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孩儿还好。”
上天道。
“还撑得住么？”
混沌之树问道。
“孩儿撑得住，您放心。”上天忽然说道，“老五，见过祖母大人。”
“噫，孙儿，意琮见过祖母大人。”
意先生幻化出身形来道。
“老师，母上大人，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蜃行素问道。
“彩袖说得好，我们各论各的吧。”
混沌之树道。
“噫。”蜃行素看到小清的气色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抱离金色巨石，对意先生道，“老师，您来恢复一下。”
意先生坐上金色巨石，对蜃行素道：
“这里陪祖母大人几天便回去吧。”
“噫。”蜃行素感觉到怀里的小清扭动身体，忙低头看，正看到小清在巴望她，二人对视一眼后小清说道，“你看，母上给了我嫁妆。”
那块儿金色巨石。
“噫，谢谢母上，谢谢清儿。”
蜃行素道。
“以后我们俩呀，就来这里……”
小清道。
“来这里做什么呀？”
蜃行素道。
“你不正经，人渣老公。那块儿石头，便是床么。这天意琮，便是我们的房子么。”小清娇羞道，“而且在这里，谁都看不到，上天和母上大人都无法看到。”
“噫噫。”
蜃行素一下子想多了，想远了。
“是不是个随心所欲的好地方？”
小清问道。
“母上大人在呢，天爷爷和师父都在呢，你小声点儿吧，清儿。”
蜃行素道。
“母上，你听到了么？”小
清问道。
“没有。”
混沌之树道。
“天哥哥，你听到了么？”
小清问道。
“什么？”
上天道。
“老师，您听到了么？”
小清又问道。
“什么呀？”
意先生道。
“你看，我说吧，这里他们谁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就算他们在身边，也看不到听不到……老公，你快亲亲我呀！”
小清乖巧地把娇唇奉送过来。
蜃行素无奈，只得亲上去。小清张嘴便把他吸食进口腔，与他说道：
“你服不服？”
“服。”
蜃行素道，他的声音贯穿识海，贯穿小清的嘴巴，也贯穿了天意琮，在道德空间里造成混响。
这混响，径直震醒了蜃龙老祖和龙皇博士。
“我没死么？”蜃龙老祖看到天剑彩袖和金乌大神，忽地一跺脚道，“完蛋，真完蛋啦！看到死人啦……”
“老祖……”
天剑彩袖道。
“我们是来接您的。”
金乌大神道。
“不……不不不。”蜃龙老祖摆动着手掌，连连退后道，“你们走吧，我还没活够呢。”
“老祖，死期已至，我们是来拿你这条臭龙的。”
剑灵彩袖祭出天剑道。
凛凛剑光之下，蜃龙老祖啪地跪下了，他道：“天剑，剑灵……彩袖，我是老祖，我们认识的，你莫……拿错了人。”忽然瞥见嘿笑不止的龙皇博士道，“他才是真龙，拿他。”
“老祖呀，我的老祖！”龙皇博士气道，“真是苦了我一片好心。”
“什么苦不苦的，你叫彩袖拿了吧，老祖给你磕头。”
蜃龙老祖当真朝龙皇博士磕下头去，不想龙皇博士倏地挪了位子。
“好啦。什么死不死的，你没死，老祖。”金乌大神笑弯了腰，强撑着道，“我们都没死。”
“死小子呢？”蜃龙老祖忽地起身，知道是一场玩笑，怒气冲冲地朝天意琮叫道，“你给我出来，蜃行素！”
道德洞天，界垒之地，岐谷之中。
小清吐出蜃行素，不吐不行，这家伙太会玩儿了。
恶心。
又调皮。
蜃行素飞出天意琮，法随天剑和金乌大神忙飞奔过去，跪拜道：
“见过公子、见过主人，我们重生了。”
“噫。老祖在吵吵什么？”
蜃行素问道。
“刚和他开玩笑，他开不起。”
法随天剑道。
“老祖、龙皇博士，你们还好吧。”
蜃行素照例随口问了问。
“天孙大人，能见到您太好了。”
龙皇博士热泪盈眶道。
蜃行素伸掌将他吸附过来，交给天剑彩袖道：
“看他有没有伤。”
天剑彩袖看了半晌，才回道：
“龙皇博士点眼睛好像有点儿问题。”
“不碍事，休息几天便好。”龙皇博士还没说完，蜃行素便吸附住他，随手一丢，丢进了天意琮里。只是进出一道，那龙皇博士的眼眸便好利索了，飞快地跑过来对蜃行素跪拜道，“天孙公子，小龙，啥……啥……啥也不说了。”
“小子，你不看看我么？”
蜃龙老祖立时明白，那天意琮里还有机缘，凑过来攀附到蜃行素肩头道。
“龙皇博士，你看看老祖是否有伤。”
蜃行素说道。
龙皇博士开启龙瞳，上下里外检查一遍，道：“老祖好得很。”见蜃龙老祖在挤眉弄眼，便抓起他的一只手，龙爪轻轻一划道，“只是有点儿皮外伤。”
“三息。”
蜃行素伸出三个指头，随后一把将蜃龙老祖丢进天意琮。
很快，三息已过，蜃龙老祖被天意琮弹射出来，他鬼鬼祟祟地来到蜃行素身边道：
“小子，你这器琮，怎么不让我睡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在里头睡觉，你还有伤么？”
蜃行素道。
“伤是好了，可老祖喜欢那里，小子，麻烦你……您，给天老头儿、意老头儿说说？”蜃龙老祖又装出一副可怜相道，“我是你老祖呀！”
“好了，老祖，看在你救治母上大人的份儿上，才给你破例三息的。”蜃行素道，“此番前来界垒之地，收获最大的，便是您了。”
“我有甚收获？你小子别给我泼脏水。”
蜃龙老祖一瞪眼道。
“洞天阶别功法，你学会没有？”蜃行素问道，蜃龙老祖眼珠一转，确实学会了，虽然没有大用处，但起码有重聚气息的功效，有这功法，天地间的气息任它取用，蜃行素又道，“混沌传承也可期了吧？”还真是，一枚九成熟的混沌果，早在肚子里消化了，“还嫌不够么？”
“老祖，机缘造化皆是天定，本来你只有一项，另一项是你家祖母格外恩赐的，不少了，比我家老公都得造化呢！”
小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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