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她这些年在大宁是白混的吗?
江玉儿心里暗讽,脸上却半分不显,也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阿连。
就阿连那利己的尿性,如果知道她有敌人寻上门,只怕第一时间就倒戈相向了,将她卖得更加彻底。
压根儿不会顾及什么兄妹情分。
至于兄妹携手共同面对敌人,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指望他,还不如盼望明日太阳从西边升起比较实在。
这般想着,江玉儿眼睫一动,飞快敛去眸中所有思绪,只简单提了几句隔壁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算命先生上门行骗。
末了,抬眼看向阿连,声音微沉道:“隔壁最近往来人员多且杂,看上去极不寻常。
搞不好是刑部那边还没有放弃对你的追捕,故意乔装打扮,四处寻你。
虽说你这人怕死又胆小,每日进出院子都十分谨慎,但百密终有一疏,而且长久困守并非万全之策。
他们既有疑心,早晚会将这巷子里所有外来户筛个底朝天。
届时,你我只怕想逃都逃不掉了。”
这话的潜台词便是阿连底子不干净,她的身份也不清白,他们兄妹二人要想和以往一样安稳度日,那就得尽快离京。
换句话说,那就是她很赞同阿连离京的打算。
所以,有话直说,有屁就放,不要再与她绕弯子,尽说些没用的屁话,也不要耍小聪明,企图把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装出一副为了她,他才不得不离开京城的样子了。
他的顾虑,他的盘算,她全部都知道。
总归他们兄妹二人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是谁被查,被抓,另一人也休想独善其身。
此番情况下,与其坐以待毙,互相算计,耍尽心机,还不如趁早联手,早做打算。
此言一出,正中阿连下怀。
说真的,他也不愿意与她绕弯子啊。
奈何她脾气阴晴不定,说话还经常夹枪带棒,若不委婉一点,含蓄一点,指不定哪句话就惹恼了她,届时别说合作,恐怕立刻就要翻脸。
毕竟,他只是菊中隐士,而非花丛浪子。
从小到大,他就从未与姑娘家接触过,哪里知道姑娘家的想法呢?
更别说像江玉儿这般心思深沉、喜怒难测,有些变态的蛮族女子了。
他,也是很难的。
不过,既然面前这讨人嫌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他自然不会再与她客气了。
想着,阿连立刻把他与田泰鸿的约定说了出来,一脸兴奋地搓着手,略显讨好道:“到时候,还请小妹冒充我的妻子,帮忙演上一出。
待成功取得田大郎的信任后,趁其不备,与我一同制服田大郎,夺了他的积蓄和路引。
事成之后,你我兄妹二人就立刻离开京城,自此天高海阔,远走高飞。
有田大郎的钱财和身份文书做底,你我兄妹二人再寻个安稳富庶之地,改名换姓,过上一段逍遥日子是不成问题的。”
登堂入室,谋财害命,还想借她之力?
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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