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感觉和想象中的风驰电掣差别很大啊，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废话，都空间锁定了，真要放开，你早被吹飞掉了，你那小身板也扛不住。”
如同正常地坐在地上，没有什么因为小白的飞行而产生变化干扰到的许衡，环视着周围变成模糊幻影的景像，略微失望地说道。
“不过能骑龙和摸毛绒绒，也还不错！”
“不就一只亚龙嘛，高兴成这样，你在深渊没见过投靠的魔化亚龙吗？魔化真龙在你们魅魔那个阶层，应该也能偶尔看到吧？”
“那还真没有，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话说，龙和亚龙到底有什么区别，应该就是什么血脉或者实力的区别吧？”
说着，许衡再次进行了他到小白身上以来，已经反反复复多次的动作，那就是抚摸龙毛，揉捏一下龙皮，虽然他捏不动。
摸起来其实也不是绒毛，而更像是一种硬质的的毛，当然，不可能像玩偶那么手感好，就算是很多动物的皮毛大多只是看起来柔顺光滑，真要软绵绵的，像玩偶的毛那样，对于它们大多数的生存并不有利。
许衡是想按照原世界奇幻小说里的设定做一个推断的，然而呢，这个地点只是像，实际差别大的很，一个别样的现实又虚幻的世界。
“所谓龙族，实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是一种种族，祂们是一类生灵，一类能量事物，抽象点但我觉得其实更完全地说，祂们是一种概念。”
“一种概念？”
“没错，就跟泰坦一样，祂们的划分，其实按照的不是一般民间传闻的所谓种族，不过也不怪那些学者，毕竟不到拥有法则的半神级，也很难理解就是了，嗯……基本上说是按照他们的那类原始的能量结构来划分。”
“能不能通俗点。”
“通俗来说就是两波对法术和战技理解不一样，走成了两条道路的远古生灵，也可以说是原生的神之造物。”
“那么朱莉大学者对芙莱达是一个什么认识呢？龙和泰坦的历史，我相信朱莉您也是不会吝啬您渊博的学识的是吧～”
“我跟薇薇安可不一样，我不吃这套……”
而许衡身前的芙莱达正思考着一些什么，突然瞧见身后许衡有些痴痴的，走神地摸着小白的脖子，便说道：
“许衡姐姐，这一路上要穿过中之地各方布置的一些空间封锁通道，然后避开他们战斗整出的空间裂缝和位面乱流，可能没那么快到目的地，你要是无聊，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唱唱歌也行啊。”
温和的笑容，乖巧了很多，此刻都显得有些反差的芙莱达并没有让许衡有所感到惊讶，因为打见面起，芙莱达表面看似不正不经，情绪上却稳的可怕，或许有些波动上的倾向，却绝不是有大起落的。
有时候甚至像一摊死水，只是和安陵晴的不同，芙莱达的情绪是沉闷的稳，安陵晴的则是对事物的毫不在意。
“好啊，其实呢，我很喜欢魔兽，尤其是龙，我也第一次在现实看见亚龙，芙莱达，你能跟我讲讲吗？还有那些龙和泰坦的传说！”许衡抓住这个机会，干脆半试探半真求知的想法，问了出来。
“呵呵，这就转求别的名师啦？真是我的好徒弟。”朱莉当即嘲讽。
“没，只是我感觉被朱莉大学者这么慎重对待的‘龙语使’确定很不简单，正好试探一下。”许衡回应朱莉。
“确实啊，她是各种意义上的不简单。”朱莉肯定道。
“那许姐姐你可问对人了！我有很长时间都住在魔兽山脉，大多数种群我都了如指掌！到时候要是有时间，我当导游，带你去逛逛，只是龙和泰坦的话，有点复杂，我可能很难说清楚，可能你理解的龙和我理解的不太一样。”芙莱达显得很兴奋的样子，但复又思考起来。
“哦？小芙你真是太好啦！……关于龙的问题，你如果觉得很难讲，也没必要哈哈。”许衡说道。
“没有没有，就是在想怎么让你更好理解……许姐姐，你学魔法，对吧？薇薇安跟我说过，你学亡灵一系的魔法对吗？”
“嗯，对。”
“那就还比较好解释，这么说吧，龙并不是某个种族，而是一类特殊的魔法生命，许姐姐你应该学习过，魔法施展的本质其实就是……额，把颜料涂成画吧？嘶——，虹岛那群书呆子怎么讲的来着？”
“是‘通过各种方式将能量塑造成一种结构’吗？”
