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斑不解地问。
面前的人却不多和他说，只是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的视线彻底转向自己。
随即那人闭上眼睛，再睁开，一簇黑色的火焰在他那异色的眼中显现。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一道急速的光过后，斑睁着的眼睛一眨，发现自己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中站稳。
迎着风对峙的那里有千手一族的人，也有他们宇智波一族的人。
更奇特的是，斑在不远处看见了他自己，以及被他扶着的身受重伤的泉奈。
“泉奈！”
看见弟弟受伤，斑担忧着，本能地迈出一步，下一刻一只手在旁紧紧拉住了他。
“这里是你们未来的战场景象，他们是看不见我们的。”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斑猛地怔在原地。
然而面前的场景还在不断地转变，斑的心境也在不断发生变化。
就在这时，突然间，斑的眼前打开一片耀眼的白色，他反射地抬起一手去挡，等他习惯了突然的强烈光线，眯起眼可以辨认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又变了。
斑仔细去看，却骤然一愣。
这里是一个他极其熟悉的地方。
那熟悉的房间布置，还有周围熟悉的建筑，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床上躺着一个没多少声息的人。
斑一眼就认出那是泉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泉奈的双眼被刺眼的白布蒙着，人也安静得仿佛没有一点动静。
几秒之后，这样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冷清的灵堂。
“泉奈！……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棺材里的人，斑的心里充满了震撼和说不出的惊异。
“刚才所有的景象都存在于未来。”
听见有人开口，斑快速转过身，眼里清晰地映入另一个人的模样。
“未来？”
“嗯，我要给你看的就是这些，剩下的选择我不干涉你。”
“斑……再见。”
“等等——”
说完这些，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声停留，而是随即同着场景一起消失，同时也将他传出了异空间。
一个人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方平静的河面，斑的心境却反差极强地强烈波动了许久。
“灵……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喃喃张口询问，耳边却得不到谁的回应。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孤单的几十年以后，他也无从得知一个具体的答案。
……
“老头子做梦了么。”
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基地里，看见坐在外道魔像前的人半睁着眼睛，低声喘气醒来，一旁的带土侧眼看着，简洁地问。
斑不回答，闭上眼睛，握着的手也在颤抖，等再次睁开，写轮眼里面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斑问：“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带土就势转过身去，道：“马上就要出发去雨隐村了。”
话落，他又微微侧头看向面前这个苍老之人，“倒是你啊，在我和白绝回来之前还撑得住吧？”
“……”
斑依旧没有回答。
带土于是也不等待下去，迈开走了两步，随后他突然又驻足发问：“灵那个家伙到底被你派去办什么事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看来你很想念他啊，刚才梦里都叫了他的名字。”
“他该不会是老头子你的什么什么重孙子吧？”
斑：“……”
“可那时我问的时候，灵那家伙也没承认，也没否认——”
带土还在那边嘀嘀咕咕，丝毫没有注意到斑的神色已经黑了。
好在白绝及时赶来，快速一把拖走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的带土，“别说了，该走了！”
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
然而翻涌的思绪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渐渐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自从那一刻灵给他看了泉奈和宇智波的未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想起来了。
泉奈死了，被扉间重伤，不治而亡死去了。
那些画面跟灵给他看的一模一样。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无论中途怎么做，最终也会走向这个结果。
那时他无比焦急地想去找灵救泉奈，可也来不及。
平时那家伙像能随时感知到危险似的出现，然而最重要的这一次，他没有出现。
当悲痛的他听从泉奈的遗愿，移植了泉奈的眼睛，处理好泉奈的后事，那家伙才姗姗来迟。
【你知道未来会重伤泉奈，害他死去的人是扉间，为什么那时没有告诉我。】
如果那时同样能预知到这件事，那他无论如何都会拦下扉间，哪怕是先出手杀掉扉间，没有什么能比他弟弟更重要。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
那人向他道歉。
他不接受，甚至冷冷地说：【你怕说出来我会先杀死扉间，以绝后患是吗？】
【所以你明知道却瞒着我……看来你已很喜欢扉间了啊，才会因为感情而为他着想，转头放弃了泉奈。】
【斑你在说什么……你钻牛角尖了。】
【……】
之后，他们不欢而散。
失去了泉奈，又和那家伙处于冷战，即使后来宇智波和千手和解，梦想中的村子也顺利建立后，他们两个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再后来，他用瞳力在家族世代相传的石碑上解读到了一些东西，了解到宇智波一族真正的使命，他明白柱间退位后，继任二代火影的必定是扉间。
一旦扉间接任火影，宇智波将来必定会被抹杀。
他也明白这点，所以号召族人跟他一起离开，可所有族人全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个人愿意追随他。
他想要保护的族人，根本不相信他。
等他离开时，那家伙居然意料之外地追了上来。
像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开。
【你这样做跟我一样是叛逃木叶。】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已经托扉间安排了一切，村子里不会留有我的任何资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他的询问，灵没有回答，反而用别的话岔开话题。
【未来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会再见的，斑。】
那家伙后来还说了很多，不过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灵的身上突然起了一阵光，仅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他不知道这家伙去了哪里，当追随而来的花梨问起时，思来想去的他面无表情地说那家伙离开了这个世界。
花梨睁大眼睛，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灵是死了，还拼命地问他灵为什么死了，尸体在哪里。
他没时间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反正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荒诞无稽。
只有未来想要创造的世界才是真实而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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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战国篇就写到这里，写太长了，就到这里＼(`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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