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在意什么，故意过来给自己找难受。
“你迟早有一天……”
“南枝，你说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肖想不属于你的他？”
姜晚柠起身，朝着她靠近，“你当初欺骗所有人，说他在毕业典礼上对你一见钟情，被你的舞姿吸引，但其实不是。”
她站在南枝面前，一字一句揭穿，“他那天是去看我的，而你会和他遇见，也只是因我刚好路过玫瑰园，我被人拦住，他出面解决，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胡说！”
南枝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毫无血色，“你在胡说，他是喜欢我的，我们曾经也是相爱的……”
姜晚柠看着还是陷在自己世界的人，沉默了一会。
“他不爱你。”
姜晚柠一字一句道，“自始至终，他都没爱过你。”
从病房离开时，她扫了眼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人，“姜静之昨天从楼梯摔下来，一直在昏迷中，你身为女儿，从来没去关心过吧。”
她冷笑一声，“你眼里只有他，可是他眼里却没有你。”
“姜晚柠！”
南枝在病房内乱砸东西，边砸咒骂，可是这些，姜晚柠已经听不见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基本都守在郁衍身边。
郁衍有时候忙工作，好几个小时都对着电脑。
姜晚柠有一次起身，“郁衍，你少工作一会，公司又不会倒。”
她伸过去拿电脑的手被他拽住，“是不会倒，但我工作一会，身体也不会倒。”
“会。”
姜晚柠一本正经道，“医生说了，你再不听医嘱，日后身体会经常出毛病。”
“医生骗你的。”
郁衍微微用力，将她拽到自己怀里，低声道，“还是你害怕，我身体不好，没办法让你性福。”
她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滚。”
郁衍却来了兴致，拿开笔记本，双手环着她，“柠柠。”
他很少这样喊自己，每次被他这样一喊，她感觉给骨头都要酥掉。
“我们结婚。”
感觉怀里的人僵住了身体，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你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姜晚柠心尖一颤，抬眼看着他，双手微微攥紧他的衣袖。
孩子……
她突然想到之前那个流掉的孩子，所以，他觉得遗憾吗？
“现在这样，不适合结婚。”
她看着别处，明显走神，心里想的是她对外还是郁家的养女，虽然没血缘关系，但一旦宣布结婚的消息，她不敢相信郁衍会被如何嘲笑和戏谑。
这不是她希望的，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牵连。
“你不愿意？”
郁衍脸色沉下来，单手卡着她下颌，强迫她抬眼看着自己，“为什么？嫌弃我？”
“不是。”
姜晚柠摇头，犹豫片刻还是解释道，“我们的身份，始终是……”
见不得光几个字，她还是没说出口。
“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就可以了。”
郁衍眼神柔和了一些，“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
姜晚柠认真看着他，真诚道，“我爱你，所以愿意嫁给你，只是，如果我们结婚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我选择不结。”
“一辈子无名无份跟在我身边？”
郁衍眼底带着狡黠，压低声音道，“爱我爱到这个地步？”
“不要脸。”
姜晚柠抬手推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刚刚不是你说的吗？”
郁衍将人重新拉回来，“你愿意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时间，郁衍似乎很忙，有时候是在谈公事，有时候却刻意避着她，好像是在处理什么秘密的事。
期间郁安和温婉淑一起过来，还是避开她，不让她旁听。
她一开始不在意，但次数多了，心里终归是不舒服，开始有意无意甩脸色。
“心情不好？”
郁衍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着背对着他的姜晚柠，“有心事就说。”
“没有。”
姜晚柠从保温盒里倒出海鲜粥递给他，“先吃饭。”
“怪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
郁衍没接，就这样看着她，“还是觉得结婚的事我拖得太久了？”
“都不是。”
姜晚柠抿唇，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爱吃不吃。”
说完便准备转身，手腕却突然被拽住。
下一秒，她整个人摔进了他怀里。
“你……干嘛。”
郁衍将她圈在怀里，低声道，“陪我看会新闻。”
“不要，我不爱看。”
姜晚柠直接拒绝，“你自己看。”
郁衍却好像没听见，强势拉着她，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今日，南城南氏集团董事长南敬山出面宣布新的继承人。”
播报声传到耳边，挣扎中的姜晚柠突然停下动作，视线放在电视上。
“据悉，新任继承人是南家多年前流落在外的二小姐……”
姜晚柠突然扭头看着他，“你们这段时间在忙这个？”
“嗯，还有婚礼。”
郁衍盯着她，笑道，“还闹别扭不。”
“我……”
姜晚柠嗔了他一眼，低声道，“哪有。”
郁衍也不揭穿，伸手端起茶几上的粥，“饿了，喂我。”
“你的手又没事。”
姜晚柠挣扎着又要离开，却听到身后的男人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
姜晚柠转头便看见他神色痛苦，着急道，“医生不是说手没事吗？”
“跟手没关系。”
郁衍突然神色暧昧，“你压到它了。”
它……
“郁衍！”
反应过来的姜晚柠瞪着他，“你帅流氓。”
“嗯，这辈子只对你耍流氓。”
姜晚柠，“……”
日子又这样过去了一个月，期间姜晚柠跟在温婉淑来回往返海城和南城，一直在处理南氏的事情。
期间她也见过几次南敬山，他还是动不了，只是能认人。
看见姜晚柠时，他情绪激动，双眼湿润，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姜晚柠对着自己这个父亲，没有任何情绪。
只是跟在温婉淑身边看着。
离开病房时，温婉淑迟疑道，“有话要跟他说吗？”
姜晚柠想了一会，转身，“虽然你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但是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养育出来的南枝也数次要我的命，我实在是没办法喊你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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