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很冷静，一律推了，表示不接受采访。
至于那些搬运她视频的营销号，太多了，她想管也管不过来。
只要求他们在搬运的时候，注明视频来源即可。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讨论。
至于讨论的内容，其实还是最开始的那个——
这是真的，还是人工合成，后期制作的？
甚至有所谓的技术大佬，一帧一帧地看，然后进行各种分析。
有说真的，有说假的，反正热度越来越高。
从中午开始，健身房门口就围满了人。
姜芙故技重施，想上二楼的，就去团购体验课程卡。
想看猫的，她就表示那猫白天很少出来，愿意去找猫的，请自便。
想喝咖啡的，直接扫码付款。
想搭讪闲聊的，麻烦走远一点，没看她正忙着呢？
偶尔也有人表示不满，不过姜芙连小键那种级别的喷子都能对付，其他人更不在话下。
二楼热闹起来，姜大龙健身俱乐部恢复昔日的荣光，指日可待！
没过多久，她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孩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姜芙认出她了：“是你。”
之前跟着小键一起来的那个，她还教了对方怎么用哑铃。
女孩做了自我介绍，她叫小美，是一个在小绿书上小有名气的博主，平时喜欢拍照，会在网上分享各种风格的个人写真。
她今天特地带了一个摄影师过来，希望用姜芙的场地，拍一组写真。
问了小美和摄影师几个问题，姜芙拍板：“可以，免费给你拍，不过你发帖的时候要写明店址。”
就当做推广了。
一上二楼，摄影师有些惊讶：“这里太适合千禧辣妹风了！快，小美，你换一下衣服和妆容！”
原本听说这里破破烂烂，他还想拍一组废土工业风呢！
拍到中途，摄影师无意间瞥到过来收拾卫生的黑鲛，只看了一个侧脸，顿时惊为天人。
他缠着黑鲛给自己做模特。
黑鲛也不说话，把另一边有疤的脸给他看：“你确定？”
摄影师先倒吸一口凉气，继而眼冒精光：“这种破碎美感是现在最流行的！别人化妆都化不出来你这种效果！帅哥，求你给我拍几张吧！”
他指着头顶上方那颗闪耀的灯球：“你就是迪斯科舞池小王子！”
黑鲛听不懂，他觉得这个人好像有大病。
“我可以给你钱！”
最后，摄影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提到了钱。
没想到，黑鲛目光一亮：“你能给多少？”
他上次听姜芙的大师兄提过一句，她的生日快到了。
虽然姜芙不过生日，但黑鲛很想给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感谢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但他没有钱。
眼下居然有一个赚钱的机会，黑鲛可耻地心动了。
他拍了一组单人写真，又和小美搭档，拍了一组双人写真。
摄影师直呼过瘾。
黑鲛偷偷赚到了钱，也很高兴。
唯一觉得人生一片黑暗的，只有小键。
他躲在被窝里，卸载了抖音。
一个整天喷人的键盘侠，面对众多网友的嘲笑，讽刺，挖苦，终于也受不了了！
但他不敢不来锻炼，因为他付不起违约金。
晚上八点半，小键准时出现。
一见到那只猫，他的胳膊和腿就不受控制地哆嗦。
姜芙甩了甩尾巴，示意他开始热身。
小键只好乖乖照做，而且还是对着手机镜头。
他有一种自己偷渡去了樱花国，然后被逼着零片酬出演成人动作片的错觉。
期间，黑鲛还走进来，给小键冲了一大杯蛋白粉。
“以后记得每天都喝，尤其运动之后。”
他把一个大罐子塞给小键：“喝完自己再买。这一罐就从你的收入里扣。”
因为听说拍视频火了也能赚钱，所以黑鲛对小键的脸色好了不少，不介意让他“先用后付”。
小键拼死拼活地刚做完一组动作，一听说还要扣钱，直接瘫在地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
姜芙也不是故意折腾他，而是小键这人要是再不运动，八成是废了。
没办法，脆皮大学生每天走得最远的路就是从宿舍到教学楼，取个快递都能把自己累半死，从早到晚唯一的运动大概是深夜在王者峡谷的逃窜。
等小键练完，姜芙跳到他的后背上，对着他的大腿小腿肌肉一顿踩。
那酸痛感，别提了……
小键真哭了：“猫大王饶命！”
黑鲛好心给他解释：“这是在帮你按摩肌肉呢，你放松。”
说罢，他也上前，教他如何拉伸。
走的时候，小键把轻食店里今天没卖完的三文鱼和水煮鸡蛋全带走了！
“这是优质脂肪和蛋白质！我得补充营养！”
他振振有词。
黑鲛心说，拿吧，本来就是姜芙留给你的，不然你以为今天怎么会剩下这么多！
新的一周开始。
姜芙着实过了几天宁静的日子。
直到她接到虞可可的电话。
“可可，你出差回来了？还顺利吧，没出什么事吧？”
姜芙一口气问道。
虞可可的声音难言疲惫：“刚下飞机，我还好，小芙，我问你……”
她压低声音：“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在黑市买了一个受伤的鲛人？”
啊，这么快就查到自己这里了！
姜芙感慨，特管局还真不是吃闲饭的。
她没必要对虞可可撒谎：“对，我还正想找机会告诉你呢！”
虞可可正色道：“你要收好那个手环，从黑市出来的兽人体内都被植入芯片，要防止他对你不利。我这一次出差，配合其他部门捣毁了一个拐卖兽人的窝点，那些兽人太惨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也私下问问他，要是真想离开，就送他走，免得给自己留下隐患。”
姜芙立即说好。
不过，她怀疑等黑鲛一见到虞可可，就撵都撵不走了。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虞可可想起今晚还有健身课，就和姜芙约定好，晚上在工作室见。
“好多天没去上课了，希望教练别骂我。”
想到那个严肃的帅哥教练，虞可可有点心虚。
姜芙偷笑两声：“肯定不会啦！”
据她所知，青狼倒是挺想你的，才不会舍得骂你。
今晚不用虐小键，所以姜芙早早地趴在工作室一楼的沙发上，等着虞可可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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