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代出马仙门“远征军”内部的拧巴情况还在发酵之时。
让我们转向他们正在前往的第二站的时间背景。
190x年,东北某地,一处白鹅商人租赁的仓库之中。
“上一代”出马仙“六壬”传人正在轮流对一个沙俄萨满进行审讯。
结束一轮审讯的上一代“桃六”刚从临时审讯室出来,上一代“李七”便从附近的制高点落了下来,
“‘桃六’,那个黄毛鬼子招了吗?”
“没有,师兄,要不让大哥他们……”
被称为师兄的“李七”迅速的捂住了这一代“桃六”的嘴,
“不是说了,以“六壬”身份在外行事不要称我为师兄,更不要牵扯外人。
‘六壬’之事因果甚大,额外的情愫越多越容易出事。”
“可是……”
“行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小神拳坛的几个壮士如此生分。
我也一样,我的命也是被他们救下的,但我们已经用因果道果换了法门还了去。
要是再牵扯他们进来,那又是新的因果……”
“可我们这样瞒着……”
上一代“李七”的话被挣脱出捂嘴的“桃六”打断,但马上“李七”又熟练的捂上了,
“这是为他们好,平素里再有些照拂最多。”
“我是说,已经要瞒不住了。”
“桃六”再次挣脱,但这次“李七”没有再捂而是转移了话题,
“那就再努力瞒住,我们更快解决问题,风险就越小,你先去外面盯着,我再试试……”
“师……”
“桃六”带有关心的语气被“李七”瞪了回去,只能改口,
“‘李七’今天你已经第7次用借体之术了,再用有风险,还是我来。”
“一边去,我再用多,也比你安全。”
嘭!
临时审讯室的门被关上了,无法破开师兄禁制的“桃六”只得回到之前“李七”站岗的制高点,对周边寂静的山林保持警惕。
与此同时,几百公里外满铁刚建立的一个站点附近,第一代“内五门”也正在集会。
“三哥……”
第一个开口的第一代“柳五”被称为三哥的人瞪了一眼,不情愿的改口,
“胡三,我们为啥突然要守这劳什子规矩了。
我们几兄弟……额,
我是说我们“五门”,这十几年也是刀里来,火里去,什么风浪没经过,怎么自从……”
这一代“柳五”,艰难的把曾经拜把兄弟的名字吞了回去换成了出马仙山门法名,
“自从‘桃六’开始神出鬼没,我们就……”
被第一代“胡三”盯着发毛的“柳五”说不下去了。
“‘柳五’多少次了。我们莽撞行事给……”
“胡三”为了将拜把兄弟的名字吞回去废的力气不比“柳五”少,只能用咳嗽掩盖,
“咳咳,反正我们已经给‘桃六’惹了太多麻烦,还是安稳一些。”
“可,每次那不是他们不提前说……”
“柳五!”
胡三打断了柳五,但第一代“黄四”和“灰二”又跳了出来,先是“黄四”比较正经的说,
“胡三,柳五这次说的有道理,不是我不信任桃六兄弟。
但是每次都是我掐算不准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然后是灰二的逗小孩发言,
“黄四说的没错,天天吓唬小孩,也不见真有熊瞎子。”
“唉……”
意识到五兄弟三个都不好管了的胡三叹息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第一代“白一”。
只是这次过往通常会支持胡三的白一也迟疑了,
“胡三,这次……”
白一语气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这次我们都看到了。
那些染了所谓风寒的人绝对不止是“桃六”所说只是简单外邪那么简单。
就我们追查的几个源头都指向了……”
白一抬手指向了北方,
“还有,桃六离开说是有要事的地方也是,还有,之前李七突然出现阻止我们继续深入的方向还是。
巧合太多了。
哪怕是我们都觉得那些破落户(指白鹅萨满)没几天蹦哒了……”
因为胡三像是要张嘴打断,白一停了一下,但最后胡三又闭嘴示意白一继续,
“我知道,我们都觉得是东洋那些贼心不死的。
可是我们现在毕竟没有证据。
不能因为我们的个人情感做这种判断。”
“唉……”x4
话音未落众人都有些叹息,除了一如既往性子急的柳五,
“要是朱大哥还活着……我们早特么杀进那该死的满铁仓库了。”
“柳五不可冒进,东洋势大,黄毛鬼子也刚刚消停……”
“兹事体大,要从长计议。”x2
柳五连语气都一样的模仿了胡三的发言,然后继续叹息,
“唉……等等,之前……”
柳五碰了碰灰二,
“二哥,你之前找到的那个小庙,后来又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提到小庙,灰二难得正经了起来,
“没有,后来我又找了找,只是几个穷苦人走投无路想要求个寄托罢了。
我们既不能帮他们找到生计,又不能直接给他们出气,甚至帮他们念念经都不能算我们擅长。
由着他们吧,唉,你是不知道……”
不等灰二继续具体描述在山林里攒了个破烂小庙的无家可归者,柳五又追问,
“不能引他们入山门吗?
