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失败了吗？”
江澄抬手遮挡，眼睛几乎被这光芒刺的睁不开。
好一会儿，等到四周暗下来，他方才拿开手臂，抬头看去。
只见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混沌，只是在这混沌之中，又多了一枚黑色的丹丸悬浮于两枚金丹之间，甚至将两枚金丹都吸引，围绕着祂旋转。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是说这便是传说中的飞剑？
江澄意动之下，连忙退出内视，睁开双眼看向周围，一声声虫鸣不断响起，再抬头看向窗外，依旧是玄月高挂，显然时间并未过去太长。
呼噜！
而这时，又一道鼾声传来。
江澄看了眼四仰八叉躺在折叠床上睡得正香的燕赤霞，悄悄从地上起身，小心翼翼拉开大殿大门走了出去。
他扫了眼大殿外的广场，当看到一尊立着的三足香炉时暗道：“反正此地佛像已毁，佛性全无，再无人上香，留着也是多此一举，不如让我试一试飞剑之利。”
毕竟这周围除了青石板和石墙，再没有比这铜香炉更加坚固的玩意了。
意念一动，江澄调动黑色弹丸飞出。
下一刻。
他不自觉的张开嘴，一道乌光从嘴里喷吐而出射向铜香炉。
嗡——
细弱蚊蝇的撞击声轻声而响。
江澄看去，发现这道乌光竟是极为轻易的将整个铜炉前后洞穿，就像是某种粒子光束炮一样，切口极其平滑，不过和粒子光束炮不同，光束炮是高温融出一个洞口，但乌光却是实打实的直接将青铜炉切开，并且切口还残留着锋利的剑意。
“好厉害的飞剑，若是丢在人身上，岂不是得将对方无声无息的灭杀？”
江澄惊叹之余，心念再次一动，黑色弹丸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弧后又朝着石墙飞去。
嘭！
又是一阵轻微的好似小石子砸墙的声音。
乌光轻易的将石墙洞穿，留下了一个食指大小的平滑洞口。
江澄又看向地上的青石板，再次控制着朝着地面砸去。
嘭！
依旧是声音很小，黑色丹丸没有丝毫的阻碍，就像是切豆腐，不比切豆腐更加丝滑，像是切酸奶一样不断向下再向下，直至钻地几十米后，便遇到了一根水桶粗细的树藤，不过依旧是轻易洞穿，然后继续向下。
直至穿透百米后，江澄方才将丹丸重新收回。
倒不是黑色丹丸无法再穿透，而是他觉得没有尝试的必要了，以这种地面的硬度，只要他的控制力足够，他可以一直下钻，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向地球一样，能被他穿透，还是说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圆球，地下深处有地府，往上九天有天庭，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将丹丸重新吞入小腹，江澄平复心气，默默查看这一次攻击所消耗的能量。
接着他惊讶了，惊喜了。
他发现丹丸的攻击对他来说消耗的能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他的两枚金丹能量足够，理论上可以喷吐无数次。
“飞剑，好一个飞剑。”
江澄可算是明白了蜀山剑诀之中所说剑丸的事情，还真就是一个丹丸。
而有了剑丸，他就相当于将蜀山剑诀入门，接着只需要照着剑诀，将剑丸不断强化，他的境界也就能相应的突破。
比如第一层，金丹境，乃是凝聚剑丸。
第二层，元婴境，乃是将剑丸化为有形之剑。
不过以剑丸足以洞穿任何东西的力量，他觉得自己就算是遇到元婴境的高手，亦或者是再遇到树姥姥，再不会向之前那般窘迫，甚至还有一丝可能将对方击杀。
想到这里，江澄还有一丝丝的兴奋，恨不得立马就去找树姥姥单挑，但他很快压制住了自己这冲动的想法。
毕竟之前自己就是吃了自大的亏，差一点没把自己交代出去。
再者，树姥姥身后还有一个黑山老妖，以这个老妖怪能够成为地府一方大王就足以说明其实力极有可能还在元婴之上，当然，后续燕赤霞能够拼命解决黑山老妖，则是证明可能黑山老妖的实力估摸着在元婴十层或者九层，还未达到出窍境，若是真达到出窍，十个燕赤霞也别想离开地府。
这是江澄对于黑山老妖实力的猜测。
第二点就是因为黑山老妖而对这个所谓的地府的衍生猜测。
区区一个黑山老妖，如何能控制地府一方，难道漫天神佛都不管不顾吗？或者十殿阎君都是瞎子吗？
极有可能这个地府是一个隔绝于地府之外的空间，既不属于地府，又不属于人间，这样黑山老妖才能雄霸一方。
再或者就是地府并没有想象中的全在十殿阎君，泰山府君或者酆都大帝的管辖之下，应该是类似于一个亡魂存在的超级大世界，这个世界疆域辽阔，并不是每一寸土地都在地府的掌控之中，有些地方还雄霸着一方鬼王或者是妖王，就像是地方军阀割据一样。
“有机会还是要和燕大哥去闯一闯这地府，不过剧情暂时还未开始，宁采臣暂时还未出现，也就没有入地府的借口了，看来，还需要慢慢等待。”
江澄自语一句，又看向郭北县方向。
他记得不错的话，郭北县属于临安府，临安府有更高一级的龙庭所驻地，到时候进去一番，不知道能不能翻到更高级的功法。
想着，江澄看了眼大殿，大手一挥，脚下一点，又重新进入大殿调息起来。
不过在他进去的那一刹那。
大殿外广场地面上留下的手指粗细的孔洞下方几十米处，一根藤条之上却是多出了一个指头粗的孔洞，孔洞内还在不断地向外溢出着绿色的粘液。
忽然。
树藤飞速向兰若寺外收缩，就像是一条巨蟒在地下游走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底。
同一时间。
兰若寺外的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
一张人脸显露，面貌看不出男女，只看出对方愤怒异常，低吼道：“该死的江澄，该死的燕赤霞，姥姥我跟你们没完。”
说罢，对着边上数根堆放着的数不清的陶瓷做的摊子呵斥道：“还不赶快给姥姥我去外面寻找精气去，一天天的，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是，姥姥！”
本来普普通通的陶罐顿时响起无数惊慌的声音，然后多道虚影从里面飞出朝着郭北县方向快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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