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者？!”
公司众人看着上官明空和颜离絮，默默在心中吸入一口冷气，即便是最稳重的关岳群，此刻也是愣住，表情复杂。
上官明空和颜离絮两人走到众人旁，并用“化形”力量创建出来一把座椅，稳稳坐下。
“别激动，世界是一个仔细的家伙，他虽然决心将我们全部杀死，但...谁又会去在乎死掉的蚂蚁和将要死的蚂蚁呢？哼哼，他还是有疏漏。”颜离絮一口气说完，神情随着舒缓、坦然起来，这个秘密压在他心里太久了，现在他只觉得痛快舒畅。
“你们...是顽猴？是活了很久的顽猴？”王凡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愕喊着，“俺的娘嘞，你们这哪里还是‘偷盗者’啊？！简直就是活化石嘛！”
“哈哈哈哈哈...”上官明空大笑起来，他对王凡虎说道，“你这小伙子真是有意思，上次是你那陨石砸的我对吧？”
“额...不是，不是......呵呵，其实是俺。”王凡虎一脸窘迫，尴尬挠着短而硬的头发。
上官明空挥了挥手，继续说道：“我们活了很久，真的很久...但也真的没有用。”
“没错，白活一生啊！”颜离絮接过话来，“我知道你们好奇什么，是不是都很好奇，为什么我们活了这么久，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出手参与，像是千万年前的‘新宿之战’，千年前的‘黑海之战’，一战、二战等等这些，都不见我们身影。”
“没办法啊！”颜离絮倍感无奈的说道，“我们毕竟是从‘最初’活下来的家伙，一旦出手，就一定意味着会被‘恶’原始察觉，到时候那种阴冷的侵蚀自然而然久回扣响我们命运的房门......呵呵，活得真是窝囊！
“......不过，也活的挺好，不是嘛？”他看着上官明空，似是自嘲一般说着。
上官明空仰着头，没有注意到他，接过话来，继续说道：“自从‘地府’建立后，世界的‘影响性’减少，按理来说我们可以出世了，因为那时候‘恶’原始已经无暇再去估计我们的存在，对比侵蚀我们，侵蚀与他距离更近的‘地府’人猿更是正确的选择。”
“可惜了，我们躲得太好了，甚至连‘影响性’减少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上官明空指着方龄，无奈说道，“这家伙来到打到我们那里，我们才开始察觉到世界的变化。”
方龄抓着脑袋，刚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就被上官明空示意暂停，由他自己继续说道：“来自‘恶’原始 的侵蚀是根据距离在计算的，距离越近，被侵蚀的效率越快，被侵蚀的深度越深！这也是你们为什么处于地表，没有受到阴冷的感觉。”
方龄听着，点了点头。这句话和之前在梦境中和“魏”的占卜完全对应。
“上吉，下凶。”
不等方龄考虑完全，只见上官明空和颜离絮两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向着地下室外走去，并且招呼所有人跟着自己一起向上走去。
............
“还要等多久？”
“不知道，那俩老头不会把我们骗了吧？”
“我还请过他们吃饭！”
“真的假的？我也请过！”
“包真的！老弟。”
“......”
未出地下室，便听地面上传出不少急躁脚步声以及嘈杂声响。方龄拉住领路的上官明空和颜离絮两人，神情严肃问道：“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你招来的嘛？”
上官明空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嘎吱...”
大门开启，方龄只觉昏黄日光尚未窥视完成，便有百号人乌泱泱的聚了过来，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全都放在方龄身上，让他只觉浑身别扭无比。
“他们都是谁？”方龄小声询问上官明空，他可以确地，这些人的面孔，自己一个都没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们？”
上官明空说话同时跳到地面，接着转身看着方龄，平淡说道：“记不记得在你今世转世时，你为了护住记忆，消散了部分灵力，这些人和韩静琪一样，都是得了你的缘！”
方龄走到地面，迷茫看着周围人群，眼神慢慢迷离起来，这感觉好像是年轻情场浪子留下的债一般。
看着这一张张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陌生面孔，方龄又看了一圈身后公司众人，见他们一个个带着欣慰面孔看着自己，并且做着鼓励手势。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爆出粗口来。
“卧槽！这...这么多？我哪有这个本事啊？我tm......”
“嘟嘟...”
