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宾利车里,严重北攥着真皮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指腹深深陷进缝线里。
他看着大堂里被押走的手下,看着那些迷彩服身影筑起的人墙,眼底的阴翳几乎要溢出来。
“走。”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司机猛踩油门,宾利车像道黑色的闪电,汇入远处的车流,车尾灯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再次转动,保安队长揉着后腰看向士兵,后者正清点缴获的管制刀具,刀身的寒光在晨光将至的时刻,显得格外刺眼。
维多利亚港的浪涛拍打着堤岸,像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轻轻收尾。
维多利亚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月光透过纱帘,在超大号的床上投下朦胧的光影。
朱飞扬躺在中央,身侧的闻人彩蝶与郑宸妃肌肤相贴,呼吸均匀。
闻人彩蝶的睡裙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蝴蝶骨,常年练格斗的手臂线条利落又柔韧;郑宸妃则蜷缩着,纤瘦的脊背覆着层薄汗,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显然是累极了,翻身时睫毛轻颤,像只疲倦的蝶。
“该行动了。”
闻人彩蝶忽然睁眼,眼底的睡意瞬间褪去,只剩清明的锐利。
她起身时,真丝睡裙扫过床单,带起细碎的褶皱,伸手拍了拍朱飞扬的胸膛,“飞扬,解决北天王的事,不能拖到天亮。”
朱飞扬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肩臂,上面还留着几处暧昧的红痕。
“我陪你去。”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闻人彩蝶笑着在他下巴上捏了把,指尖划过他的胡茬:“还是我男人靠谱。”
“姐,我也去。”
郑宸妃揉着眼睛坐起来,发丝有些凌乱,眼底却藏着股倔强。
她刚经历过昨夜的冲突,以及同属于一个男人,这些天几乎都在一起,此刻倒生出几分并肩作战的冲动。
“乖,睡吧。”
闻人彩蝶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那场面太血腥,不适合你。
等天不亮,我们就回来陪你吃早餐。”
郑宸妃嘟了嘟嘴,终究还是抵不过倦意,翻了个身埋进枕头里,呼吸很快又变得绵长。
两个人走进浴室,水声哗哗响起。
闻人彩蝶换上黑色紧身作战服,拉链拉至领口,勾勒出紧致的腰线,腰间别着把短刃,刀鞘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朱飞扬则套上深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军用手表,看似随意,指尖却已扣住了藏在袖中的短棍。
走出套房,走廊尽头的灯光泛着冷白。
四五十个黑衣人靠墙而立,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都虚按在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是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身的金属冷意透过布料渗出来,这些热武器都是合法的。
龙门有自己的世界级别保全公司,所以,可以合法的拥有枪支,但是,现在在港岛可以,到了大陆境内就严格的管制了。
见两人走来,他们同时颔首,声音低沉如雷:“大小姐好!”
闻人彩蝶微微点头,目光扫过队列,最终落在前排六人身上。
那六个男人站姿如松,虎口的老茧厚得能卡进扳机,眼神里的狠戾藏不住——正是龙门十二生肖中的六位,每个人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是闻人彩蝶最信任的利刃。
六人目光转向朱飞扬,先是一怔,随即齐声喊道:“姑爷好!”
朱飞扬老脸一热,耳根泛起薄红。
这声“姑爷”喊得又齐又响,带着江湖人特有的直接,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子,对上闻人彩蝶促狭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
“出发。”
闻人彩蝶没再打趣,转身走向电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清算,敲响了前奏。
十二生肖紧随其后,黑色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朱飞扬走在最后,指尖轻轻碰了碰藏在西装内袋的通讯器,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今夜的港岛,注定要染红几分血色。
北天王严重北的豪华别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还未熄灭,他刚将身体陷进真皮沙发,指尖的雪茄还燃着幽红的火,窗外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
“砰——”的一声震得茶几上的威士忌都晃出了涟漪,手下的人瞬间抄起家伙,短刀、钢管、改装手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群被惊动的狼,迅速将他护在身后。
雕花实木大门被撞得粉碎,木屑飞溅中,一辆改装重机车破墙而入,轮胎碾过昂贵的波斯地毯,留下两道焦黑的痕。
骑车的女人长腿一跨,黑色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
她穿了件紧身低胸黑裙,裙摆开衩至大腿,走动之时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颈间的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耳钉上的珍珠与项链交相辉映,却压不住她眼底的锋芒——那是种久居上位的气场,像古代临朝的帝王,一抬眼便带着万钧之势。
闻人彩蝶抬手将盘在脑后的发髻松了松,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更添几分凌厉。
她身后跟着的一排人,严重北个个认得——龙门十二生肖里的六位,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虎口的老茧昭示着常年握刀的力度。
而最让他心头一紧的,是那个站在闻人彩蝶身侧的男人。
朱飞扬穿了件米白色休闲装,双手插在裤兜,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看似随意的站姿里,却透着股千军万马压境的压迫感。
严重北的喉结动了动,他忽然明白,自己查到的那些“豪门大少”的信息,根本不及对方真实分量的万分之一。
“彩蝶姐这是唱的哪出?”
严重北强装镇定,手却悄悄摸向沙发底下的枪,指腹已经碰到了冰冷的金属。
闻人彩蝶没走近,只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指尖把玩着珍珠项链的搭扣:“严重北,你做的那些事,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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