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玄气倏地飞到眼前，留下一缕玄气后又倏地飞走了。
“虚空纵么？”
蜃龙老祖道。
“噫。”
仙姥道。
“天不扫姨母大人，孩儿，也想学这门功法。”
蜃龙老祖贱兮兮地道，说着说着竟跪下身来。
“莫急，跪着吧。”
仙姥道。
意先生将天精与玄气撮合一处，很快便复制出另一位棋楠来，之后手摁住棋楠额头，牵扯出一道记忆体气息，挥手斩断一截后将它灌输给新棋楠，在新棋楠即将苏醒之时甩手便将棋楠收入器琮中。
“蜃丹安顿好了么？”
棋楠问道，显然这位新棋楠并没有方才的记忆。
“安顿好了，蜃丹即是仙丹，也是灵丹。”
意先生答道。
“噫，好东西，灵丹是什么？”
棋楠问道。
“灵族内丹。”
意先生道。
“不是寂灭了么？”
棋楠问道。
“棋楠，灵族从未寂灭，先前灵族只有你仙灵儿一人，可化身万千成一族之众，现在多了一人，蜃行素。你与他，既是仙族也是灵族。你，既是仙主也是灵主。他，既是仙族、灵族、蜃族，也是人族、天系之子。”
仙姥道。
“母上大人，棋楠与灵儿都知道了。”
棋楠规矩说道。
“是。仙姥大人。”
蜃行素恭敬回话道。
“你，不该如此称呼我的。”
仙姥道。
“那……”蜃行素看向意先生，意先生点头后，他才说道，“母上大人。”
“噫。天孙。”仙姥满意的应声传来后，跪着的蜃龙老祖纠结道，“既是天孙，又是女婿，我老龙不懂了。”
“传你虚空纵，你可会懂？”
仙姥道。
“姨母大人，若您传我虚空纵，我老龙定是可以懂的。”蜃龙老祖贱兮兮地连连说道，“来吧来吧，我懂的，懂的懂的。”
“嘭！”
那道玄气又倏地飞过来，径自立于蜃龙老祖面前，忽然析出一道玄气，灌注于蜃龙老祖额头，蜃龙老祖便欢快地道：
“多谢姨母大人！那虚无海天今后还关得住我么，意老头儿？”
“嘭！”
一道禁制施展于蜃龙老祖额头，意先生道：
“自然关得住。”
“你干了什么？”
蜃龙老祖气道。
“莫要忘了你是谁。”
意先生道。
“我是谁？蜃族老祖么，还能是谁？”
蜃龙老祖嚷道。
“噫，三眼四脚小蛇，你可想清楚了？”
意先生又道。
蜃龙老祖额头的眼睛睁开，转来转去的，忽地攀附上蜃行素肩头，叉起腰对意先生喝道：
“我是他老祖，还是他器宠，这总对吧？”
“噫，虚空纵，本不是你该掌握的技能，现仙姥赠于你，也要稍加约束。”
意先生解释过后，那蜃龙老祖竟然吐出舌头，发出呜哩哇啦的声响，好不服气又无能为力的样子颇为可笑。
造化。
蜃行素见证了一番上天造化的生成。
是的，意先生代表上天，更改了蒙甜儿的命运，将她的肉体带入了古域，将棋楠的神魂安放了进去。而蒙甜儿，这位尘世之人，她的神魂已与蜃袖儿融合，成为了蜃行素的“情妹妹”，那么接下来，她的肉体又会化作棋楠，被带往星岚剑宗，蜃行素寄望于她获得宗门神器鹿角剑。
天道，莫非也因私不成？
蜃行素头一次有了这样的感想，好端端的一个蒙甜儿，只因为把店开在彩票店隔壁，便有了这样的命运。
不公。
蜃行素隐隐自责起来。是的，他原本可以留下蒙甜儿。
当意先生征求他意见时，他没有选择留下她。对这位尘世里不期而遇的可人儿蒙甜儿，他没什么好说的，并不是他不爱她，而是他不如她那般“爱”他——或者说，他压根儿不清楚他和蒙甜儿之间的感情，算不算得上“爱”，因为姬蒙恬家通往地宫的狭窄通道里，那一段究竟是否真情流露，还是欲望作祟，如今他毫无头绪。是的，他再也找不到当面对质的那个蒙甜儿了，那一段，尽管还存留在他记忆的深处，时不时翻涌起来……
蒙甜儿，成了我们天孙大人蜃族圣子的心中坐标，一道结，结的那头儿是尘世，这头儿是未知的古域。
现在的蜃行素不敢确定了，因为尘世的一切正在他的思想里慢慢涣散，他的记忆在逼近那道结。他知道，一旦这道结被打开，他将遗忘尘世。
唉。
甜儿。
若你觉得我负了你，便是我负了你吧。
蜃行素顿时生出莫可名状的唏嘘之感。是的，他再见到的蒙甜儿，将不会是先前的蒙恬儿了，而是真正的“仙灵儿”。“仙灵儿”将取代蒙甜儿的名分，成为他古域里的羁绊。当然，棋楠识海外的仙灵儿，还是原本他便认识的仙灵儿，之前仙怜儿的一缕神魂成长起来的那个人，但她也不是仙怜儿了。
造化便是如此弄人。
世间事件一件紧接着另一件，眼下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又新生出许多事情来。蜃行素无暇顾及棋楠的感受，他也没有心思再为她设身处地了，他相信，他的老师，意先生会为她安排一段让他满意的命运。
或许，蒙甜儿的出现，本就是上天的安排，为棋楠出世做下的准备……
想到这里，蜃行素问道：
“老师，不老红辉光是怎么回事？”
“你看现在是什么颜色。”
意先生道。
“正红色。”
蜃龙老祖道。
“灵气之色。”棋楠说道，“莫非行素公子是灵族之人？”
“棋楠，你感受一下你与行素的关系。”
蜃龙老祖道。
“噫。”棋楠身上散发出道道仙息，那仙息似触手般触及蜃行素，随即被悉数吸收而去，棋楠大惊失色道，“他……怎么和他怎如此亲和？”
“知道亲和便够了。”意先生以神念单对蜃行素道，“方才你身体辉光，不老红色，是因为棋楠近在眼前产生了干扰，现在我带他走，你莫要忘了四个月后的五镇宗门大比。”
“知道了，老师。”
蜃行素躬身送走意先生，回身时正看到棋楠若有所思，便问他在想什么。
“你看外界。”
棋楠牵引一缕仙息，识海外的仙灵儿与妖音儿便投射进影像来，棋楠识海如同透明一般，众人看到——
喜欢洞天之歌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洞天之歌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