“啊！对对对！许姐姐看来好好学习啦！怪不得薇薇安大姐头敢叫我带你去黑街买魔法材料！嘿嘿，到时候你只管买和挑，我在那地方可有人脉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死记硬背罢了。”
得到朱莉提示的许衡，听到芙莱达的话后眼睛一亮。
“那么，假如魔法需要结构，就像歌需要曲和词，包括魔法的吟唱和比比划划，本质都是为了能勾连能量，让结构更稳定和精确的技巧，那么龙和泰坦，祂们为什么不同，因为祂们本质就是一种特殊‘魔法结构’，一张已经画好轮廓，只待颜料的画，
只是泰坦和龙的方向完全不同，龙族是演化结构，让结构越来越复杂，发掘深度，泰坦们则是拆分结构，再将结构重新组合，让结构更直接高效的同时，有更多变化，发掘了宽度，许姐姐能明白吗？”
“大概能。”
“大概吗？那么从那些传说故事入手吧，这样能更生动，方便你理解……”
……
“晴姐，你先去实验室，我给你权限了，我想先去我的仓库找点东西。”回到法师塔内的薇薇安对着安陵晴说道。
“行。”安陵晴点头，便立刻消失在了薇薇安的跟前。
天门这剑术双子星，怎么一个比一个体系玩的阴险，本来无视距离就算是无解了，现在还来了一个无视能量结构的，这要我们法师怎么活？——薇薇安对安陵晴的能力和强大越清晰，越觉得无奈。
在她看来，这些个终极战士和法师研究的方向，大多数都很歪，战士是越研究越阴间，各种出其不意，真正打正面的就没有，一个个的好像非常怕死。
法师是越研究越暴力，也越直接，鲜明的例子就是那位“灵魂编织者”，她法则和配套的魔法体系一整出来，明摆着就是不想玩复杂的了，来了就是干，干不过就继续堆量，什么结构什么施法上的质变，我灵魂大，我就是牛！
薇薇安自己也差不多，虽然很多人完全看不懂，好像特别复杂，她也遮遮掩掩，搞的神神鬼鬼的，但本质就是能量的回溯。
可能要整出来过程很复杂，但是成果就是很暴力的，她就是用自己法则去当自爆兵，把空间炸烂了，但是给自己回溯。
空间和时间魔法虽然很强，也很难破解，但最大的弊端就是身为施法者，自己也是时时刻刻身处时空的结构当中。
你是向池塘里面扔手雷了，效果拔群，但是你自己也在池塘里面就很容易“七伤拳”了。
所以往往比起战斗，空间和时间一系的法师都是逃跑和防御的多，硬要战斗也是单打，群战上，连打辅助的可能都微乎其微，拿法术来打单体“风筝战术”的多，且需要特定的情况才有奇效，副作用才会不大。
设想一下空间法师扭曲个空间，其他系的法师想补伤害，结果空间扭曲的位置不那么清楚，补伤害补给自己了。
更不用说空间加时间了，都不说烧脑，很可能把自己玩死，薇薇安算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
空间戒指链接法师塔的这种魔法杰作在薇薇安这里都只是小玩意，而一个时空法师拥有法师塔，还是独立建成的拥有时空系特色的法师塔，才是对整个世界的沉重冲击。
在一个空间和时间的掌控权基本被另一方拥有的区域里，还怎么玩？打？打个屁！
这尤其像朱莉自己的亡灵位面对于其他人的威胁程度，但是不进去就无所谓，可法师塔能移动！
薇薇安认为自己够变态的了，然后安陵晴晋阶回来了，发现自己有法师塔前，近身怎么被安陵晴打成狗的，现在还怎么被打成狗，也是一样只能跑，打反正打不过。
不过不想这么多了，薇薇安接受现实，但现在她可能要面对另一个她完全不想接受，哪怕是见证的现实。
她脑子有点乱乱的，甚至不想用魔法，而是走着去。
薇薇安交给许衡的空间戒指，是具有法师塔权限的戒指，链接着法师塔的巨大空间，是其他所有空间戒指的空间无法比拟的。
然后经过薇薇安的一定改造，还可以当作一个超迷你法师塔来用，至于具体怎么用，就是和保护许衡的生命安全有关。
最主要的，就是许衡收进那个空间戒指的东西，薇薇安是能有一定感知的，毕竟是收进法师塔里，即使不会很精确，薇薇安也不会特意去查，因为只要不是藏什么对自己有威胁的就行，可有契约在前——她认为的契约，这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个潜在的功能，薇薇安一般是用来帮许衡断掉他不能察觉的危险的，比如不小心收了一个有恶魔印记的卷轴，带着强烈亡灵气息的法杖什么的。
