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西奥多后,黛拉慢慢走回那间蛇尾巴,她换上睡衣躺上床,拿出了许久没用过的双面镜。
玛吉的脸出现在了对面,已经过了十点,他那边还是很亮,背后是看不见边的大书架,似乎是在某个不知名房子的书房里。
“上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玛吉那边响了清脆的一声,是他放下了手上的羽毛笔,上面的铁质细圈撞上了实木桌子。
“就那样吧,”黛拉冷淡地说,“你觉得伏地魔对你怎么样?”
“对我?嗯……”玛吉摸了摸下巴,眼珠也往左上方偏,他思考了一会儿,谨慎地回答道,“不喜欢我,不想看见我,但是我安全的不被别人杀掉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你魂器有在找么?”黛拉又问。
“没有,或许该说找过,我去冈特老宅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被翻找过,而那段时间伏地魔并没有外出,我想邓布利多在行动,”玛吉笑笑,“他办事,我是很放心的。”
“确实,行事不能太主动,”黛拉又想起了那个预言,认为邓布利多从过去就有意让哈利踏入预言,“那就先这样吧,反正就算魂器拿上手也没法在伏地魔眼皮子底下轻举妄动。”
“怎么突然问我这些?”玛吉问。
“因为德拉科也承接了帮助食死徒入侵霍格沃茨的计划,但你没有告诉我,”黛拉眼里渐渐冒出精光,她好笑地说,“你觉得你该不该知道这件事?”
知道,更掌握一点主动权,同时也暴露他和黛拉比冷淡要更好一点的关系。
不知道,继续没有尽头的冷板凳,继续被黛拉不待见的表面。
冷板凳不是什么大事,似乎‘不知道’这个选项更好,但是——
汤姆·里德尔真的会这么‘听话’么?
真的会不拿任何事去试探压在他上面的人么?
在掌握局势的同时,扮演好‘汤姆·里德尔’这个角色也很重要。
“我会好好想一想的,”玛吉点点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那你呢,关于我们对外紧密程度能接受多少?”
“不用想着搬回里德尔庄园了,我不可能松口的,”黛拉先表明了底线,“但你可以在我身上造谣一些你的口才有多好,怎么把我哄的团团转,事后跟我同步信息就行。”
“当然,如果你说的太过分,”黛拉眸子一抬,冷漠的说,“就要做好我戳穿你的自作多情后与自大的准备。”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玛吉微微抬起下巴,不紧不慢地说,“对于我对你的‘自作多情’,我在伏地魔那里过了明路。”
“什么意思?”黛拉皱眉。
“就是,我跟他说我在你的蛇身上附身了很久,最后也依托蛇的肉身化成了人,所以连小蛇对你依恋的情感也一并继承到了灵魂里。”玛吉说,声音里带上了笑意。
“你让我恶心。”黛拉直接切断了双面镜的连接,结束了这次谈话。
望着重新现出他面容的镜子,玛吉叹了口气,他喃喃自语道,“看来真得‘自作多情’很久啊。”
突然,他的皮鞋被什么东西搭上了,玛吉漫不经心地朝下一看,是一只糊着血的手。
“哦,我把你忘了,”他又叹息了一声,声音里溢满怜惜,眼里什么情感都没有,他随手解除了静音咒,“喜欢这最后的礼物么,莎多琳?”
“嗬嗬——”
莎多琳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被割开的脖子,眼里满是求生的本能,她没有连贯的能用来讲话的气,只能惊恐祈求地望着玛吉。
她身后蜿蜒了一大片拖行的血迹,鲜红里面有银光闪过,正是那把她刺向玛吉的银匕,也就是这把匕首,被用来在今天割开了她的脖子。
“不用那么担心,你没那么容易死,”玛吉把玩着从莎多琳手上摘下来的红宝石戒指,“我说了,你可以走,而我只是给你送个临别礼物。”
说着,他离开座位,莎多琳好不容易吸引到他注意的手落到地上,绝望地弹动两下后,又被蹲下来的玛吉轻柔的捧起了。
“多漂亮的手啊,脸蛋和身体也是一等一的漂亮,”他边说边温柔的给把戒指戴在了莎多琳的食指上,还耐心擦去了上面沾染的血迹,“似乎脑子也漂亮了一点,只可惜漂亮在了让人讨厌的方向。”
擦干净的红宝石重新闪闪发亮了,玛吉满意的点头,这才对上莎多琳在死亡笼罩下愈发恐惧的面容,他轻声说,“你交了好运,能活下去,甚至还能再看见情郎,但是,也要再学一点东西好么?”
“比如说要学会沉默,也要记住此刻死亡的感觉。”
玛吉勾唇,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却也邪气的笑,“特别是死亡的感觉,你一定要记住,这非常重要。”
终于,玛吉拿出了白鲜香精,施舍般倒在了莎多琳的脖子上,‘滋滋’的白烟冒起,模糊了莎多琳痛苦又解脱的面容。
死亡的恐惧褪去,被过量情感折磨的莎多琳陷入了昏迷。
玛吉不紧不慢地对着刚刚还珍重擦拭的红宝石戒指来了个杀咒,确认莎多琳又陷入假死状态后用清洁一新把她身上和地摊上的血都弄没了。
好了,报完仇了,也恐吓完了,该去重点强调一下‘莎多琳在里德尔庄园’这个消息了,
玛吉抱起莎多琳,海藻般的长发随着她后仰的脖子在男人的臂弯中向下滑落。
玛吉每走一步,这滑下的长发就晃动好几下,最终在一个幻影移形之后彻底失去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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