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重告诉李凤沼自己做了一个梦。
李凤沼笑着说：“你这是红鸾心动，要坐大官呀！公爷，怎么都要是爵爷、尚书、相国才是！”
罗九重用力拍了一下李凤沼的手臂说：“你知道我无心做官！还笑我！”
李凤沼说：“一个梦而已，若是虚幻，你便当个乐。若是命定，你也改变不了不是？别烦恼了！就算是杀九族，你孤寡一人户，哪来的九族？再说，若只是寻常人家，杀了人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不会什么三族九族的！那都是用来对付番邦贵族的条约罢了！若是那样的鼎盛人家，家里有私兵，关内有万匹兵马。你以为他们会自己提着脑袋来领罪？所谓灭三族的罪，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的！”
罗九重点点头说：“我以为是用来吓唬百姓的，是我误会了。”
李凤沼说：“也不能说不是，虽然涿水郡没有这样的事，但外面有贵族强抢民女的事，就是那平民夫妇，都要当着妻子的面将丈夫杀了。然后把妻子还抓回去当娘娘！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还让那妻子披金戴银备受宠爱！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杀三族？”
罗九重点点头。
李凤沼说：“我还听说邻国现在流行起什么铜雀台！你听说过当年曹操的铜雀台吗？”
罗九重说：“就是抢很多别人的老婆关在里面玩乐那个？”
李凤沼捂嘴说：“你倒是知道哦？！”
罗九重低头玩着手指说：“三师兄爱说一些历史故事，他是这么说的。”
李凤沼笑着说：“他倒是说得没错，其实铜雀台只是一坐塔而已，下面还要起一个大院子，光奏乐的乐队都多达上千人，厨司、婢女、嬷嬷、花娘零零总总，怎么也要上万人！又怕随时有刺客，守卫、禁卫军也有万人。”
罗九重问：“你也是个王爷，难道说你真的有钱到可以养这么多人？”
李凤沼绕绕罗九重的头说：“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这要是经常上战场的君王才能有这般待遇！只是一方赋税其实是供应不了这样的地方的！就是我皇兄也不行。他执掌大权以来，虽然我国没有失去土地，但也没有增加土地。总的来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罗九重说：“你皇兄知道你这么说他，定要打你一顿！”
李凤沼说：“这可是他说他自己的话！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国，如今这中华地区十几个国家，外面还有诸多小国，称帝称王的比比皆是。今天是附属国，明天就是敌国的也常态。边境线也模模糊糊的，只靠城池定疆土。若是哪家多生几个皇子公主，带着领地联姻，又要动荡一番，吃苦的都是这些百姓。”
罗九重说：“谁会舍得自己的儿女去到异国去？”
李凤沼说：“当然不舍得，可是如果孩子自己想去争夺一番，又有几个父母愿意拦着？”
罗九重说：“那你为何这么特立独行，从娘胎里就定为道士？”
李凤沼一副憋住不笑的样子说：“那你就要去问我先皇了！不然我们招魂试试？”
罗九重懊恼地说：“你又拿我打趣！”
这边厢，张淼淼在狐仙张文杰适应官场了之后，便想着在京城维护信息网了。府衙是本来就有自己的信息网的！只是上一任府尹是被抓去砍头了，便没有一个交接的过程。
昨日相国带着张文杰引荐了几个皇商，还包括一个楼里的老鸨。几人的商业街形成了京城最集中的情报网。虽然其实多数就是要收集一些小道消息。什么谁家儿子看上谁家女儿和谁家儿子打起来了。什么谁谁谁朝堂上不对付，到酒馆里被集体嘲笑了。什么哪个官员喝多了，光膀子跳外邦舞了，等等。
其中便有内外勾结、政治联姻、朝堂暗斗这样的因果。收集这样的情报按家族整理整理成册对审案也有个基础关系可以查找。有时就能很快的拿捏这些有权势的京城贵族。
张文杰是没有时间管这些，只能让张淼淼来。但表面上，张淼淼早已经过了说亲的年纪，可以说是没人要的大姑娘了！
便有人寻了媒婆想来问问张大人的意思。
张文杰倒是无所谓这小妮子，反正是狐妖，结几次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张淼淼却没有在涿南村时那么好说话了，如今他也算是新贵的独生女！怎么也有之前弄到的千两嫁妆，怎么能随便就嫁人呢？何况如今张文杰若是要站稳脚跟，必定是要稳站在相国一党的。别的都不能沾，这选女婿问张文杰不如问相国。若是相国牵线，自己还能有个相国干女儿的名头呢！那可比多少嫁妆都值钱！
张淼淼给张文杰说清这些利弊，就说了一晚上，狐仙直呼脑子疼！
张文杰说：“人真是麻烦，看对方好看不就行了！这又是结党，那又是彩礼嫁妆的。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都当成保？”
张淼淼说：“是呀！他们就是不懂，做人才是最珍贵的事情！偏偏就是要为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将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心的人也不要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很好玩？”
张文杰说：“你先看看相国给你介绍什么人吧！说不定也能是可心的呢？实在不行，你就对他施法，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就是了！”
张淼淼咯咯地笑说：“大人您倒是应该收一些女子回来，多生几个狐玄子小大人那样孩子！”
张文杰倒是被提醒了，说：“夫人若是要我的命，我就将你的交出去！”
张淼淼笑着说：“是哪位夫人要小人的命呢？”
张文杰用手提溜起张淼淼的头，张淼淼便变回狐狸身，被张文杰丢出五米远说：“你倒是敢调侃我了？不怕我把你关到陶罐里去？”
张淼淼摔在地上，又变回人身说：“怕！我可怕了！我这就逃了！”
张文杰打了个响指，狐玄子的母亲王孜孜便出现在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房中一番旖旎。
喜欢雁行录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雁行录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