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凌云觉得脑子里有一只苍蝇在嗡嗡叫，扰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有想过回青丘山吗？听说狐后一直在想你。”嬴颢轩问道，他知泠落还是向往一个完整的家。
泠落下意识看向凤羽剑，这是她留给自己的东西。
“现在的我只想处理好当年的事情，如果利益使然，我或许会回去。”泠落将自己的想法坦白说出。
是的，利益。
她要是不争抢些什么，倒是如了陷害她的人心。
“你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嬴颢轩淡然一笑，嘴角微微勾起。
“凌云，麻烦帮我查查狐洛白，所有关于他尽可能详细。”
“好。”凌云应道，又紧跟着说，“最近不少神兽的后裔都进入到了中州学院，这都是从前未闻的事，其中就包括了狐洛白。”
“是不是你神魂异动，被他们察觉？”泠落最先想到的可能就是这个。
这灵界最能感应神存在的，就是追随神的八大神兽。
“有可能，这对于你来说，也是接近狐洛白的一大好机会。”嬴颢轩偶尔也在苦思要是泠落来了上界也四处乱跑、看不住，如何是好。
中州学院在他管辖之下，他也放心。
“没其他事，你就退下吧。”嬴颢轩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凌云赶紧离开。
凌云：又是被君上用完就丢的一天。
“属下告退。”凌云拱了拱手，后退几步便消失在原地。
“凌云的实力在多少？”泠落好奇道。
“玄阶半境灵尊。”嬴颢轩走到泠落身旁来，将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揽着人往屋里走回，边走边说，“凌云天赋不错，实力放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佳。”
年仅二十五就能达到玄阶半境灵尊，凌云能成为嬴颢轩左右臂也是有几分本事。
上界灵气浓郁、资源丰富，灵者在上界成长速度虽优于下界，但没有天赋、没有努力，也不过是一庸人。
天才、强者，从来都只是少数人。
半道灵尊是下界去往上界的门槛，可上界灵力在半道灵尊之下的人也不少。
“如果我赶超凌云，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除去狐洛白这个干扰因素，以你的天赋，再加上我所能给你的帮助，最快也得一年。”
“如果赶超你？”
嬴颢轩闻言，脚步一顿，饶有兴趣地笑说道：“怎么，你想欺负我呀？”
“我就问问。”泠落嘟囔着，“没有谁是不想成为至强。”
“其实你不用想着赶超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追随着你。”嬴颢轩的目光温和，柔情暗蕴。
“那行呀，以后我想打你的时候，你不许还手。”泠落俏皮地朝嬴颢轩挥了挥拳头，一个转身让嬴颢轩的手落了空，跟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回到屋里去。
“好好好。”嬴颢轩无奈一笑，连忙迈腿跟上。
泠落与嬴颢轩在扬城瞎逛了好几天，要么去楼里听听曲，要么窝在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方南煜离开的第八日，泠落才拜访方家，午川也赶到扬城与他们汇合。
“大人。”守门的小厮不认得泠落，只知家主在等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登门，更是千叮万嘱要将人待好了，“大人府内请。”
尽管方府的白布撤去，方家的人都身着素衣。
“泠落，你来啦！”沈书意身着鹅黄绣花长裙，长发简单挽起，没有过多华丽的修饰，简单而又活泼，“他是谁呀？”
沈书意如今的状态可比跟泠落一起那段时间还要好上不少。
失忆于她是良药。
“哥......”泠落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嬴颢轩捂住了嘴。
“未来夫君。”嬴颢轩的直白让泠落傻了眼。
“哇哦。”沈书意的眸光亮了亮，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确实般配，连面具款式都是一对的。”
嬴颢轩心中大喜，觉得看沈书意都顺眼不少。
“书意，我来找老夫人商议些事。”泠落将嬴颢轩的扒拉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恰好我父母亲也在，他们都想着如何感激你。不仅是我前日贪玩跑出去的事，小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沈书意热情地看起泠落的手。
嬴颢轩看着自己空落落的身旁，刚才对沈书意的一点点顺眼，瞬间没了。
“主子？”午川愣在原地，嬴颢轩不走，他也不敢越到前面去呀！
“嗯。”嬴颢轩冷声应道。
“大人？”正堂坐在主位上的是方老夫人连忙起身迎了上去，站在她左右的是沈老爷和沈夫人。
“晚辈泠落见过各位。”泠落怕他们见面又是拜又是跪什么的，抢先说了一句。
“我们正谈着要去哪里寻大人好？”沈夫人笑应道，长相是标准的南方女子，十分温婉。
沈老爷抱起与他肩宽般长的锦盒，站到沈夫人旁。
“我们沈家以制衣起家，寻思来去，便想着用看家的本事为大人备份礼，还望大人莫要嫌弃。”沈夫人掀开锦盒，绒毛垫上的是由天山冰蚕丝绸制成冰蓝色长裙，腰身绣有雪莲，长裙曳地，却不沾纤尘，冰凉丝滑，是绸缎中的珍品。
“多谢夫人美意。”泠落笑纳，许是红裙穿多了，见到其他色系时，多了几分新鲜感。
“听闻大人今日在藏宝阁挑了不少好石，府里也收藏有几块玄雷石，不知大人可否用得上。”方老太太摆手让方北桉将东西带来，“老身说过的话是作算的，方家日后唯大人是从，听大人差遣。”
“泠落在此谢过老夫人了。”泠落将玄雷石接下，转手递给午川。
泠落需造大量机关器给天问防御，这铁石自然是越多越好。
“泠落此番前来，想与方沈两家谈一笔合作。”泠落道明自己的来意。
“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方老夫人将泠落三人迎到右侧的座位上去，“备些茶来。”
方北桉、沈书意、沈夫人和沈老爷落坐于左。
“诸位可了解过京城的天问？”泠落表面上淡淡道，心底对别人的回答有些期待。
要是连南方大城都知道天问，那他们做得还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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