其余的属于许衡的隐私方面，薇薇安一般是不管的。
但是，许衡的那条裙子，让薇薇安有了一些联想。
物品进入，薇薇安是可以察觉的，在许衡回金城前，她知道许衡有了一次很大的物品进入，她很想当然地觉得是许衡为自己准备的惊喜，守着这个期待，忍着不去看买了什么。
结果一回来就说没买。
没买没买吧，可能真地没挑到，只是确实可能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自己的衣服什么的。
那么那条裙子呢？真地如他所说是活动留下的吗？还是……
在许衡可能真地有女装癖和可能有一位已经在她不在的期间，在许衡经营酒馆的时候，把许衡的心给俘获了的女生之间。
薇薇安警铃大作地倾向了后者。
虽然异世界不反对，还相反挺提倡主一次多形式的婚姻和恋爱的，可薇薇安有她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她个人对此完全不接受，要不你满眼都是我，不然，宁愿算了，再有，她并不怕别人没有选择她，她唯恐对方是不敢选择。
因为地位或因为误会，要不然就是觉得自己并不喜欢他诸如此类等等，她也绝对会采取一些别的，很可能不正当的手段挽回。
心烦意乱地打开特意为许衡的空间戒指预留出来的“仓库”，薇薇安扫视过很多杂物，都是很普通的，直到看到一些包装不错的袋子。
“抱歉了，小衡……”薇薇安咬了咬嘴唇，对着空气说着。
动用权限，袋子中的物品漂浮起来。
看着那些总体偏成熟的与自己和安陵晴的平日着装风格完全不合，并且尺寸上，大多连许衡自己都不可能合身的女款衣服。
薇薇安只得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接着自言自语地道：“是啊，毕竟如果裙子没有冗余的长和宽，怎么能遮住他的尾巴呢？”
忍着某些冲动，将那一件件衣服整齐地用权限收回袋子中，又一个人愣在这个“仓库”许久，直到安陵晴发来一些催促，薇薇安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决绝地走了出来。
还是忍不住去摸了摸头发上扎了好久的蝴蝶结发饰，摩挲着，最终还是取了下来，那些绑成精致造型的头发，瀑布般四散下来。
“看来，等他回来以后，有些约定，应该要改掉才行。”
……
“阿嚏！”正听着芙莱达讲述的许衡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
“诶诶！是有点冷吗？不会啊，根本就没有风才对，小白的毛也很暖和啊。”芙莱达一顿，颇为关切地对看着许衡说道。
“没事没事，小芙继续说吧，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呢，刚刚就是我鼻子有点痒而已。”许衡摆摆手，表示没事。
“那好吧，但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哦！”芙莱达已经解下自己的袍子了，但看着许衡没有接受，还非常客气的意思，就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那我继续讲了。”
许衡点头。
“朱莉，我怎么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啊。”
“放心，我给你占过星了，有劫难，但实则是暗藏欢喜的结局。”
“真的假的？你还会占星？真有占星学啊？”
“废话！肯定是假的啊！我学魔法的啊！那些骗人的把戏怎么可能是真的！所谓预言类法术，本质还是一种信息追踪和信息分析，不过我的确不会就是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你猜？”
“又来了是吧，可爱鬼呢～”
“停！打住好吧，停战！”
“哈？你先开始的！”
“那你继续吧。”
“诶嘿！那我就不继续，我怕真给你爽到了！诶嘿！”
“你……”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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