就像当初六弟拉带我们一样。”
虽然柳五看着是在问灰二,但是明确知道柳五其实是在问自己的胡三只能接过话来,
“柳五……我们之前……”
“是,我们试过,可那不是没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现在这群人,就算没有我们当初那次那样,也所差…不…多……”
柳五被胡三和黄四看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又重新升起来,
“好了!我知道机缘不一样行了吧!
我们五兄弟十几年前就立誓要守望乡里。
结果现在,唉。”
气氛过于低沉,让白一不得不站出来,
“好了,我们要向前看,先检点手头上的事,胡三!”
“大哥…”
胡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好了,回归正题,昨天我和黄四起挂,但结果还是一片混乱。
所以我们还是追之前的三条线。
黄四和我,继续沿着铁路。
白一还是去那几个村子。
灰二,还有柳五,再去那个庙看看,我总感觉那里不止是穷苦人没办法。”
胡三一气把明天的安排说完了,然后又看向白一,后者先摆了摆手,
“好了,散了吧!”
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灰二,明天多寻些药物,村里的病人越来越多了。”
………………插叙分割……………
为了让读者更明白,我们将视角转向正沿着上一代“胡三”在前文所言的铁路进行“修行”的藤原熊一和源氏老头这里。
“师傅,我们这样不告而别真的好吗?”
已经从自己的定制版小日子少佐军服换成了传统驱魔武士装扮,并将自己的天皇御赐军刀包了一层破烂伪装的藤原熊一,一如既往的向自上次静室对谈之后,再少向他解释什么的源氏老头发问,而这一次似乎有所感的源氏老头并没有继续沉默,
“熊一,你觉得是驱魔重要,还是家族重要?”
“什么?我们不是驱魔家族吗?嗯当然我是说我们的传承,不是藤原家或者足利家。”
“看来我问的不够明确,那我再重复一遍,你说是驱魔重要,还是藤远家重要,又或者是皇国重要?”
“嗯?我们驱魔难道不就是为了家族,为了皇国吗?”
“算了,不谈这个,你不是想知道我收到的那封电报的内容吗?”
“嗯?师傅您不是说那是爷爷招你回去的电报吗?”
“确实是这样,但你知道为什么要招我回去吗?”
“不是为了处理那些邪魔吗?您不是已经回电说是在这边发现更关键的线索,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找的。”
“那些不过是托词。”
“师傅,难道您的意思是?”
已经换上了应该内心纯粹的驱魔武士装扮,但总归是老华族和小日子军队接力教育过的人。
藤原熊一虽然稚嫩,但小日子这边的政治惯例还是知道一些的(之前会被当枪使更多是因为不知道玄学侧的事情,且一直被限制在关东军司令部待烦了)。
“没错,现在已经离开关东军能轻易找到的范围,我也能向你坦白一些事情了。”
一阵叽里咕噜,源氏老头向藤原熊一讲述了自己离开京都的原因(本卷第284章以“爆破弹”视角解释过),然后又问道,
“熊一,现在你后悔跟着我走了吗?”
“不,我还是认为驱魔就是为了家族,为了皇国。
就像那三个贪图利益的军曹。
如果我们能清除这些人,那么皇国大业一定会更好。
至于爷爷他们,我相信他们比我想的更远,何况那些残留不是已经被确定无害了吗?”
