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谨言如此语气，陛下分出心神关注着，是谁撞上来了，被言儿发现了。
【啧！】
看了一会儿，苏谨言心情有些复杂。
【有些人，有些事情，都是自己作的。】
【我光知道金国野心大，辽国和大启内里腐朽无能，轻而易举的被金国给灭了。
却不知，金国的雄起，不只是因为他们的野心，更多的是迫不得已，是活不下去的反抗。】
金国？
陛下垂下眼眸，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从前也是不在意金人的。
后来从言儿那里得知了金人竟然能灭了辽国和大启，才真正重视起来。
虽然言儿一直说是因为他早死了，但是他不蠢，也不会因为赞美而迷失，
大启不是靠他一个人能支撑的，他死了，大启便灭了，大启本身就有严重的问题。
幸好，还有救 他在言儿的指导下，将朝堂清洗了一遍，将朝廷整顿了一番。
如今虽然不完美，但已经差不多了。
他认为目前大启的朝廷问题最重要，但不代表，他不在意金人。
他一直在心里记着，从不敢骄傲，不敢轻视金人万分，
即使他们的计谋成功了，从金人手中夺回了他们的失去的土地。
但他越关注，心里忌惮的越深。
他也是了解了金人住的地方的，难以想象人类是如何住的。
他们部落人不多，同大启还有辽国根本没法比，而且，他们每年死的人都很多。
但是，活下来的无论男女都是以一挡十，挡百的好手，甚至是小孩也比一些普通的成人有力。
没想到他们竟然甘愿在辽国受苦，他们这是……
陛下眯了眯眼睛。
苏谨言和啃啃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们还在看着视频讨论着。
啃啃：【嗯，宿主，一个王朝的覆灭总有其原因的。】
【对啊。】
【因为曾经还是小部落的金国的人少，被辽国赶到冰冷，荒芜，贫瘠的地方去。
如今辽国越发繁荣，势大，更是学了汉人的臭毛病。
不不！不应该这么说，毕竟，北边的蛮夷才刚刚从奴隶时代进化一点，
即使融合了汉文化，也有些奇奇怪怪，
等级更是森严到固化，一点没有改变的机会，拿奴隶更是不当人。
至少，大启这边还有科举这个改变人生的口子，就是奴婢，除了死契，明面上也是有法律保护的。】
啃啃：【宿主说的对，虽然说，人类一直说，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但是辽国这个国家本来就是由各个部落组成的，他们怎么也搞这个事情？】
【话是如此说，但是还有亲疏有别，一个部落，一个族，
更何况，金人曾经还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辽人赢了，作为失败者的他们，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没想到他们竟然记仇到现在。】
苏谨言沉吟了一下。
【或许不是记仇，而是单纯高傲自大，自命清高，不把他们当人的权贵心思。】
啃啃：【宿主说的有理，可不是不将他们当人，整个一奴隶，
不，甚至比奴隶还惨，别的奴隶干活，虽然也被打，被克扣，
但也没有他们这么严重，整个一玩物，压迫金人，被挑选出来，被他们肆意侮辱，肆意发泄暴利……】
【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金人硬生生的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活下来了，并且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在苦难中打磨的精兵强将，
而已经被眼前的虚假繁荣，安逸享乐腐蚀掉心智灵魂和身体的辽人，根本不知道，
一个年轻力壮的狼王已经长成，而年老体弱的旧狼王还是虚幻度日。】
陛下心里是认同的，新成长的狼王，可不甘头上还有一个旧狼王，还是一个与他有仇的狼王。
他觉得金人逼不得已是真，但有狼子野心也是真。
不过，逼不得已……
陛下不由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好一个逼不得已，没想到如今的蛮夷们真是越来越爱抄袭他们中原文化，
竟然不再野蛮的抢夺土地，还知道一个师出有名。
苏谨言看着视频中那些辽国贵族们一个个嘴脸丑恶的不行。
心情好不好都喜欢拿奴隶出气，失手打死了，也半点不在意，直接扔到外面喂野兽。
甚至……
苏谨言不由的捂住嘴，手里的半块清甜的糕点是半点吃不下去了，赶紧喝一口苦茶压压胃里的恶心。
【呕~】
【靠！】
【有没有搞错！】
【他们中原文化学的就这样？浮于表面，
内里竟然还是如此野蛮，泯灭人性！】
啃啃：【宿主……】
啃啃忽然看到这个画面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声音都有些飘忽。
啃啃：【宿主，就是族群再叫的不同，可都是同一个族，都是人族，
他们……他们……】
啃啃停了一会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们竟然吃人！】
听到啃啃这样，苏谨言有些诧异了，
【啃啃，你不是有资料的吗？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怎么这么突然？】
啃啃：【可是，宿主，文字和真正的画面都是不一样的，
而且战乱，饥饿，和和平盛世是不一样的，
为了活命和只是好奇，猎奇尝鲜是不一样的啊！
都是同类，而且他们从不缺少粮食，没有受饿，竟然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就能吃……吃同类。】
虽然和它没有关系，但是它还是感觉很恐怖，
特别是它突然想到它们同类之间也是可以相互吞噬，救命甚至是进化的，只是有严厉规定惩罚的。
但……
啃啃控制不住的想，核心枢纽都有些发冷发寒。
听到啃啃如此说，苏谨言也无言以对。
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有什么变态嗜好。
【看了那些儒生发明的蛮夷，不是没有道理的。】
陛下听到这眉头也不由的皱了一下，心里也有点不适。
人牲，他不陌生，应该是每个上战场的将军都不陌生。
但是他没有接触过，而他也没有到这个处境过。
但是，辽国，已经学了中原文化，披着礼仪的皮，底下竟然还有如此野蛮的畜生。
他以为生存环境艰难，嗜血暴力的野蛮的金人吃人，但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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