么形容你的么？”
“怎么形容？”
“她拿你直播时几个重复过的舞蹈做了对比，说你每次的舞蹈动作都一模一样，要不是你脸上有表情，她都怀疑你是AI主播、是机器人，所以形容你是没得感情的跳舞机器。”
姬无暇干笑了两声，“不至于，不至于。”
“不过这次内斗省的春晚，一方面是她的舞难度太高，能跳的年纪大了跳不动，年纪小的能跳的不多，另一方面也是想带一下你。所以你也别怪她，她就是一个，嗯，怎么说呢，她就是一个会好心办坏事的老妈妈，对，这个形容形容她最准确。”
姬无暇的好奇心起来了，反正已经吃饱了，于是继续问：“那您能讲讲李老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嘛？”
王芳瞥了一眼姬无暇，眉宇带笑，陷入了回忆中。
“她啊，就是一个死倔驴，但是也是一个既有天赋，又特别能吃苦的人，但是第一次登上舞台她就受了伤，之后就一蹶不振，甚至差点放弃舞蹈的道路，后来碰到了一个老师，坚持鼓励她，她才重整旗鼓，达到了今天的成就，所以她励志和她老师一样，将更多有天赋的孩子引上正确的道路。”
姬无暇端着空碗，静静的听着，她能体会到李可的感觉。
“你怎么不说话？”王芳吃完最后一口能将自己垫饱的菜，含糊不清的解释：“我可不是替李可说好话，你以后和她接触自然也会清楚她就是这样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让节目组给你寄邀请函。”
“没有，只是还是感觉有点意外。”
“是挺意外的，没想到我们学校居然还躲着你这个妖孽，更主要的你居然还在文科班，啧啧，我都能想到你戴着啤酒瓶底眼镜，扎着双马尾，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了。”
姬无暇：.......
走在返回教室的路上，手被陈潇握着。
路上互相牵着手的女生很多，不只她们两个，所以她也就任由陈潇牵着。
“无暇，这个春晚你去么？”
“还没决定，怎么，你又希望我去？我去了寒假就没人和你玩了。”
“这是内斗省的春晚，不是ccAV的，内斗省电视台就在酒店不远的地方好么。”
“好像还真是。”
每天在酒店都能看到电视塔，她居然没想到，不由摸了摸脑瓜。
“笨！”陈潇松开握在一起的手，在姬无暇的脑门是弹了一下脑瓜崩。
“你才笨！”
......
还没进教室的门，姬无暇就听到有人大声的讨论自己。
“电视台邀请她？她除了那张脸还又身材，她有什么？切，还不知道认了几个干爹。”
这个声音的主人她知道，是班级里有名的八婆，陈瑞婷，坐在最后边的第二排。长相虽然勉强算得上耐看，但是素质很低，经常在背后议论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她中伤自己。
姬无暇当即拉住怒气上涌的陈潇，示意她等等再进教室，她倒想听听这人究竟会怎么诽谤自己。
靠在班级外面，仔细的听着，里面传来另一个女生的声音。
“别这么说，人家无暇在网上直播的，粉丝也很多，说不定人家就是靠着自己的才能被邀请的呢。”解释的人之前蔡群的姐姐-蔡琳。
“切，直播，现在网上那些主播哪个不全靠卖肉赚钱，你以为金x镶钻，一炮百万这个词怎么来的，连提莫那种大主播都要陪睡，你觉得她呢？表面上看着清纯，鬼知道背地里什么样子呢，还好你弟没和她谈.....”
陈瑞婷的话音未落，就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接着是蔡琳的怒吼，“够了，你嘴干净点，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再乱说我就去告诉葛老师了。”
“就是，你嫉妒人家就在这抹黑人家，脸都不要了。”
.....
之后就是班级里其他学生声讨陈瑞婷的声音，姬无暇松了口气，还好，班级里的同学不像某些小说里的傻屌配角，只会无脑附和恶毒反派的话，不过她也没想到班级里居然会有这么多学生会帮她说话，看样子自己的人缘并不像陈潇形容的那么不堪。
等等，陈潇不会是在pUA自己吧，姬无暇瞥了眼陈潇。
然而教室里的陈瑞婷面对同学的指责，不光没有收敛，反而胆敢还击，“我就说她两句你们就这么激动，你们不会想捧她的臭脚吧？笑死，人家看得上你们么，你们看她还和你们说过话哒。”
“那我们也没和你说过话，那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
其他人哑口无言的时候，坐在自己身后的郑海波声音响起。
“就是就是。”李波也跟着大声附和，“大家是来上学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我刚刚没录音，不然非得把你说的话给老师听听。”
姬无暇心中点头，不赖，不枉之前喂他们那么多早餐。
陈瑞婷明显被堵住了，因为事实就像郑海波说的，她也没理过他们，不过他们，其实班级里很多同学两年来也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最后只能死鸭子嘴硬，“呵呵，本来不让你们知道的，我现在就给你们看看姬无暇是什么人。”
似乎班级里的同学们都被陈瑞婷拿出来的东西惊住了，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随后就是陈瑞婷无比得意的声音，“看到了吧，姬无暇和这个男人去酒店开房间了。”
陈潇终于憋不住了，她不怀疑姬无暇，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姬无暇至今还是只雏，但是现在有人恶意抹黑姬无暇，她的脸都被气的通红，双拳也捏在了一起！
拉着姬无暇一起进入教室，“来让我看看，你说哪个男人，啊，这他么是我爸，你她么眼瞎，老娘就坐在车里，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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