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此时此刻，已经摆在了洛可可的面前。
其实对于这一切，她早就有所猜测。
阿伊莎和萨杨莎的关系，与她和暗可可，是这般相像。
同样的陪伴，同样的不离不弃，同样超越爱情和亲近的灵魂共鸣。
洛可可不是傻瓜，她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得出来一些端倪。
只是...
当她真正接触到真相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和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暗可可也一样。
水晶棺之中的两人，从相貌上看，与洛可可和暗可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出入。
她们的身份，已然明了。
那就是萨杨莎和阿伊莎本人。
或者说，是她们身为“神只”的躯体。
没错。
二人的身份，从就不是单纯的人类，也不是什么怪物，而是神，正儿八经的...拥有自己序列权能的神。
她们，正是那个在传说之中，被隐瞒和抹除的神只。
冥界的双子神灵，冥河夜神，冥狱之子。
时空与可能性之神，凯文利亚·阿伊莎。
希望与不屈之神，萨杨莎。
前者主掌的权能，正是操控时间与空间的力量，以及创造更多不同的“可能性”。
正因如此，阿伊莎才能带着萨杨莎，在无限的世界中寻找那一丝成功的可能。
而后者萨杨莎的权能，则是希望。
希望...
没人知道，这希望到底是真还是假。
它究竟是昙花一现的虚无梦魇呢？还是真实存在的力量？
无人知晓答案，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但阿伊莎对此却坚信不疑。
于是，二人一直在默默地守护人类，在不为人知的历史之中，不断尝试去挽救文明。
是她们，在诸神之战中稳定了局面，并协助自己母亲的意识，封印了夜。
也是她们，在冥府遭遇的前两次末日中，接连打败了大魔和伊什塔梅尔，为冥府保留了一丝生命的火种。
同样还是她们，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神明，挫败了普世者的阴谋。
既然如此，那母神为何要封印住她们的力量呢？
从脑海里那不断涌出的记忆里，洛可可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答案。
原因很简单。
序列本身，存在问题。
之前提到过，序列，既是宇宙的规则，也是一种永恒不变的法理。
无论萨杨莎去到哪个世界，序列和掌管序列的神只，都是存在的，不会受到任何因素的影响。
由此便可以看出，序列对于世界的重要性，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讲，没有序列，或许就没有这些生机勃勃的世界。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序列，其本身，都存在一种常人...甚至是常神都无法察觉到的问题。
这个问题...或者说类似于病毒一般的东西，平日里不会展露出任何作用。
但到了关键时刻，它们却会直接从根源上改变序列，从而影响序列神的心智和性格。
也正因如此，原本地位至高无上的序列神，才会和常人一样，被普世物质所污染，成为普世者的走狗，也就是混沌侧的成员。
而更加麻烦的地方在于，所有的序列神，都无一例外，拥有这种问题。
上到夜这种顶尖的存在，下到笑魇、摩耶加等神，就没有一个能够幸免的。
所以，别看天罚之神和三位圣人之类的神只，自始至终都站在人类这一边，但如果有那么一天，普世者需要祂们叛变，那只需要使一点小小的手段，便能让祂们倒戈。
这就是神最致命的缺陷。
而同样身为神的萨伊二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虽然二人同为【母神】子嗣，有着母亲的血脉，能够抵御普世者的侵蚀...
但如果得到了神位，掌握了自己的权能，那么这种病毒就会随着权能一起，侵入她们的身体，让她们也受到影响。
也许她们不会像寻常神明那样，直接堕入混沌侧，成为普世者的走狗，但至少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久而久之，也可能会丧命。
所以，母神才要干预她们的生命，将本属于她们的序列强行剥离出去。
这是在救她们，而不是在害她们。
至于后来阿伊莎重新掌握了自己的神力，也只是一种“投机取巧”的用法。
阿伊莎在即将破灭的世界里动用神力，将萨杨莎和自己送到另一个世界，而在输送的过程中，又主动舍弃掉神力权能，避免自己被那种病毒侵蚀。
可以说，她算是卡了个漏洞。
但她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如果权能的力量在她体内停留太久，那普世者的病毒终究会伤害到她的。
而这...又延伸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现实。
萨杨莎和阿伊莎最重要的力量，便是她们身为神的权能。
一个是操控时间与空间，另一个则是希望...这看上去就很强，但问题在于，她们根本就没法用。
这也是导致她们屡战屡败的根本原因。
于是，在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思考后，阿伊莎想到了一个...也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办法。
首先，她拜托自己的义妹——凯尔贝洛斯，联合爱丽丝统治了冥府，一般发展冥府，收集冥界之中的“正向情绪之力”，并将自己和萨杨莎身为神的肉身封印在至高天，以情绪力量蕴养，试图驱散序列权能中的“病毒”。
而后，她便和萨杨莎一起，舍弃一切超凡的特性，成为凡人，去经历各种凡人的人生。
在这个过程中，阿伊莎便能够收集到一种特殊的力量，她将其称之为——“凡性”。
或者说，可能性。
可能性之力是一种虚无缥缈...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的力量。
举个例子，比如说一个人今天要考试，面对一道完全不会做的选择题目，他可能会选自己平日里最喜欢选择的“A”，但也有可能会心血来潮选择了“b”，或是“c”、“d”，甚至是“F”之类的选择。
在正确的本时间线里，他选择了“A”，但是这个答案是错误的，正确的答案其实是“b”...
所以他失去了一分，而就是因为这一分，他与自己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之后也错过了人生中最贤惠最爱他的妻子，错过了一次创业的机会，最终泯然众人，度过了正常但却平凡的一生。
但如果...如果他当时选择的是“b”呢？
那他也许就能成为一名天才，与心爱的人结婚，创业成功，最终成为一个终生都很劳累，但却家产丰厚的上流人士。
这，就是“可能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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