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半，全院大会开始了。
王耀祖，王援朝，王彤三人拿着小马扎来到了中院儿。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到场了，这些人中出现了不少新面孔，他们是后面陆陆续续住进来的住户。
五零年到八零年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儿，走了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人，但九十五号院子这些禽兽们，活的都倒是不错，竟然一个都没死。
八仙桌旁，三位大爷呈品字形坐着。
虽说现在有已经没有管事儿大爷了，但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让全院大会这个传统保留了下来。
贾张氏在棒梗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今天的贾张氏看起来格外的憔悴，她手上还带着石膏，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正主到齐了，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道：“今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呢，主要是有一件事儿想请各位邻居帮帮忙！”
“我就起个头，过过嘴瘾，二大爷这辈子就这么点儿爱好，大家都知道！”
“至于是什么事儿呢，接下来还是让一大爷说吧！”
易中海从椅子上站起来，给院子里所有人鞠了一躬：“事情是这样的，贾张氏啊，她得癌症了！”
“但是她这个癌症还能治，还没到治不了的时候，由于她年轻的时候没参加劳动，所以老了也没有公费医疗，这笔钱就要自己拿！”
“贾家这么多年都这么困难，大家伙儿也都知道，所以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呢，是想给贾张氏捐款！”
“钱多钱少都是这么个意思，不强求，本次捐款全凭自愿。”
“咱们院子这么多年的传统就是互帮互助嘛！”
说着，易中海拿出五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我是一大爷，我做个表态，我捐五十块钱！’
“自愿啊，自愿！”
易中海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最近几年，大家的生活确实是变好了一点儿，可即使是这样，日子依旧是过得紧巴巴的，因为物价也上涨了。
每家每户的孩子还不少，工资却没涨多少。
一个月到头，吃完饭也剩不下多少钱，哪有闲钱给贾张氏捐款呢？
这么多年来，好像就贾家享受到过全院大会的捐款制度，其他人家都没有享受到过。
“开会就是捐款，开会就是捐款，我看不如叫捐款大会得了，别叫全员大会了！”
“就是，没有一次是不捐款的，好像院子里就贾家接受过捐款，别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这钱我不捐，癌症怎么治？得上就是死！”
“隔壁老汪太太，从发现癌症到死，前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怎么治疗？”
“谁说不是呢？拿咱们的钱打水漂了。”
“易中海愿意捐，就让他自己捐吧，反正我是不捐！”
“他是棒梗的爷爷，他没准前脚把钱捐出去了，后脚又把钱拿回来了呢！”
“......”
众人正在议论的时候，王耀祖父子站了起来。
王耀祖来到捐款桌前，当着众人的面掏出了钱夹，从里面拿出一沓大团结，大概有五六十张。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钱数了数后，从一沓钱里拿出一张一块的，放在了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王耀祖将剩下的钱又塞回了钱夹，转身走了。
王援朝也放了一张一块的，在易中海等人的注视下，转身走了。
呆愣在一旁的贾张氏见王耀祖就捐一块钱，登时怒了：‘王耀祖，你怎么就捐一块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都要死了，你多捐点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自私？”
“你这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
“老贾啊，他们欺负死人了，你快上来把王耀祖带走吧，带走吧！”
“啊哈哈哈哈哈！”
贾张氏开始在地上打滚，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胳膊做过手术了，她这么一滚，一下压住了胳膊，登时，贾张氏脸色骤变。
胳膊上的疼，让她的五官都变了形，像是戴上了痛苦面具一般。
王耀祖大笑道：‘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多年都没改掉撒屁打滚的习惯啊！’
“癌症这东西是治不好的，得上了就得死！”
“我给你捐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捐你一块钱，你去买块儿雪糕吃吃得了！”
“谁让你年轻的时候不干活儿，就想着养老，混一天算一天了！”
“你要是有公费医疗，也不用在这里哭天抹泪，死去活来的不是？”
“这一切啊，都是你自找的！”
王援朝笑道：‘贾张氏，我的一块钱也是留给你买冰淇淋的，去找老贾之前多吃上一口！’
\"老贾死的早，他还不知道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你到了下面多和老贾说说冰淇淋是什么味儿的，也让老贾见识见识！\"
王援朝附和道：‘爸，没准下面有冰淇淋，老贾早就吃过了呢？’
王耀祖淬道：“老贾吃到个屁，这么多年贾张氏就没给老贾上过坟，他哪有钱买冰淇淋？”
缓过来一会儿的贾张氏坐在地上大骂：‘王耀祖，畜生，我跟你没完，呜呜呜！你们就欺负我吧！’
见贾张氏在一旁胡搅蛮缠，王彤的母亲冷笑道：‘自愿给你捐款，捐款少了你还不愿意！’
“我们家当初怎么跟你这种人结了亲家？幸好我家雪峰走得早，不然看见你这个样子，也都被你给气死！”
“我们一分都不捐，你的癌症是应该的，早点儿死吧！”
说着，王彤起身扶起他妈回家了，
王璐带着小当和槐花也走了，不看贾张氏这出闹剧了。
见有人走了，其他人也不参加这个全院大会，也跟着一起走了。
“走吧走吧，捐款少了会挨骂，这还捐什么呢？”
“我家也不捐了，本来就挺困难的，人家还不领情！”
“等死吧，我呸！”
“这个祸害早就该死了！”
“老畜生还挺能活！”
“这种人，愿病魔早日战胜它！”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剩下了易中海几人。
见状，易中海也将自己的五十块钱拿了回来，桌子上，只剩下了王耀祖和他儿子捐的两块钱。
又过了五分钟，院子里只剩下了贾张氏一个人在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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