看着义正辞严的藤原熊一,源氏老头不可察觉的摇了摇头,
“专注于任务……”
源氏老头有些故意拖长的尾音被熊一打断,
“是,师傅!”
这让源氏老头摇头的幅度变的更明显了,以至于连刚开始修炼没多久的藤原熊一都注意到了,
“师傅?”
“我给你讲故事吧。
你之前不是一直认为,你族叔父讲给我的故事我没有都讲给你听吗?”
源氏老头又重复了一遍藤原熊一听腻了的关于鉴真东渡带来最早法脉的故事……省略大家熟知的故事(主要是作者还没有想好怎么编细节)……
“师傅,这个你早讲过了。”
“是啊,可是你没有听懂。”
没有再解释,源氏老头又开始讲述明治维新之前由最早法脉延伸出来的关键传承之一,也就是驱魔武士一直专注于维系皇国气脉的故事。
而这次甚至没有讲几句,就又被藤原熊一打断,
“师傅,这个故事你也讲过。”
“哦,是吗?”
这次源氏老头不置可否,又开始讲第三个故事——关于上上代驱魔武士,也就是源氏老头的师傅的故事。
这次的故事藤原熊一确实没有听过,但是故事的内容也让藤原熊一脸色开始凝重。
(以下转第三人称简要记叙源氏老头的故事内容)
这是源氏老头之前花了一周整理自己师父留下的笔记之后发现的新故事。(其实就是时间线简并和上溯发力了)
故事开始于,上上代驱魔武士成了第一代摒弃法脉誓言离开小日子本土的封印之地的驱魔武士。
当然那时的驱魔武士并不是因为小日子日渐狂热的军国主义思想而加入了对外扩张的大军。
而是完全被迫(上上一代驱魔武士如是认为)的在追查邪魔的时候发现,有很大一部分邪魔已经开始了以海外为基地发动谋害本土的行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其实就是小日子依靠对外扩张获取资本积累的行为将很多社会意识的恶荼毒向了海外)。
而且在一开始上上代驱魔武士还定下了不能主动离开本土,只有证据确凿才会以一击必杀的速度去处理的折中方案,来降低附带影响(其实就是驱魔武士已经朴素的意识到敌我同源,但是认知不确切,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规避风险)。
并且可以说这一决定让驱魔武士群体焕发了明治维新以来的新活力(之前固守传统的驱魔武士很多时候不能贴合军国主义扩张的社会意识,因此在他们开始部分贴合对外扩张之后马上得到了新的信念能量基础)。
直到一直担心遇到东大传承者的驱魔武士,在一次追查和小日子军队关系密切的邪教时正面与东大传承者相遇。
虽然那些东大传承者似乎并不知道驱魔武士最早的法脉誓言(永远驻守封印之地保证邪魔不外溢),但这种虽然被迫但是确实违背誓言的行为,还是相当于曝光了,并且是以一种人赃并获的方式(邪教和出马仙打在一起让驱魔武士误以为出马仙已经知道邪魔外溢的事情)。
这让上上代驱魔武士一度十分懊悔于最初的破誓行为。
但后续事情的发展却让上上代驱魔武士开始侥幸。
因为上上代驱魔武士发现,那些邪魔之所以在海外发展迅速,似乎也与东大传承者的放纵有关(上上代李七出来要正法上上代桃六)。
而这就说明,并不是驱魔武士的扩张导致邪魔加速外溢,或者至少不全是这样。
那是不是只要能与东大传承者定立新的誓言重新平衡法脉关系,就能让驱魔武士传承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脱离社会意识变化对所有信念技术原始,只能直接依靠信念能量存在的玄学侧组织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所以随着小日子社会意识开始倾向于扩张,原本保守的驱魔武士一脉也开始倾向于扩张)?
于是上上代驱魔武士在犹豫一阵时间之后,还是执行了原定抓捕邪魔头目的任务,以期通过这种方式与东大传承者建立联系(这是之前他们成为最后冒出来加入乱战的势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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