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注意，今天是最后一天！”方阳站在交易室中央，大声喊道，“不管什么价格，只要有接盘的就卖！我要看到我们的持仓清零！”
整个交易室瞬间沸腾起来，所有人都疯狂地敲击着键盘。巨额的卖单如潮水般涌向市场，股价开始出现明显的下跌。
终于，在当天收盘前的最后几分钟，方阳成功把自己的天量筹码全部砸了出去，锁定了50亿美元的巨额利润。
“成功了！”方阳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这几天的高强度操作，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但同时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50亿美元！这几乎相当于一些小国家一年的Gdp了。
这个时候，印度股市的半年报也终于出炉了。华尔街六大投行的分析师们连夜加班，仔细研究着每一份报告，试图找出这段时间股价异常波动的原因。
高盛集团的分析部门里，灯火通明。
“史蒂夫，我们发现问题了！”一名分析师匆忙跑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堆打印出来的报告。
“什么问题？”史蒂夫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
“印度本土的金融机构确实有减仓行为，但是规模小得可怜，总共也就减持了几千万美元，根本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动静。”
“那到底是谁在抛售？”
“更要命的是，”分析师的脸色变得煞白，“在新进的机构名单中，我们发现了其他华尔街投行的身影。摩根士丹利、花旗、美银美林，他们全都大幅增持了这些股票。”
史蒂夫听到这话，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这岂不是说，除了他们自己，还有其他的投行也在大笔买入？而这些股票的上涨，很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几家投行在互相抢筹？
一想到这里，史蒂夫顿时慌了，连忙拿起电话，开始联系其他几家投行的负责人。
“我们需要立即开一个紧急会议！”他对着电话吼道，“所有人，今晚九点，高盛大厦会议室，不见不散！”
当晚九点，华尔街六大投行的高管们齐聚高盛大厦的顶层会议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愤怒。
会议的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原来毕尔黄这个疯子，同时在六家投行都加了杠杆，而且每一家的杠杆比例都高得惊人。
这些股票不是因为基本面好而自然上涨的，而是他们六家机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抢筹，才把价格炒成这样的。
偏偏因为毕尔黄操作的是家族基金，不用像公募基金那样披露具体持仓，所以他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现在真相大白，他们六家投行加在一起，持有了天量的印度科技股票。保守估计，总持仓超过200亿美元！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一家开始抛售，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股价大幅下跌，到时候谁也跑不掉。
“我们被耍了！”花旗银行的副总裁愤怒地拍桌子，“毕尔黄这个混蛋，把我们都当猴子耍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摩根士丹利的代表苦笑道，“关键是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说毕尔黄向每家投行都缴纳了保证金，如果真的出现巨亏，理论上是先亏他的钱。
可是，那狗日的实在买得太多了，而且根据他们的初步计算，毕尔黄缴纳的保证金总额还不到10亿美元。而他们的总持仓却超过200亿美元。
一旦股价暴跌50%，毕尔黄的保证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最终还是要由他们一起买单。
“各位，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相互指责也没有意义。”史蒂夫努力保持冷静，“我们需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有什么好办法吗？”美银美林的代表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达成一个协议，”史蒂夫清了清嗓子，“大家都不要砸盘，通过长时间的横盘震荡，慢慢把筹码出干净。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股价，扣除保证金之后，保证每一家都不会有太大损失。”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合作是唯一的出路。一旦开始价格战，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史蒂夫站起来，“从明天开始，大家都控制好出货节奏，绝对不能恶性竞争。”
会议结束后，各家投行的代表纷纷离开，表面上大家都达成了共识。
但是史蒂夫回到高盛总部后，立即召集了自己的核心团队。
“史蒂夫，我们真的要按照今晚的协议执行吗？”一名副总裁小心翼翼地问道。
史蒂夫冷笑一声：“协议？华尔街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协议？”
“您的意思是？”
“其他几家都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也在打自己的算盘。”史蒂夫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灯火辉煌的纽约夜景，“与其等着他们先动手，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可是这样会不会破坏股价？”
“破坏就破坏吧，反正我们的持仓相对较少，损失可控。”史蒂夫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而且，早点出货总比最后接盘要好。”
第二天一开盘，高盛集团就开始了疯狂的抛售。巨额的卖单如暴雨般砸向市场，原本还算稳定的股价瞬间出现跳水。
其他几家投行的交易员看到这个情况，立即向上级汇报。
“什么？高盛在大量抛售？”摩根士丹利的交易主管愤怒地咆哮道，“这些混蛋，说好的协议呢？”
“老板，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着卖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地敲击键盘，“不能让高盛占便宜，我们也要抢跑！”
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华尔街六大投行之间爆发了。每一家都在拼命抛售手中的筹码，生怕跑得慢了被别人踩在脚下。
原本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的出货，在恐慌情绪的推动下，几天内就基本完成了。
印度股市的一波牛市，瞬间变成了史无前例的股灾。那些科技股的股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急速下坠，跌幅普遍超过50%。
无数的印度散户倾家荡产，他们原本以为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投资机会，没想到却成了别人的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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