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灼深十分违心的附和了一句，又接着在心里腹诽。
还运气好呢，言知乔可没少对他起杀心！
虽然早已了解灼深的秉性，但看到他那不正经的样儿，枫衡还是觉得没眼看，于是移开视线不再搭理他，静静等待言知乔的回复。
灼深也算识趣，没再开口说什么。
两方人马就这么站在原地，互相大眼瞪小眼。
好在言知乔没让他们等太久，不一会儿功夫，就见巴掌大小的魔雀从远处飞来。
枫衡胳膊一抬，魔雀便落在坚硬的护腕上，属于言知乔的冰冷嗓音随之传出。
“愿意臣服者，你与灼深各收一半入麾下，不愿者，杀，低阶魔族只要没有造反之心，便不要打搅他们的生活。”
空旷又安静的环境里，言知乔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
灼深和枫衡听完，都有些惊讶的看向对方。
此次一行，灼深成功杀了玄煜。
于他而言，这已算最大的收获。
至于玄煜留下的势力，言知乔早已将话说的明白透彻，所以他压根儿没再抱希望能再分一杯羹。
可眼下…
前一刻还被他说铁石心肠的女人，这一秒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惊讶之后，灼深实在没忍住翘起了嘴角。
呵，这女人，还真是擅长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与灼深的欣喜不同，枫衡的脸色沉了一些。
动手之前殿下可是跟他说好的，玄煜的所有势力都归于他麾下。
为何殿下突然反悔？
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灼深一番，最后决定先将疑惑压下。
等灼深同他告辞，兴高采烈的带着魔卫们去寻战俘了，他才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让魔雀传达心中的疑问。
魔雀飞走，再回来，只带了一句话。
“灼深臣服于我。”
枫衡怔了一秒，随即明白了言知乔为何会突然改变想法。
虽然他目前任由言知乔驱使，但本质上来说，魔尊湛嬴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无论发生任何事，他只会站在魔尊那边。
而灼深不同，他臣服于殿下，便是只属于殿下的势力。
若将来魔尊与殿下起了争执冲突，殿下就不会是孤身一人，甚至还有能力与魔尊抗衡。
——魔族生性残忍，因一言不合就骨肉相残的例子比比皆是。
虽然枫衡不希望那一幕在魔尊与殿下身上发生，但…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如今殿下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
这般毫不遮掩的手段与心机，呵，不愧是魔尊的女儿！
想通一切后，枫衡不仅没有半点忧虑，反而露出一抹满意赞赏的笑。
很久之前，魔尊就有了想与魔后归隐山林的念头。
待来日他重临人世，若还有相同的想法，枫衡也就不必再担忧魔族的未来。
毕竟以言知乔的能力，足以将魔族的辉煌一直延续下去。
…………
魔界闹出的动静自是没有逃过修真界的眼睛。
玄煜之死，魔尊之女现世这两个重磅消息，更是在修真界甚嚣尘上。
前者的尸首被挂在妖界龙吟城的城门上，接连暴晒了数日，引得许多人前来好奇观望。
当玄煜的身份被证实时，所有人在欢呼雀跃之余，心中也不免升起疑惑。
前阵子龙族出现巨大危机，现在罪魁祸首不仅死在了魔尊之女手上，尸体还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示众…
难不成，这魔尊之女是在替龙族报仇出气？
一时间，本就好奇魔尊之女是谁的众人越发对她充满探究欲。
然而修真界中知晓内情的人被捂了嘴，魔界那边，言知乔虽未刻意遮掩身份，但因灼深和枫衡忙着战事，根本没工夫对外告知言知乔的身份，所以有关她的事暂时成了一个谜。
妖界，龙族。
京墨掌门虽有意想压下有关言知乔的消息，但因事关重大，他还是给逍遥宗，七星宗，天极宗的掌门去了密信。
得知消息后，三位掌门连忙安排好宗内事宜，然后赶往妖界与大家商议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圣清宗掌门玄明也亲自来了。
与众人一见面，他免不了阴阳嘲讽几句。
紧要关头，大家都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劝了几句便开始进入正题，商议接下来要怎么行事。
圣清宗的态度很坚决，要公布言知乔的身份，让她从此在修真界人人喊打，同时收她入门的凌霄宗也得付出些代价。
玄明本以为这一次圣清宗站在了正义的一方，能获得众妖王和掌门的支持，谁知他的话说完，竟无一人附和。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京墨掌门在给三位掌门去信时，将他与四位弟子的猜想一并告知了大家。
三位掌门可是亲自见过，并体验灵气复苏的盛景，再有人界“乔娘娘”一事经得起查证，于是他们决定先相信京墨掌门。
至于妖界的四位妖王，在亲自经历过言知乔的恐怖实力，又得知她身上的种种特殊情况后，也做了与三位掌门一样的决定。
——这般强大的言知乔，要是有机会拉拢，就绝不能与之为敌！
待玄明掌门了解完情况后，不仅没有改变想法，反而觉得大家是在“孤立”圣清宗这当世第一大宗。
不过碍于三位掌门和妖王们都在费心说服他，京墨掌门也给了实际好处作为赔礼，他明面上还是缓和了态度。
一番商议后，大家终于达成共识，决定先压下言知乔的身份，然后由京墨掌门亲自去一趟魔界寻言知乔。
本以为事情会顺利发展，不料就在京墨掌门准备出发时，突然得知魔族起了内乱。
紧接着玄煜的死讯，魔尊之女现世，并准备重新统一魔族的消息接连传递到大家耳中。
众人不得不又一次齐聚一堂。
魔尊之女是谁，在场众人都很清楚。
如今她主动曝光身份，声名鹊起，再有玄明刻意引导，大家几乎都以为言知乔已经做出了抉择。
京墨掌门万万没想到局面会发展到这一步，一时间，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但思虑再三后，面对众人犹豫质疑的目光，他还是坚定态度，决意先找到言知乔再说。
可这一次，大家态度不再像先前那般坚定。
没办法，京墨掌门只能再次给出承诺与保证。
——若无法挽回言知乔，凌霄宗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与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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