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查到是谁抢了原液吗？”憋了半天，汪馗迤终于忍不住问道。
战砺煊轻咳一声，收走笔记本电脑，道：“你可以等抓到他们后亲自问问。”
“其实是可以猜测一下的。”慕七梨说，“已知目前聚集在昌江安的势力有：中唐三派、灵调局、人宠交易中心、婴幼儿供血中心等等。”
汪馗迤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罪犯聚集地。
“而中唐三派中，又有多个核心势力，比如留昔派的核心势力之一是暗鹤，立芜派的核心势力有灵调局、乱蛊和浮萍，外含派的核心势力有玄月和星羽。暗鹤的势力范围不在昌江安，而是在隔壁省的莞市，他们对原液不感兴趣，排斥一切不属于蓝星的东西，所以优先排除。”
这么一推理，汪馗迤也明白了，不过他没发表什么意见。
“灵调局和我们有合作，没必要抢自己人的东西。”慕七梨继续道，“浮萍近段时间内部混乱，没时间派人来昌江安；玄月不在昌江安，且原液就是他们放出来的。”
“至于人宠交易中心和婴幼儿供血中心……”汪馗迤一愣：“不会是王渊和黄洪吧？”
战砺煊轻点了一下头：“嗯。”
“哦，那他们也排除了，他们昨天晚上就被战砺煊打服了。只剩下乱蛊和星羽了。”汪馗迤没想过是外含派，他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和外含派起冲突。
“穆诏是乱蛊的，”似乎看出了汪馗迤的心思，战砺煊毫不客气给他一击重锤，“也被我们打服了，不会是他。”
汪馗迤的表情有些龟裂：“啊？”
战砺煊含笑：“那应该就是星羽的人干的了，他们和玄月是两个极端，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喜欢残害人类，不认为人类的发展是进步。他们认为，法律是无用的，既挡不住罪犯的滋生，又束缚了好人的行动。”
别说别人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汪馗迤叹息一声，唉，认命吧。
“星羽除了这还有别的特点吗？”
“别的特点？”战砺煊似是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星羽比较喜欢特立独行，不像是外含派的作风，不过确实属于外含派分支。怎么，汪馗迤？你想打完这架加入他们？”
“不不不！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汪馗迤连忙摆手，笑话，他还没这么丧心病狂。
“难不成你想加入玄月？”战砺煊又问，“玄月嘛，夏逍遥最近复出，所以我了解到他应该是管理玄月的。”
“这个……”汪馗迤微微皱起眉，他目前已知的外含派只有南宫芜伊一位。其实认真想想，当初汪馗迤决定加入外含派的时候，纯粹的是因为祝留邪和战砺煊的逼迫，逼汪馗迤做出一个选择，仅此而已。
这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能让汪馗迤安全的活到现在，多亏了战砺煊。虽然他不干人事，但他负责。
见汪馗迤陷入思考，战砺煊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冰冰的开口：“你最好之前没有和夏逍遥深交的经历。”
汪馗迤一愣，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战砺煊刚刚一直在笑着阴阳他。
自己之前和中唐三派有没有关系？如果原液真的是汪馗迤从列车上带下来的，大部分在朱烨榭手里，近段时间开始流向华夏，而慕七梨又说原液是玄月放出来的，不就说明了朱烨榭就是玄月的吗？如果汪馗迤之前真的和朱烨榭关系不错，不就说明了……
打住！
汪馗迤小心翼翼的问：“战砺煊，你只和夏逍遥有仇，不会涉及到其他人吧？”
“那得看这个‘其他人’，和夏逍遥的关系深不深。”
汪馗迤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自己估计就是玄月的一个边缘角色，不然说不通汪馗迤出事后没人来捞捞他，更别提夏逍遥都失踪五年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命苦。
“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斟酌半天，汪馗迤认为自己应该知道一下战砺煊和夏逍遥的仇怨，以免自己日后触碰战砺煊的雷点。
“杨先生，慕女士，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结束谈话吧。”哪成想，战砺煊压根不想听汪馗迤这个冒昧的请求，对对面的一男一女伸手。
他们礼貌的握过手后，战砺煊就先行离开，汪馗迤没办法，只能沉默的跟上去。
一路上没一个人说话，汪馗迤几次想打破沉默，也只是张了张嘴。车上气氛不对，汪馗迤老老实实当鹌鹑。
很快回到酒店，他们各回各的房间。汪馗迤苦着脸搓搓207的脸：“207，我好像闯祸了。”
过了一会儿，陆至来找了汪馗迤。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汪馗迤问，感觉有点奇怪，想了想车上的气氛，他有点紧张，战砺煊不能以为自己和夏逍遥有关吧？这是真的冤枉啊！就算要死也得等自己恢复记忆再死吧？不然这对现在的汪馗迤来说，太不公平了。
陆至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开始沉默。
汪馗迤不敢吱声，给他倒了一杯水，也坐在他身边，安静如鸡。
“你在包厢的时候，是不是想问战砺煊和夏逍遥的仇怨啊？”盯着茶几上的水，陆至终于说出一句话。
“呃……”汪馗迤无法狡辩，点点头。
“这事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特别是有外人的情况下。”陆至说，汪馗迤立刻就懂了，有杨恒和慕七梨在，战砺煊不想提起它。
“他生气了吗？”
“有点。”陆至捏起水杯喝了一口，“他说你莽。”
这问话确实欠考虑，战砺煊生气是应该的，汪馗迤在心里默默道，虽然他还未问出口，不过如果战砺煊没有及时阻止的话，这会应该在准备工具考虑汪馗迤埋哪。
“所以……”想到这，汪馗迤更小心了，“你来是想说什么吗？”
“我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的。”陆至认真的说，“顺便来聊聊战砺煊的过往。”
“这是能听的吗？”汪馗迤表情一僵，听完了战砺煊估计就要把自己削皮切块了。
“你别怕他。”看着汪馗迤这个表情，陆至安慰道：“他没这么丧心病狂，早几年确实疯过，但最近可正常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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