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瞪大眼睛，“什么？娶知画？这不行。”
老佛爷翻了个白眼，“我只给你们这一个选择。小燕子，你是朝廷漏网的钦犯，我能留你一条活路，还让你和永琪在一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你们如果答应，我会帮你压下这件事，不闹到皇帝面前去，若是不答应，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了萧剑，小燕子也不再束手束脚，“老佛爷，你为什么说我的朝廷钦犯，我做错了什么事？”
老佛爷冷哼一声，“装什么糊涂，小燕子，你的父亲方之航，当年写下反诗，已经被判了抄家，你如今还活着就是钦犯，按照律法就应该处死。”
小燕子一直是没有规矩的人，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没什么规矩，皇子可以顶撞皇帝，额驸可以叫皇帝皇阿玛，可以当着太后的面说后宫充满了算计争斗，皇子公主可以阻拦皇帝封妃，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称呼和自称。
小燕子梗着脖子，“那老佛爷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皇阿玛吧，是杀是剐就由皇阿玛定夺。”
老佛爷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居然连死都不怕，那你就不怕我将萧剑抓回来，将他也处死。”
“那就请老佛爷将人抓回来再说。就算我的身份再不堪，我也是爱新觉罗明媒正娶的福晋，是皇阿玛亲封的和硕格格，是在百官面前过了脸的，就算要处死，也得皇阿玛下旨，老佛爷没有这个权力。”
永琪焦急的拉了拉小燕子的胳膊，“小燕子，别这样。老佛爷，小燕子不懂规矩，遇到这种事又心情不好，您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老佛爷连连冷笑，“好啊，小燕子，我看你是活到头了。你说我没有权力杀了你，那我总有权力关着你吧。”
“当然。”小燕子继续梗着脖子，“您是老佛爷，我是晚辈，您就算是将我关起来也就算一句话的事。何必还搞什么下迷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小燕子。”永琪低吼一声，“算我求你了，别再顶撞老佛爷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老佛爷不要处置小燕子。
小燕子扭过头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一直是气鼓鼓的，或者是不高兴，快乐的时候不多。
老佛爷真是发怒了，她不顾永琪的阻拦，非要留下小燕子。
又叫人去通知皇帝过来，让皇帝处置这件事。
她是管不动了，她是想要永琪的妻子是知书达理的女孩子，而不是像小燕子这样疯疯癫癫的。她已经做了让步，贬妻为妾是对小燕子最大的宽容，既然她不识抬举，那就告诉皇上直接将她处死也好，到时候永琪的福晋之位也空出来了。
只是害怕永琪会为了小燕子做出不好的事情来，若是他跟着小燕子一起去……
老佛爷摇了摇头，心中又气又恨。
皇帝被请到慈宁宫，听了太后讲的故事，颇为震惊。
他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小燕子和那个萧剑难道真是为了要刺杀朕才进宫的？”
永琪跪在地上解释，“皇阿玛，小燕子和萧剑有很多和您独处的机会，他们都没有动手，他们早就放下了仇恨。小燕子一直以来敬爱您，对您的依赖，敬仰，您是能看出来的。”
皇帝点点头，表面上被永琪的话打动，实则他早就不像从前那样疼爱小燕子，包容小燕子，没有把小燕子当成女儿。当然，小燕子也不像从前那样美丽，活泼，古灵精怪，一堆稀奇的点子，她也成了个深宫老怨妇了。
皇帝命人将小燕子带出来。
他看着小燕子，对她说：“小燕子，你到底是不是像太后说的那样，进宫是为了给方之航报仇的？”
小燕子歪着头笑了，“皇阿玛，您是知道的，我从小生活在大院，然后先是遇到了紫薇，再是遇到了您和永琪，又是过了好久好久才遇到的萧剑。萧剑承认自己是方之航的孩子，可我一定是吗？他欺骗了你和大家，现在老佛爷拆穿了他之前全部的谎言，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我是他妹妹这句话也是谎言呢？为什么你们没有想过我也被他欺骗了呢？他就算想要刺杀您，留在您身边，也要找一个身份才方便，大家的身份清晰明了，只有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他当然要以我入手了。”
“你……”老佛爷瞪着眼睛，气得说不出话。
她指着小燕子，“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小燕子抿了抿嘴，“可是萧剑认我的证据也不算足啊？老佛爷，我认识您都在萧剑之前，您凭什么认为我对皇阿玛，对永琪紫薇这些人的感情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哥哥，又为什么会认为我会为了一个从没有见过面，连是不是我真正父亲都不确定的方之航，会去刺杀疼爱我，保护我，拿我当亲生女儿的皇阿玛？”
皇帝沉思过后，觉得小燕子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他还是冷着脸，看着小燕子的眼神也不像小燕子和永琪结婚前那么亲切。
从前的小燕子和紫薇是生死与共的好闺蜜，一个出事一个拼命保护，两人也都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现在的紫薇和她，更像是关系比较好的嫂子和小姑子。
从前和皇阿玛是无话不谈的父女，即便小燕子说了谎，他也愿意原谅疼爱，现在就只是一个老公公和他的儿媳妇，也没有太多的父女情了。
老佛爷冷哼一声，“你说你没有要刺杀皇帝的意思，谁又能证明，我又怎么能把你这定时炸弹放在皇帝身边？”
小燕子眨了眨眼睛，看向皇上，“皇阿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对我是罚也是赏，赏也是罚，我是您亲封的福晋，是爱新觉罗的儿媳妇，就算母家做了什么，也牵连不到我头上来。咱们大清有多少媳妇的娘家被处置，也不见将正妻贬为小妾的先例。更何况方之航到底是不是我的生父还不一定。”
她看向老佛爷，“老佛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您想要知画成为永琪的正妻，所以您才会想要处死我或者将我贬为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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