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鹤顺着东华帝君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芦苇丛下发现了几株开着淡紫色小花的百里香，她赶紧把这一幕也画进本子里，还在旁边标注：衔草雀筑巢，喜用百里香草茎，可驱虫。
等皮囊都装满水，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小知鹤把本子收好，忽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取出一小包沙棘籽，撒在溪边的空地上：“之前瑶光上神说，沙棘籽撒在有水的地方容易发芽，说不定下次来，这里就能长出小沙棘了。”东华帝君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好，等来年，咱们先来看这里的沙棘，再去找夜光草。”
折颜上神笑着背起琴：“那我可得把《西域草木谣》再谱几段，把水苏草、衔草雀都写进去，下次弹给你们听。”雪团像是听懂了，欢快地绕着他们跑了两圈，然后朝着前方跑去，像是在引路。
小知鹤牵着初昕的手，跟着雪团往前走。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怀里的本子像是藏着整个西域的春天——有沙蓝花的香，有夜光草的光，有水苏草的清甜，还有雪兔、衔草雀留下的温柔印记。她忽然觉得，这趟旅途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寻到了多少草药，而是每一步都有故人相伴，每一页都有温暖可记。
走了一会儿，小知鹤忽然停下脚步，从本子里撕下一张小纸条，写上“来年此约，不见不散”，然后系在溪边的芦苇上。风一吹，纸条轻轻晃动，像是在和这片土地约定着来年的重逢。
“走吧。”东华帝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目光望向远方——那里，西域的边界已隐约可见，但他们与草木、与彼此的约定，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小知鹤点点头，抱着本子，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脚步轻快，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这本“草木记”还会有很多新的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里，都会有星光、花香，还有最珍贵的情谊。
离开月牙泉支流后，沙路渐渐平坦起来，远处西域边界的界碑已能望见模糊的轮廓。小知鹤走在东华帝君身侧，怀里的本子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她时不时翻开看一眼——水苏草的青翠、衔草雀的灵动、夜光草的微光，每一页都像是带着西域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雪团忽然放慢脚步，鼻子贴着沙地轻轻嗅着，然后朝着右侧一片低矮的灌木丛跑去。小知鹤好奇地跟上，才发现灌木丛里藏着几株结满橙红色小果的植物，叶片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阳光洒在果子上，像缀了满树的小灯笼。
“这是‘火棘果’，”东华帝君走到她身边，指了指那些果子，“果肉能生吃，也能熬成果酱，果皮还能入药，有消食化积的功效。”小知鹤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本子，找了片空白页开始画——她特意把果子画得饱满鲜亮，还在旁边添了雪团凑过去想咬果子的憨态，连叶片上的锯齿都细细描了出来，最后在页脚标注：火棘果，果肉酸甜，果皮入药消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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