手机弹出的消息声打断了方龄粗口，赵平翻着手机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刚刚地下室没信号，李吉祥和武责给我发消息，是有关‘地府’的事情。您老这边继续照看你的猴子猴孙，有什么消息发给我，我先走一步。”
“好！注意安全。”
方龄叮嘱一句，而后开始数这些因自己而得缘的人们，查完一圈后，发现近三百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明空，说：“不对，当初我散的灵力，不可能唤醒如此之多的人！按照灵力量来说......三十到五十人是绝对有可能的，而且其中要再有半数人经过一个轮回，才能得道。”
“韩静琪得道是因为当时距离我很近，而且她有足够的天赋，”方龄压低声音，几乎是贴在上官明空身旁，说，“三百号人，也仅仅是有几个够格、够看，还有半数人，甚至连韩静琪的一半资质都赶不上，居然都达到了第三阶段，就算他们都得了灵...以他们的资质，至少三世到五世才能达到这种地步。”
他看着上官明空，开始怀疑他是否在戏弄自己。
“别这样看着我，”上官明空耸了耸肩说，“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嘛？你不觉得最近百年里‘灵师’的数量开始变多了嘛？就算你忙着苏雅复活，那‘地府’呢？我没算错的话，‘十殿阎王’也不过是三百年里诞生的‘灵师’，你不觉得太快了嘛？好好想一下，方龄。”
“‘十殿阎王’...‘灵师’......三百年？”
方龄将目光一一放在陌生脸庞上，脑中不断重复刚刚上官明空话语中的关键词，当他细致的将三百人看了个遍，脑中忽得多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想法。
“整个世界.......在灵力外泄？”他看着上官明空，像是试探一般说。紧接着，他将注意力全都调集到自身，发现这种外泄不仅仅是整个世界，包括自己也是这般。
“不对，不对！”他小声说着，“不是我的灵力在外泄，是有些不属于我的灵力进入到我的体内，而后被排挤出去。”
“全对！”
颜离絮将他的碎碎念听了进去，而后打了个响指，兴奋说道：“不仅仅是你自己，大家都是这样。”
“为什么？”谭莽跳出询问道，“我刚刚感受过了，这灵力没有任何不对，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难不成有人大发善心，将自己的灵力散发出来，供我们生长？”
颜离絮摇着头，说道：“不不不，‘他’可没有那么善良。”
“‘他’是谁？”谭莽急躁询问。
“还能是谁，‘恶’原始呗！”上官明空接过话来，好似讥讽一般不屑地说，“‘他’正在复活！”
“现在世界灵力充裕不过是因为‘他’的实力大打折扣，在复活的过程中，无法完全收回自身灵力，才导致的外泄罢了。”
“我们......不过是在下意识的吸收罢了。”
在上官明空说完的瞬间，空气好像凝结一般，所有人都看着他，像是在确认这话语的准确性。
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原始”复活正在加速，现今世界上的“灵师”越多，“原始”的复活速度也就越快......
“‘他’还有多久能复活？”方龄的语气有些不自信，带着胆怯询问。
“明天？后天...”
上官明空的脸一下子贴近方龄，语气变得重叠，他近乎是用声带粘黏在一起的方式，说出方龄最不希望的结果。
“或者是现在！”
不去理会众人反应，上官明空忽然斜指西南方向，自信说道：“‘世界树’就在那边，世界也在天上。马上，我将会带着你们前去‘世界树’。在那里，获得足够的能量来对抗‘原始’。”
他一下子转过身，贴着方龄，脸对脸、唇对唇，用一种不允许被质疑、被反驳的语气说道：“你寻找的‘第二世界’也在那里！任何具有生机和灵魂的东西，只要靠近苍天，终究会被‘世界树’吸引，毕竟它需要生长，需要营养。
“但是！你记住了，‘世界树’的能量，‘第二世界’的能量只有你能吸收，只有你自己一个！我们前往，只能起到开启通往的作用！你要一个人独占所有能量，只有这样，你才有战胜‘原始’的可能！”
看着上官明空指的方向，方龄回想起来“喜”当初所说的经纬度，只觉得好像确实是在哪个位置。
他将上官明空推开，长呼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具体在哪里？”。
“知道。世界之巅，珠穆朗玛峰。”
............
三天前，宾馆内。
上官明空和颜离絮躺在各自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出神。直至午夜，颜离絮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即是无奈，又是自嘲一般说道：“‘他’很快就会醒来。躲不掉了。”
迟迟未得回应的颜离絮扭头看向上官明空，发觉他已然酣睡入梦。
“哎，你这老不死的！”
上官明空忽然睁开眼睛，眼眶微微聚拢，随之放大，他紧皱眉头，旋即又舒缓起来。
“‘他’早已复苏。”
喜欢制度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制度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