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东方月初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这事,光靠咱们两个恐怕还不够稳妥。”
“我会尽快找机会把情况禀报给师父,请他老人家定夺,必要时出手相助。”
“有师父在,咱们就有了主心骨,任那老妖婆如何兴风作浪,也翻不了天!”
一听东方月初要去请苏浩出手,木蔑顿时大喜过望。
原本因独自面对诡异强敌而产生的忐忑和压力,瞬间消散了大半。
是啊,他们背后还有师父!
那位连黑狐娘娘,都要望风而逃的绝世强者。
“多谢月初兄!”木湮没抱拳,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坚定而充满自信。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坚守本心,按计行事,绝不让那妖妇得逞!也劳烦师兄尽快将此事禀明师父!”
看着木蔑重新振作起来,甚至隐隐带着几分“临危受命”的使命感。
东方月初也咧嘴笑了,再次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放心吧!有师兄我在,还有师父兜底,保管让那老妖婆偷鸡不成蚀把米!”
“走,先吃饭去,吃饱了才有力气跟那老妖婆斗智斗勇!”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照耀在两人身上。
木蔑心中的阴霾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斗志。
他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场与黑狐娘娘在梦境中的无形战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
有了上次被涂山雅雅,在半山腰逮个正着的“惨痛”教训,东方月初这次可谓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放弃了宽敞好走,但容易被蹲守的主路。
转而选择了一条更为崎岖隐蔽,几乎被杂草和藤蔓覆盖的小径。
这条路还是他某次被雅雅姐,追得慌不择路时偶然发现的。
虽然难走,但胜在安全。
他像一只灵巧的山猫,收敛了全部气息,身影在林木与岩石的阴影间快速穿梭。
耳朵竖得老高,警惕的捕捉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尤其是那标志性的,带着寒气的娇叱声。
果然,在途经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坡时,他远远就瞥见那一抹熟悉的火红身影。
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晃荡着双腿,棕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涂山雅雅似乎还在执行着,她那“拦截东方月初”的“伟大”任务。
东方月初吓得一个激灵,立刻缩回灌木丛后,心脏砰砰直跳。
好险好险!
雅雅姐还真是执着啊!
他不敢停留,屏住呼吸。
沿着更隐蔽的路线,绕了一个大圈子,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片区域。
途中,他也遇到了几队巡逻的涂山守卫。
这些守卫训练有素,感知敏锐。
东方月初不得不时而匍匐前进,时而利用地形隐匿,甚至有一次差点与一队守卫撞个正着。
幸亏他急中生智,模仿了几声山雀的叫声,才蒙混过关。
整个过程可谓是有惊无险,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历经“千辛万苦”,东方月初终于有惊无险地抵达了苏浩常待的那处悬崖。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斜倚在崖边的一块青石上。
对着云海“吨吨吨”。
那慵懒的姿态,与东方月初这一路的紧张刺激,形成了鲜明对比。
东方月初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树枝刮得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师父,师父!”他压低声音喊道,生怕惊动了,可能还在附近徘徊的涂山雅雅。
苏浩慢悠悠的转过身,醉眼朦胧地瞥了他一眼,打了个酒嗝:“哦?是月初啊……怎么跟做贼似的?又被雅雅那丫头追杀了?”
“别提了师父,差点就栽了!”东方月初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随即神色一正。
凑到苏浩身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师父,我有要紧事禀报!”
“嗯?什么事能让你小子这么正经?”苏浩挑了挑眉,又灌了一口酒。
“是关于黑狐娘娘的!”东方月初不敢耽搁,立刻将木蔑昨晚所做的那个诡异噩梦。
以及自己根据梦中手法,推断出是黑狐娘娘在背后搞鬼的整个经过。
原原本本,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他特别强调了那“杨家执法使”的出现,以及其刻意激化木蔑对杨家仇恨的意图。
随着东方月初的讲述,苏浩那原本慵懒随意的神情,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放下酒葫芦。
但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里,却逐渐凝聚起一丝冰冷的寒意。
当听到黑狐娘娘竟然故技重施,将目标转向了他另一个弟子木蔑。
甚至利用其身世之谜来编织阴谋,催生仇恨时。
苏浩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却带着凛冽杀意的冷哼。
“呵……”他放下酒葫芦,目光投向远方翻涌的云海,语气平淡,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上次在祭坛,念在她尚有几分急智,饶她一条狐命,看来……是本公子太过仁慈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冰凉的青石表面,发出笃笃的轻响:“饶她一命,不知感恩戴德,夹起尾巴做狐,反倒变本加厉,还敢将爪子伸向本公子的弟子……”
“真是,不知死活。”
那“不知死活”四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东方月初甚至能感觉到,师父周身那原本内敛的剑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锋锐了些许。
连崖边的云雾,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悄然割开。
苏浩收回目光,看向东方月初,眼神已然恢复了平静。
但那平静之下,是毋庸置疑的决心:“看来,是时候彻底清理一下这些躲在暗处、嗡嗡作响的苍蝇了。”
“这次,定要抓住那老妖婆,让她好好尝尝……什么叫惩罚。”
“惩罚”二字出口,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一旁的东方月初,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他仿佛看到了黑狐娘娘,在师父手段下凄惨哀嚎的画面,一股混合着兴奋与跃跃欲试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猛地挺直腰板,脸上堆起谄媚,而又充满干劲的笑容。
搓着手,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荐。
“师父,师父!这种粗活累活,哪能劳您亲自动手?岂不是脏了您的手?”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交给弟子,弟子愿意代劳!”
“保证把那老妖婆收拾得服服帖帖,让她后悔生出害人的心思!”
“师父您就在一边喝着酒,看弟子表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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