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听说过姜是老的辣嘛，她为什么辣？因为她见得多了，也经历过，才能一眼看穿，”秦秋娘笑着说，
“奶奶不是老顽固，你先和秦砺处处，有感觉，你们就永远走下去，要是不合适，奶奶也不阻拦你们各自找各自的幸福，
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你永远都是我的孙女，我和秦砺也是你永远的依靠。”
“好，奶奶，谢谢你，遇到你和大哥，是我最大的幸运。”
沈檀躺在秦秋娘身边，满心孺慕。
来到这个世界，她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秦秋娘和秦砺。
第二天，正月初一，又是大晴天。
沈檀换了秦砺给她买的呢子褂，里面高领毛衣，穿上高帮皮鞋。
为了更精致一些，她用拔猪毛的铁夹子，把眉毛边缘修了修。
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好看了。
出来后，秦砺见她这身打扮，不禁疑惑，“你那天不是买了新衣服吗？”
他那天给她那么多钱和布票，就是想让她挑一身喜欢的款式。
沈檀讪笑，“我给柳絮嫂子和锁妮儿买了，我有衣服穿，不用要那么多新衣服的。”
主要是衣服样式不好看，没必要买那么多。
秦砺走过来，抬起她下巴，望着被她修剪过的眉毛，“你让哥都没办法出门了。”
“是我太丑了，你嫌丢人是吧。”沈檀逗他。
秦砺轻轻的弹一下她脑门，贴近她耳边，“我要嫌弃你，就不亲你了，为了惩罚你，回来让我亲。”
他秦砺的媳妇大初一不穿新衣服出门，还不丢人吗？
大清早的就撩，沈檀羞得退开，跑去了后院。
秦砺拳头抵在唇瓣，笑的胸腔颤动。
他也不是魏骁那个贱痞子的人，偏就对小丫头把持不住。
沈檀到前面时，秦砺已经给她盛好饭了。
今早炖的猪排骨汤，配的饺子。
是这里的习俗，初一早上要喝汤吃饺子，寓意富贵有余。
他们刚放下碗，吴霞领着魏骁和梁予瑾来拜年，三人带了一网兜的苹果香蕉黄皮梨和橙子。
六人相互说了新年吉祥话后，梁予瑾牵住沈檀的手，脸上尽是感激。
这让沈檀懵圈，大清早的中了什么邪？
“沈檀，那天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魏骁昨晚告诉她，那天沈檀说的话，是秦秋娘打卦算出来的。
为了不被别人说她搞腐化，才用了茶灵的说词，意在提醒方支书，给农场的人搬个住处。
虽然她也不相信这些鬼神之事，可那里住的有她的父母，她宁愿相信，也不敢赌那是迷信。
“没关系，你不怪我胡说就好。”沈檀不懂她怎么又信了。
至于那天的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消除隔阂，又恢复了好姐妹关系。
秦砺从屋里提出五网兜油炸零食，带着沈檀跟着魏骁梁予瑾去谢老头和方支书那。
吴霞则留下陪秦秋娘。
连续几天的大太阳，土路上的水晒干了，下坡路走起来不滑了。
魏骁和秦砺走在两边，梁予瑾和沈檀手挽手走在中间。
俩男子眉眼清俊，高大帅气，俩女子身形高挑，五官精致美丽。
特别是梁予瑾，结婚后，身上多了一丝少妇风韵，非常惹眼。
秦五强刚从茅房出来，就看到从他家房子边走过去的四人，他紧紧盯着梁予瑾，身体里的邪火到处乱窜。
“奶奶的，梁予瑾，老子不睡上你，誓不为人。”
至于沈菜花，他想，但不敢，他要真碰沈菜花了，秦砺一定会杀了他。
沈檀他们四人，完全不知道会有一场大危机等着他们。
走过东洼村，到了红窑大队部。
四人一起去了谢君迁那，秦砺留下四个网兜后，和沈檀去了大队部旁边住着的石文举家。
魏骁和梁予瑾由于成／分问题，明面上并不和大队部的干部走动。
他俩带着谢水浚一起去了知青点。
石文举作为会计，在大队里非常受社员追捧，门口不少来拜年的人。
他们提着油纸包的红薯糖或是芝麻叶，半斤的量，见到秦砺来，都羞愧的藏在了身后。
秦砺提来的网兜里，装了十个油纸包，每个半斤的量。
是沈檀前两天炸的麻叶子油条麻花肉丸子油饺子卤肉之类，量大肉足。
石文举一家人见到他，高兴的把人迎进屋里，沈檀跟在秦砺后面进屋后，和石文举的儿媳妇们相互说了几句吉祥话。
抓了一把瓜子嗑。
秦砺和石文举及他的儿子们，天南地北的吹嘘一通，才带着沈檀离开。
路上，沈檀悄默默的瞄他，印象中，他是那种酷酷拽拽，俯视凡尘的。
不该是今天这样随和，还会跟别人瞎吹的人。
秦砺左右看一圈，见四下无人，长臂把她勾进怀里问，“我脸脏了？”
“嗯，”沈檀抬起手，擦着他俩腮帮子，“这里有灰。”
与其问原因，不如她自己慢慢解锁他潜藏的小马甲。
她的掌心软滑滑的，秦砺被她擦的耳尖通红，眼神哀怨。
他拉住她的手，“咱回家再擦。”
“好。”沈檀抿唇笑，那么不经撩。
两人到了谢君迁那，提了两网兜东西，去了大队长刘开山家。
刘开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种田本事了得，人品也好，很服众。
村里的生产都是他一把抓，见到秦砺来，热情的把人迎进屋里。
他只有一个儿子，俩个孙子，屋里蛮冷清的。
他不准村里人来他家拜年，至于秦砺，不管他准不准，秦砺每年都会带点东西过来。
根本拦不住。
秦砺和刘开山聊了五分钟后，带着最后一网兜东西，和沈檀去了方得胜家。
方得胜三子一女，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外地当兵，小儿子陪在身边。
女儿方玉婷在省城读书。
他的俩大儿子都在军队里娶的外地媳妇，生了孩子，也住在部队，几乎不回来。
小儿子还没有结婚，家里没有小孩，只有他和他婆娘张立荣跟女儿在家。
他小儿子方世亮在茶山没有回来。
沈檀跟着秦砺进屋，瞄了一圈，砖瓦房，石板地，用村里人的话说，方支书家的房子修建的很阔气。
方得胜的老婆张立荣，个子不高，白胖胖的，一脸和善笑意。
她看到沈檀，笑眯眯的拉住她的手，“老姑她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看把这菜花养的，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她了。”
沈檀瞥了眼她身后站着的方玉婷，今天她换了一款米色的大衣，里面是花边领衬衫配高腰格子长裙，长发没有扎，用宽发卡固定着。
洋气中透着知性优雅。
沈檀勾唇，绽出一抹甜甜的笑，“奶奶她很博学，我只学了皮毛，倒是方同志能去读大学，让我羡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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